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沈末一声呵斥, 身后的人终于换作正常的声音低笑一声, 依言住口,放开了沈末。
沈末重获自由,立马闪身后退两步,嗔怒瞪着眼前的人。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 他那只刚被不轻不重咬了下的耳朵传来丝丝凉意, 惹得人心发颤,眨眼间, 整只耳朵红了个彻底,滚烫滚烫的, 若不是脚下这片地方光线昏暗, 他的红耳朵恐怕要被越衡川看个精光。
“生气了?”越衡川试探问。
沈末咬牙, 迫切想将心底陡然升腾起的奇异情绪压下去, 是以严肃质问:“没事咬我做什么?”
越衡川一脸无辜:“演戏当然要演得像一点, 而且你刚不是很配合么,我就想着陪你过过戏瘾……”
“你陪我?”沈末只觉越衡川厚颜无耻,分明是他耐着性子陪越衡川玩!
好在越衡川自知理亏没敢辩解,一个劲哄人:“说错了说错了, 是你陪我,消消气成嘛, 时间也不早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越衡川不得不承认, 当听到沈末在Elwyn面前维护他后, 他的心就像被猫爪轻轻挠了一样, 痒得难受, 所以这才一时兴起玩起了角色扮演, 将人不管不顾抱进了怀里, 想要释放一下心中的喜爱。
原本他想着抱一下就好,可真将人抱进了怀里,就舍不得那么快松手了,再加上沈末那么配合,他小腹一把烈火霎时烧到了天灵盖,这下是怎么也忍不住,如果不是他懂得克制,刚咬的就不是耳朵,而是沈末的嘴,谁让这人说话那么好听。
沈末瞪着越衡川真诚正气的脸,全然不知这人心里那些弯弯绕绕,他心想着咬耳朵这事不好一直挂在嘴边,只得咽回肚子,姑且相信越衡川刚是在跟他开玩笑。
而且除了开玩笑,他也想不出其他越衡川咬他耳朵的理由。
无法,沈末沉默不言跟着越衡川走出巷尾,因为刚这件事,他没和越衡川走太近,中间留了点距离。
越衡川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和往常无二般变化,边走边笑说:“你胆子挺大,这么晚了敢一个人走这黑漆漆的巷子,人生地不熟的,这里不比国内,今天是我没关系,要是真遇上些流氓就麻烦了,以后还是注意点。”
沈末心中冷笑,你和流氓也差得不远。
不过他存着羞耻心,没再提咬耳朵的事,仅淡淡说:“不然怎么引你出来。”
越衡川惊讶问:“你知道我一直在?”
沈末表情难以言喻:“你这么大一人来餐厅我能看不见吗?”
越衡川笑了笑:“我很小心了,以为你没看见。”
沈末停顿少顷,问:“不是说回去么,怎么又来了?”
越衡川跟老父亲一样操心说:“不放心你,Elwyn花样多,骗小男孩一骗一个准,我在起码能保证你不会被他花言巧语蛊惑。”
沈末见越衡川对Elwyn成见颇深,几次三番阻止他与其接触,想必是真的知道些什么。思及此处,他神色突然一变,Elwyn不会欺骗过越衡川的感情吧!
沈末这么想,也这么问了,他实在想不出越衡川因为失恋哭哭啼啼怨夫的模样。
越衡川闻言满脸嫌弃:“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被他骗?是Frank的弟弟,他弟和Elwyn上床前以为遇到了真爱,不想人家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第二天一早就跟他划清了界限,害得他弟瘦了一圈,缓了一个月才好。为这事Frank没少在我面前骂Elwyn。”
原来如此,沈末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完,沈末浑身陡然一僵,扭头心虚瞅向越衡川。
Elwyn和Frank弟弟的事,怎么越听越像四个月前他和越衡川的那一晚……
沈末稍作回忆,想起第二天一早他也是如Elwyn一般,和与他缠绵一夜的越衡川冷漠划清了界限。
沈末心间顿时充满了强烈的罪恶感,可转念一想,越衡川和Frank弟弟不一样,这人对他没感情,自然不会因为他那些绝情的话而伤心,于是他又放下心,不再想这事。
幸好越衡川当初不喜欢他,不然该多难受啊。
“看我做什么?”越衡川察觉到了沈末的目光。
沈末眼睫一闪,移开视线,面色自然道:“没什么,回吧。”
接下来的三天,沈末和越衡川又受邀去了当地海洋生物实验室以及参加了几场小型学术交流会。
期间Elwyn再想单独约沈末或是接近他,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