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
沈末匆匆看了一眼,忍不住想逃:“我去给你放水。”
“别走,看着我。”
“……”
“看着我的眼睛。”
沈末迎上越衡川炙热的目光,无奈说:“在看了,然后呢?”
越衡川用指尖临摹沈末清秀的五官:“站着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知道吗,我很想你。”
“……想我什么?”
“想你,很想你,想得我快疯了。”
见越衡川答非所问,沈末就知道越衡川神智不清了。
那越衡川现在知道他是谁吗?他的脸在越衡川眼里还是不是原貌?这些旖旎缱绻的情话是说给他听的吗?
沈末眼底浮出一抹探究的意味,趁越衡川脑子不太好使,循循善诱问:“你想谁?”
越衡川专注看着他的脸:“想你……”
“我是谁?”
“你是……”
“是谁?”
“孩子爹地。”
“………………”
沈末嘴角一抽,好荒谬的答案。
却又无法反驳。
所以越衡川知道他是谁。
“我好难受,怎么办……”越衡川将额头抵在沈末头上,仿佛走投无路的困兽。
沈末暂且收起思绪,摸小狗一样摸他蓬松的头发:“去冷水里冲冲,会好的。”
“可我只想抱着你,我离不开你。”
紧接着,沈末惊呼一声,双脚离地,被越衡川抱了起来。
越衡川抱着沈末在原地开心转了好几个圈,等到头晕目眩,他脚底方向一变,两个人双双栽倒在床上。
沈末揉着发晕的脑袋:“先起来,还不能睡。”
越衡川用手托着沈末的后脑勺,手脚并用将人锁在怀里,哑声说:“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动。”
“可你……”
“睡觉,我有分寸。”
沈末的脸正好贴在越衡川的心口,他能听到这人蓬勃有力激烈急促的心跳声。
他发现越衡川的神智时有时无,却能一直隐忍不发,他心想着也许那药性并不强,只是起个助兴的作用。
沈末索性依着越衡川不再动,今天他也是够累的,上午参加会议讲座,下午冲浪,晚上又被Elwyn劫持,回来还安抚了越衡川大半天,是以没多久,他便困得睁不开眼,想去洗漱却又怕越衡川一个人难受,最后只好躺在越衡川怀里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翌日清晨。
沈末转醒,他这时好好睡在被子里,衣服没被动过,还是昨天那身,他看了看身旁的位置,越衡川不在,但浴室隐约有水声。
沈末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浴室门至于开了,越衡川穿着浴袍,带着一身冷气走了出来。
“醒了啊。”越衡川微笑说。
沈末看他已经恢复了正常,便放下心:“你昨晚……”
“昨晚?”越衡川打断他,用毛巾擦拭滴水的头发:“我都干什么了?”
沈末微怔:“你都忘了?”
越衡川笑了下:“一半一半吧,我昨晚没做什么不该做的吧?”
沈末想了想,这人除了抱着他在房间转了几个圈,又强行箍着他睡了一觉,似乎真没做什么不该做的。
“没有。”他说。
越衡川凑近了些:“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沈末眸光一闪,顿了顿,问:“什么是不该说的?”
越衡川音调低了一度:“让你不舒服的,不堪入耳的,有吗?”
沈末沉默两秒,摇头:“也没。”
昨晚越衡川对他做的事和对他讲的话,不过是宣泄的一种方式,较不得真。越衡川没把他当成别人,也没把他当成泄|欲工具,就已经算是自律的正人君子了。
越衡川眼睛微眯,笑了笑:“没事就好。去洗漱吧,机票买好了,今晚的那趟,到时爷爷奶奶跟咱们一起回,还有coco。”
“一起?”
“是啊,这不快过年了,他老两口也想见见儿子儿媳。”
沈末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去了浴室。
越衡川眼神微妙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会儿,良久,嘴里嘟囔了一声,昨晚那样都不过分吗……
沈教授心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