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季南一眼,长腿一跨大步向季南的方向走去,架势十足,似乎要上去好好理论理论。
“诶等等廉哥,你别冲动昂。”一直装死的卜霖眼看事情要大条,一个鲤鱼打挺支起了身子,想要上来调节调节。
结果廉宗大步绕过季南,往钟表地下一蹲,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直勾勾盯着季南瞅。
这他还真能忍!
他不能打扰季南找线索,还不能坐下面碍她的眼了?
卜霖还未出口的话语被噎住,他用一种很难形容的眼神看向廉宗,硬要说的话……就像看着狮子这类草原霸主抱着个卷心菜啃,而且还啃的挺开心。
这不知所谓的眼神惹来了廉宗的不满:“看什么看,有力气在这站着没力气走路?”
卜霖默默重新躺下了。
季南没在意周边的小插曲,她一直来回行走,发现只有在暗处和明处来回切换的时候,才能看清墙上的字。
那上面写着
——别进去,千万不要进去。
附带着一个巨大的箭头。
季南顺着箭头的方向望去,那里什么都没有,是建筑的尽头,一栋严严实实的墙,墙的另一侧是他们所在的走廊,空荡荡的走廊里寂静一片。
上前几步,季南用手在墙壁上按来按去,试图找到类似于暗门机关一类的东西,一无所获。
季南不明所以的举动让他们费解,但已经有了廉宗这个前车之鉴,他们也不吱声。
直到她叫上其他人都试试,于是走廊里脚步声纷杂,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前台小姐依旧微笑地看着他们。
哦,她的眼睛是假的,根本看不见。
“不对,不只是钟表旁边。”廉宗皱着眉,“还有很多。”
季南闻言换了个角度,发现确实如此。
每个房门上面都有字,箭头更是到处都是,越靠近箭头所指的方向就越密集,到最后用箭头围成一个轮廓。
可那里只有一个轮廓,一栋墙,剩下的什么都没。
众人贴着墙按来按去了好一会也,也是没什么发现。
“这,有点看不……”
卜霖话刚说到一半,天黑了。
与昨天一样,毫无征兆地,没有任何过度,突然黑了下去。
如果单单是这样还好。
“卧槽这是什么东西!”虎澈骂了一句。
在视野陷入漆黑的一瞬间,众人眼前的墙壁像水面似的扭曲起来,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变成另外的东西。
季南打开通讯器自带的手电筒,发现这墙其实也没变,墙还是墙,但是上面出现了一道铁门。
不光如此,这墙面脏的一塌糊涂,红色的液体,不知是鲜血还是别的什么,整面墙都是,几乎看不出墙体的原本模样。
她低头,发现墙角被一种看不出来是什么的油腻液体糊上,与墙上滴落的红色液体混合成深褐色。
众人不想踩在上面,纷纷后退了一步。
只有川牧辞伸手摸了摸墙,一边喃喃自语:“水泥墙。”
又将手放在鼻子下闻:“上面的液体是血,味道快散了。”
他将目光投到下面,看了看,却没勇气去触碰。
季南将手电对准上方,那上面倒是没有血。
而是用不同语言、不同笔记、不同颜色写出的字体,它们密密麻麻地叠在一起,共同诉说着同一句话。
不要打开。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布满锈迹的牌子,上面写着:
“配电室。”季南轻声念出。
“嘶……”卜霖装模作样地哆嗦了下:“有人记时间没,过去几分钟了。”
根据守则13.本宾馆供电设施完善,即便发生停电也会在十分钟内启动备用电源,■■■■■■■(被糊住了)否则后果自负。
十分钟之内会重新恢复供电。
“……”季南没说话。
那种诡异的,与建筑融为一体的感觉又来了,像潮水似的将季南淹没。
她能感觉到,里面,对,就是这扇铁门的后面,有什么东西,囊一样的,一张一缩,咕噜咕噜地冒着泡,在里面蠕动着,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哑声音。
那是什么?
不知道。
或许是错觉,季南觉得自己就站在这东西的面前,骇人的气息穿过铁门与墙壁扑到季南的脸上,带着潮湿与腐烂。
比前台小姐,比图书销售员,比季南夜间在走廊中感觉到的东西要可怕的多,她敢肯定,面前这个房间里面的东西绝对是整栋建筑中最恐怖的存在。
季南想起了上个特异点,美术馆地下室中的那幅画。
它们是同样的存在吗?
廉宗伸手摸上这道铁门,几乎是下意识地,季南猛地抓住廉宗的手,不让他再动。
她根本没来得及控制力气,廉宗被她捏的生疼,想挣脱却毫无办法。他心里一惊,看向季南,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