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望着周遭仍在移动的树木,魏允忍不住低声斥骂出来。
无他,因为他对玄门阵法,完全可以说是半点都不了解。
要想出去,或是想要找到唐宁,与他而言,除了暴力破阵,再没别的途径。
但先前发出的那道攻击却告诉自己,暴力破解,对眼前这道阵法似乎是行不通的。
怎么办?
自己要怎么做,才能重新找到宁宁?
面对突然发生的变化,唐宁并未感到一丝慌乱了。
包括魏允从自己视野之中消失,她都没有对此感到半点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实力摆在那,真有什么东西跟魏允碰上,处于危险之中的不会是他,反而会是对方。
与其浪费心思担心不该担心的人,自己不如多花点心思研究这座阵法,看看怎么才能从中通过,尽快到达封印之地。
唐宁一直在原地站着,直到周遭树木停止移动,她都没有半点要移动的意思。
不停转动脖子往四周打量,不知是在观察,还是在寻找什么。
然后……
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在观察十几分钟之后,唐宁并未向某个方向行走,反倒一屁股坐下。
盘腿,闭眼,就这么进入打坐的状态!
她这举动,难道是放弃寻找出路了?
不,不是。
之所以坐下打坐,是因为观察一周后,她发现现在还没到破阵离去的时间。
时间既然未到,那自己能做的,便是养精蓄锐,保存体力,好好休息。
她这一休息,一直持续到日暮西沉,直到弦月东升才结束。
紧闭的双眼突然张开,不是看向四周,而是仰头望天上看去。
望着遍布夜幕的繁星,唐宁终于起身,因为破阵的时机,终于到了!
星辰为标,方能准确判定方位,进而才能精准破阵而出。
“咕咕咕?”
坐在唐宁肩膀上的玺悠,看到自家小气主人时不时走一步,然后又退两步的行为,它表示自己对她很是担心。
这么走,你确定能走得出去?
“阵法这东西,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当人处于阵法之中的时候,你自己明明往前走,实际上却有可能在后退。”
光听玺悠发出的声音,唐宁就知道这小家伙想表达什么。
“当你往后退的时候,有时却是再往前走。这种时候,你的前进或后退,是不能再用正常的角度去看待的。”
阵法之所以让人感到可怕,不是因为阵法能够杀人。
事实上,阵法本身是不能够杀人的。
阵法它只能影响人的感官判断,让身处其中的人,无法正常判断自己的一举一动,是否跟所作出的相符合。
由于自身感官判断失效,有的人觉得自己在阵法之中走了好久,明明已经走到筋疲力尽,最后还是没能从此处离开。
事实上,他却是一直在原地打转。
他所以为走了好久,完全就是他以为,与真实情况截然不同。
“所以当人不小心陷入阵法中,千万不要想着立马找出路,立马开始移动。因为在这种时候鲁莽移动行进,很有肯能会再次触发阵法。”
“一旦再次触动阵法,那自己的所在位置,是一定会发生改变。”
这改变若是往好的改变还好说,怕就怕这改变,是自己不想看到的改变,是让自己陷入更糟的境地的改变。
“越是这种容易出错的时候,我们越要沉得住气,越要学会等待。等夜幕降临,等繁星出来,在开始行动也是不迟的。”
“咕咕咕?”
为什么要等星星出来?
白天用太阳做方向不行吗?
“咯噔!”
唐宁突然抬手,给肩上的玺悠弹了一个脑瓜崩。
“太阳是不能作判定方位的标的物。别忘了,它是一直会移动的。”
太阳东升西沉,一整天都在移动。
想要以它为参考物,判定自己所在的方位,根本就不准确。
想要准确判定自己的方位,一定要等到日暮西沉。
因为星星不会移动,用它来判定方位,能比罗盘还要精准!
“咕咕咕!”
莫名被弹一个脑瓜崩,玺悠连忙捂住额头,冲她发出不满的叫声。
你解释就好好解释,打我干嘛?
“谁让你那么笨,居然想拿太阳做方位参照物,我不打你,打谁?”
但凡着小家伙舍得动点脑筋,它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刚才那些话的。
唐宁虽然不清楚,自己跟魏允到底是怎么触发这座阵法,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对这座阵法进行破除。
破阵很难?
不难。
对打小心眼就多的唐宁而言,不管是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