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和虞眠当然镇定,毕竟是经历过一回的事,重来一次也没什么变化。
唯一变化的是她们之间…
江舟不自觉地看了眼虞眠的方向,眼神复杂。
虞眠平静与她对视,神色没有什么变化。
这副遥遥相望的场景落在众人眼底。
李护卫:这才对嘛,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虞师爷:姓江的小子还不赶紧安慰一下。
老太太:江舟你瞅啥呀,赶紧冲过去啊。
然而,事情的发展完全没有按照他们期待的方向发展。
江舟和虞眠遥遥对视片刻,又各自移开视线,谁也没搭理谁。
众人:…
这俩人不是情深意重吗,不是为了在一起患难与共吗,怎么这一路看起来不太熟的样子?
现在的年轻人流行有距离感的情深似海吗?
只有老太太心知肚明,两个别扭又不争气的傲娇鬼罢了,就搁这演他们玩吧。
她倒要看看这俩人能演多久。
安安稳稳地来到南玉县,江舟看到王捕头、曹县丞等人,有种阔别经年的感觉。
这一次,她要快刀斩乱麻,直接打两个老狐狸一个措手不及。
于是,上任第一天,江舟刚下衙就风风火火地回后宅找老太太。
“娘亲,你有没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东西给运走?”
老太太目露疑惑:“怎么说?”
江舟便把自己的打算讲出来,这一次她要占据所有主动权,无论是曹县丞这边还是东岛人那边。
老太太听完她的打算,眼睛一眯:“事情可以办,但我有个条件。”
江舟点头:“您说。”
她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只要条件不过分,她都能接受。
老太太微微一笑:“我帮你办妥这件事,你答应娶虞眠,这可不是强人所难,虞眠她现在主动想嫁给你的。”
江舟一时语塞,对虞眠是没有强人所难了,但对她是强人所难啊。
她可是打定主意不再对虞眠心软的,说到底心里的那口气还是有些闷。
一时半会儿难以释怀。
见江舟沉思不语,老太太贴心地找了个台阶给她下:“你就当是为了南玉县百姓,这点牺牲算什么,再者说让你娶虞眠是牺牲吗,是占便宜还差不多。”
“怎么就占便宜了,我也是女子。”江舟觉得老太太这话好没道理。
老太太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别以为老娘我不知道,都是你占人家虞眠的便宜。”
她的耳力好得很,哪能听不出来江舟和虞眠之间谁在床上说了算。
江舟盯着老太太半天,无奈道:“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您老能不能正经一点。”
没事就去大街上维护维护治安,老听她们的床角做什么,怪尴尬的。
老太太翻了个白眼:“我可没偷看,再说你当我喜欢听啊,还不是你们动静大,我能听到也怪你,总让我时刻保护虞眠,老娘我言出必行,当然要日夜守着她。”
日夜守着!
江舟嘴唇动了动,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
她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我答应,只要虞眠愿意嫁,我就娶,我会对她负责的,您老现在可以去办正事了吧。”
老太太见她答应,登时仰了仰头,摆着胸口保证道:“放心,你就等好消息吧,绝对给你办妥妥的。”
大清早,曹县丞哼着小曲儿来到书房,笑吟吟地打开暗道的门,照例来看一眼地库里的金银珠宝。
随后他便惊在原地,原本堆满金银珠宝的地库空空如也,这么多年攒下来的财富竟然凭空消失了。
曹县丞两眼一白,直接昏倒在地。
奈何地库无人知晓,他昏了半天,也没人发现,到最后还是被冻醒的。
“啊,有…贼啊。”曹县丞大呼一声,又死死咬住牙关,真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丢了钱财却不敢声张。
县衙后宅,老太太悠悠翘着二郎腿:“东西都给你搬过来了,绝对神不知鬼不觉,你是不是该去做答应我的事了?”
江舟看着一脸悠哉的老太太,又看了眼满屋子的金银珠宝,内心挣扎了一下,当晚便去找虞眠。
初夏,天气不冷不燥,夜风清凉。
江舟熟门熟路地来到虞府,还没等她敲响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