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流是去了的，对温老祖的称呼便也近一些。
沐寒听他这么问，便想起昨晚在宗务殿听到的传言：
“有不认识的师兄说，堪玄地宫那边太上长老让人给，动手脚了？不过那几位师兄都说了，是风言风语，做不得准，还要等后面的、宗门传给宗门的那种真实消息。”
“敲死了。”江海平这时也过来了，他直接坐在郭樾后边，“风言风语现在被确定成真的了。”
“知道你们温老祖昨晚在哪儿吗？”和纪湍流一起来的一个散修联盟的长老凑过来，“在堪玄地宫那边的战场上呢！”
哈？
剑派的老祖，在剑派也在被攻击的情况下，没能回援，却帮别人家打上了？
“消息还是散修联盟的道友们给我们确定的。”纪湍流摊摊手，意思是这消息再离谱也是真的。
两个消息，一个比一个像假的。
却全是真的......
沐寒感觉，自己现在的感受，就好像有人拿了个卖艺班子的大铜锣，贴着自己耳朵给自己来了一下。
可能还不止一下。
这种震荡惊扰的感觉持续得很稳定。
“具体情况现在不太好说，你们温老祖和堪玄地宫那边应该有点别的事儿。”那散修联盟的修士又道，“昨晚那边的事情，大致捋一下，顺序应该是，温老祖去堪玄地宫因为不明原因直接杀了一个金丹，之后又去杀太上长老。
“他过去的时候正好撞破那个静思真人在搞鬼，两个人对上，虽然那静思真人也很快就命丧温老祖剑下，但还是惊动了堪玄地宫的高层。”
“那堪玄地宫的高层，过去的时候，是那静思真人已经死了，还是没死？温老祖可有受到地宫的误会、责难？”
一个内门的女峰主靠近了些，问道。
沐寒认出这位是璧还峰的峰主，昨晚一直担责管理、安抚被撤入内门的外门弟子。
地位虽高，但消息跟她这个一晚上净守着某几个地方不动窝的一样不灵通太正常了。
散修联盟的长老知道她担心什么，道：
“这其实都不重要了，静思真人刚死没到半盏茶的工夫，堪玄地宫的大阵就被人一击破开了。
“便是有温老祖突然出现，那静思真人也是把很多不该干的事情都干完了。堪玄地宫最外层的阵法，几乎可以说是咱们蓬煌十大顶级势力里最强的，昨晚，别提了，脆得跟纸一样。”
“——太夸张了吧。”沐寒有些无法想象那个场面，“那地宫范围里——”
“不算夸张，反水的可是他们自己家的太上长老。地宫的防御主要有三大层，他没把三层都给破坏了已经是万幸了。”
不知道是□□到的太早了导致他盘算落了空，还是他本来也没能力把最后一层一起破开。
“地宫损失很重。”郭樾道，“大阵一下子就没了，不像咱们，还有时间迁移弟子......昨晚在那边支援的，有人粗略估计一下，说至少死了两千个弟子。长老的折损不清楚。”
堪玄地宫的两千和剑派的两千可不好同一而论。
能进这个门派的，起码有六成都是阵法或者炼器——主要是机关与傀儡一系——再或者卜术上有天赋的。
剩下的四成才属于有门派就进、不管以后发展的。
“堪玄地宫的炼气期弟子，本来也没多少人吧。”江海平道，“好像没到一万五？”
“对，他家人少。这回被祸害成这样，惨。”散修联盟的长老继续说道。
“温老祖是去找大师姐的——应该是找大师姐的，怎么拐堪玄地宫去了？”沐寒觉得这实在奇怪，难以理解。
“所以说他和堪玄地宫那两个之间不好说有什么事情......”散修联盟的长老说到这儿又有些后悔了，怕一不小心在别人宗门里背上非议别人家的老祖的嫌疑，“咱们都是外人，也不知道，不过，就看他杀的那两个——
“元婴是帮着巽丘的，夺舍了、被收买了，还是一开始就有问题咱们不知道，那个金丹算是元婴比较亲信的后辈。
“如此看来，贵派老祖很像是在找温长老的途中发现了什么，所以特意去堪玄地宫除害了。”
其实解释不通的地方有很多。
比如，既然都发现了、追查到了，那么怎么还不和堪玄地宫的高层先通个气，怎么就直接自己拎着剑去把人杀了？
要说是知道今晚情况紧急，那不更该先和能联系到的堪玄地宫高层说一声？
他远远地赶到地宫去杀人，莫非还能比地宫自己清理门户来得快不成？
不知道今晚情况紧急那就更不该这样了。
沐寒皱了下眉，纪湍流说：“我们宗门的温师叔祖，和地宫那边的静思真人似乎还是私交颇深厚的。这不是外面的传言，我们宗门自己也是知道的——尚礼殿那边能确定这一点。”
元白鹤忽然在沐寒耳边拿神识传音说了句：
“你们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