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排，第三排……
看着身前魂飞魄散的同村村民，那些站在后头的鬼魂，只觉满心骇然！
从未想过，在这方世界，以鬼魂姿态修炼到这般修为的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如蝼蚁一般，轻松被人碾压而亡！
那向他们袭来的黑色弧形长刃，好像一把巨大的砍刀。
除了引颈受戮，再无别的选择！
“是谁？”
艰涩的疑惑，从仅剩的几名鬼魂口中发出。
“你到底是谁？”
几名仅存的鬼魂看向唐宁的眼神，充满浓浓的不甘。
就算要死，他们也想明明白白地死去。
而不是稀里糊涂，连自己死于谁之手都不明白。
“告诉我们，你到底是谁？”
眼看弧形长刃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想要得到答案的几名鬼魂，在最后一刻发出绝望的询问。
“噗呲！”
碎裂声如约响起。
最后几名鬼魂在满眼不甘之下，迎来了属于他们的结局。
魂飞魄散。
直到所有鬼魂全都消散，化作魂力，化作阴气飘荡于空气。
唐宁才在猛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
“我是谁？”
重复那几名鬼魂最后发出的询问，唐宁淡然如水的眼眸，忽地弯成月牙。
“这问题的答案都摆在这了，竟然还用开口询问？”
没脑子。
这些鬼魂真是没脑子。
“拥有十方阎王的力量，除了阎王，我还能是谁？”
感受到弥漫在空气中的浓浓魂力，受过唐家严苛教育，秉着浪费可耻原则的唐宁，很是自觉的运转起功法，将这些魂力全都吸纳进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