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妹觉得,唐师兄是怎么了?——什么样的毒?”等沐寒从唐千壑边上绕开,吴过才问。
“封锁识海的。”沐寒道,随后又补充,“和英芝中的伤害了元神的毒应该不是一个——连同源都不是。”
她顿了顿,放开赵庆丹的手,又补充道:“我刚刚是想找能冲开识海外部封锁,又稳妥不会伤到唐前辈识海、元神的法子。
“唐前辈识海外有一层很厚的屏障,而这屏障并非是修炼了特殊的元神修炼法或者使用了特殊的法器才有的;屏障本身并无唐前辈的气息,是绝对的外来者,这我能确定。”
吴过点点头:“我刚刚也是类似的感觉,唐师兄体内血液、灵气中还带着一些‘杂质’,这些杂质随着血气流通循环不断地在往血肉更深处堆积,好像......还在不断加厚唐师兄识海外的那层壁障。”
沐寒默然点头。
她觉得唐千壑是中毒,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
她倒是想把唐千壑身体里那些尚未化开的余毒先全清出来,但显而易见的是,通用的高阶解毒丹全都不好使,要清毒,若没个人或者对症的医器一点点给他往外拔毒,那就只能把唐千壑血液都抽干。
——实际操作起来很麻烦。
沐寒又把手从最后一个修士的后脖颈上拿开。
“赵师兄和这位......”沐寒顿了一下,放弃称呼了,正要继续说,却因为视线边沿的一点发现停住。
执法堂几个长老顿时更加紧张,忍不住想催问,但想起自己刚刚在这位长老扬言要查书的时候那过于露骨的、不够尊重的表现,又卡着不太好意思催。
“这两位是怎么了?”吴过看出,沐寒似乎是很不合时宜地走神了。
沐寒回神。
“这两位是同一个问题......他们现在,应该还醒着。
“——能听见我们说话的那种醒着。”
她刚刚看见谈妗了。
门派中枢各处现在虽然都是长老聚集待命,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弟子在活动,谈妗的出现并不算突兀,只是那球一样的不算大但明显圆滚滚的肚子稍微显眼了些。
她应该是和林爽一块到这儿来的。
在这种时候脸上遮遮掩掩地是给自己找麻烦,她现在是自己原本那张脸露在外面......但愿别再有什么波折吧。
沐寒收回散开的心思,发现,自己说完,有个长老的神情便不大自然起来。
“——也是元神出问题了?”一开始带沐寒过来的那长老道。
“并非——应当不是元神控制不了肢体了。”沐寒想了一阵,下定论道,“感觉是脑袋里出问题的——这两位送过来前是不是都是头部有损伤?”
“好像有的,至少赵师弟用过修复肢体的药修复颅脑。”
......这不乱弹琴吗。
“赵师弟是锁骨、脖子那一片被压成泥了,没人寻思到他脑袋里面也伤到了——再说,除非是特别明显的缺损,咱们检视大脑也看不出什么来。”
这倒是。
金丹修士也一样看不出来。
也因此,有能耐修复颅脑的医修,几乎全是元婴期的老祖。
“这形容,够吓人的......”沐寒下意识抽了口冷气,那个神情有些奇怪的长老说:“元神没问题,怎么不传音和我们说一声?”
他语中不自觉带一点抱怨,听着像是在埋怨同僚害自己白担心。
——有点心虚,但不慌。
“大脑状态是会影响元神的。”沐寒看了这人一眼,又看看一直和他在屋里守着的另一个执法堂长老,猜测这俩人大概是说了什么不算重要但又不好给外人听的事,“他元神本身应当没有问题,但被出了问题的大脑限制了。”
只能说,除了唐千壑之外,剩下的三个人是真命大。
要不是恰好就在门派里,要不是很快就被同门找到了,就他们身上这伤,耽误半刻,筑基修士也得死透了。
沐寒换了五阶的丹药给赵庆丹和另一个人用,只等着看一会儿这俩人能不能动上一两下。
“咱们门派.....我刚刚听说有老祖杀了敌方的元婴。咱们宗门的长老弟子损伤如何?”沐寒又问。
“别处不知道,我们执法堂所属,还有我们看着的、知道的,已经有十一人殉道了,三个弟子,剩下的都是筑基期的长老。”
沐寒和吴过都对此有些意外:“这么多?”
“之前在内外门交界那儿附近巡逻、增强阵线的,还有大部分弟子、弟子随从家眷都已经撤离外门后在外门巡检巡逻的,几乎都是我们的人。”带路的那位道,“这些事儿干着太险了。东边破了以后,外门巡查搜检的那部分人,唉,首当其冲。”
那边发力的主要都是元婴修士和金丹修士,。
元婴的一点灵力余波冲击过来,就不是筑基修士受得了的了。
叶英芝,几乎可以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