突如其来的通知将他正在做的事情全部打乱了。
安室透不得不把手头的工作放下,连夜赶出了保护计划,此时公安的成员已经到位,散布在会场四周,随时准备出动救人。
那条短信折磨得他一整晚没睡,坐立不安间门无时无刻不在想自己究竟是哪里暴露了,那个人又到底是谁?
贝尔摩德的通知和琴酒一如既往的语气稍稍安慰到了安室透担忧烦躁了一整晚的心,他的身份在组织内部还没有暴露,不然等候他的就不是出任务的通知了,而是琴酒那把不知道杀了多少卧底的伯·莱·塔。
观察完四周后,安室透推着小车退到了不起眼的角落里,他小小地缓了一口气,抬手捏了捏眉心。
真是乱来啊,一大堆事情堆在了一起。
不过……
他往外看了看,有些困惑。
说起来,怎么没有看到同样受邀前来的毛利一家呢?宴会已经正式开始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居然已经习惯了在各种场合中看到那个变小的侦探了,这会儿没有看见,还有些不习惯。
“哈……”
安室透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甩开。
不论如何,还是先专注于眼前的事吧,其他的事……之后再处理。
被安室透惦记着的小侦探在哪里呢?
他们遭遇了车祸。
这场车祸来得很突然,没有人受伤,但是和毛利一家撞到一起的另一个车主死拽着毛利小五郎不放,哪怕有警察在一旁调解,他也坚持要毛利小五郎进行赔偿,且要求赔偿的钱款还不少。
“开什么玩笑!”要是不是毛利兰拉着毛利小五郎,他现在已经攥着对方的衣领子把人提起来了,“分明是你撞上来的,要赔钱也是你赔!你这是在讹人吗?敢不敢去调监控啊,混蛋!”
江户川柯南被毛利兰用另一只手拉着,尽显睿智的眼睛在一口咬定就是毛利小五郎先撞上来的大叔身上转了两圈,大大的眼睛忽的精光一闪,小侦探开始了他的推理。
而这一切都被赶时间门,直接从各个大楼楼顶跳跃前进的黑泽阵看在了眼里,不仅是监控,还有各种电子设备,这些通通都是他的眼睛和耳朵,他看到了全过程。
戴着口罩的银发男人像一片羽毛似的,身姿极其轻盈地停在了一栋大楼的天台边缘,仿佛风一吹过,他就会随着风一起飞走。
那个小孩子……
是否太成熟了一些?
黑泽阵轻轻歪了歪头,这动作和他养的那只猫很像,不能说宠物随主人,只能说主宠的相性很适配了。
为什么那对父女没有发现呢?正常的小孩子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唔,小孩子会配上高科技的眼镜、麻醉手表和变声器吗?
他那个腰带也挺有趣的。
这个世界的科技树可真奇怪啊。
看了几眼后,黑泽阵不甚感兴趣地收回了视线,足尖一点,继续赶他的路了。
要不怎么说两点之间门线段最短呢,开车至少要半个小时的车程,黑泽阵直接从楼顶上走直线,加上他的速度超乎常人,十分钟不到,他就到达了目的地。
琴酒等人选择的狙击点……的左边那栋大楼。
几乎是他落下来的瞬间门,放下望远镜的琴酒就朝这边看了过来。
银白。
先引入眼帘的,是一片近乎在闪光的银白色。
——是头发。
琴酒自己就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有这样发色的人很少,愿意留得这么长的人就更少了。
两双完全一致的森绿色眼睛隔着两栋大楼的距离,对视了。
或许是同位体之间门无法向外人描述的微妙感觉吧,在见到黑泽阵的时候,安室透只敢往“双胞胎”、“克隆人”这方面想,而琴酒……
他似乎完全没有在思考,右手闪电般地摸向后腰,咻的一声,被□□削去巨大部分声音的子弹已经射向了站在对面大楼天台上的银发男人。
“哦呀。”
黑泽阵小小的惊讶了一声。
裹挟着火星的子弹在眨眼间门来到了他面前,只差一厘米的距离,尖锐的子弹便停滞在了半空中,再不得寸进。
锵。
恍若一体的子弹瞬间门解体,化作几块米粒大的废铁落在了男人脚边。
狙击手的视力很好,琴酒目睹了子弹凭空解体的全过程,他倒是没有表现出诧异或者震惊,只是啧了一声,握·枪的手稳得令人称赞,然后——他打空了弹夹。
无一例外,全部在即将接近目标的微小距离中凭空解体。
就像是什么鬼故事一样。
黑泽阵无视了另外把指着自己的枪,他心情甚好地挑挑眉,是理想的状况呢。
他和琴酒已经见面了,没有一个人消失。
好像还差点儿什么,不够火候。
他摸出手机,旁若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