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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寒五指捏紧, 暗道了声糟糕。
余岭直先一步叫破了情况：“东边破了！”
这是机括控制台告诉他们的情况。
“外边几个元婴？”沐寒问。
这是她应该知道的信息，但是她现在不能确定了：“最近三刻之内，宗门有没有和边界上值守的修士说过新的关于此事的消息？”
“并无订正更改。”庆照霖回道, “应当还是之前说的六人。”
还是六个。又是六个。
沐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上咱们外边这个，至少七个了吧？”
庆照霖觉得不妥：“这边外面的，确定是元婴？不会是个金丹么？”
“如果是个大师级的金丹, 还没有元婴陪同, 就这种情况......反正我不会做这种部署。”沐寒冷声道, “我不止不会做这种部署, 如果我是那个金丹级的阵法大师或者符术大师本人, 那别人让我干这个我根本不可能答应。
“——我直接拿大师级造物把敢提这茬的人打成傻子！管他是元婴还是金丹！”
沐寒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大盒子。
庆照霖余岭直他们俩, 被她最后一句话弄得脑子犯浑，但略想一想又觉得很有道理：“造物大师背后的势力也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沐寒对这二人后面说的赞同的并未有任何反应，好像根本没听到；她眼下正在头痛一件要命的事。
她取出的盒子, 里边装着的，是她这些年攒下的所有极品灵珠。
准确来说, 是她最近这五六年攒下的所有极品灵珠。
更早的时候，她都碰不到这玩意。
这盒子里，有足足四千余极品灵珠。
她翻开盒盖的时候，在场的正密切关注她行动的这两人, 都被盒中的内容所震惊。
但震惊过后又是惋惜。
这些极品灵珠, 几乎全是灵气耗尽、正在缓慢恢复储存的。
他们不知道这些灵珠之前是被用到哪里去了, 但光是这些无损的极品灵珠胎, 就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东西。
沐寒自己倒是知道灵气都被用到哪里去了。
这里边有不到两千是她从坠星仙府中得到的——元白鹤给她的也算在其中——有很少的一部分是在归望关得到的, 剩下的两千多都是剑派给她的。
她之前在万法殿帮忙炼丹, 剑派知道她可以在地火室之外炼制高阶丹药、看见了她那用来生火的小匣子之后——沐寒对此的解释是, 匣子是坠星仙府中得的——将炼丹烧炉需要的极品灵珠供应包圆了。
用过后的灵气散尽的“灵珠胎”，剑派也没要回去；沐寒主动提起的时候，造物殿的新任丹堂堂主说让她自己先拿着。
......那几个月的集中烧炉，再加上后来断断续续给宗门炼制冷门高阶丹药，这段时间里沐寒总共炼了多少炉金丹级丹药，看着这以千计数的极品灵珠也就能知道个大概了。
虽然这其中有很多灵珠，送过来的时候，灵气就是只有二三成。
反正不会少于五百炉就是了。
一个金丹级炼丹师平常时期十几年、二十年的烧炉数，五六十年不止的出丹量。
沐寒对着明显不能用的这一匣子极品灵珠，动作略显迟滞；庆照霖看出她想做什么了，比她先一步回过神：
“须长老可是要启动天诛弩？”
他不知道沐寒是不是从那一清大观图上看出来什么了，但这不妨碍他响应沐寒的动作：
“我们值守的人这儿要保管三十枚极品灵珠的。”
说着他就往室内一角走；沐寒转眼，便明白他是要从角落高处的暗格取灵珠出来。
她也知道这里有备用的灵珠，但是刚刚一着急就忘了。
庆照霖一面取灵珠一面道：“长老可是发现敌方行迹了？”
他有些犹豫，但有的话又必须说：
“一者，三十枚灵珠只能撑三轮，一轮能将天诛弩激发两次。在前辈到来之前，我们对付外面，也就是这六次的机会。
“一者，若是敌方不在那边，我们这样打草惊蛇，会不会促使他们直接放弃伪装、猛攻这一段？”
他们在东边已经得手了，后续在北偏东的角落再开一个口子，有必要吗？
沐寒有些怀疑这一点，但她不打算为此停置自己的想法。
——她一开始以为山门那头声势浩大不过是佯攻，这边才是别人真正看中了要打开豁口的地方，她那一身冷汗也是因此而生。
但山门那边真的被打破了这一事超出她预料。
她眼神扫过桌案上那明灭不定的灵纹图。
她打算尽量少想一些东西。
“十有八/九。”
她回庆照霖道。
接着她从庆照霖手里取过十个灵珠，压在了桌案正在闪烁的灵纹范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