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嗓子有些发干:“画的我?”
可能是因为都戴着眼镜,沈末不自觉把这幅画和之前在卧室里看到的那张联系到了一起,尽管他当时没看清那幅素描画里男人的脸,直觉却感到两者微妙相似。
可转念一想,沈末又觉得这想法很荒诞,越衡川或许只是比较擅长画戴眼镜的男人而已。
越衡川唇角扬起几分弧度:“怎么,不像吗?”
沈末垂眸看着画:“没有,很像。”说完似乎觉得还不够,又道:“非常像。”
不单画出了他的轮廓,就连他的气质也从五官中精准体现了出来,画出了神韵所在。
沈末对此倍感意外,越衡川绘画水平竟如此出彩,他忍不住问:“学了多久?”
“七八年吧。”
那也挺久的,难怪画得这么好。
沈末蓦然想到街头那些摆摊画画的人,少见地调侃一句:“照你这速度,如果在外面给别人画,收入一定很可观。”
沈末在心里算了下,如果一张画卖两百,每十分钟出一张,人多的话,一小时就能赚一千多,要是把这当成副业,挣的钱比科研工资还高。
然而,越衡川却低笑:“我不会画。”
沈末真诚实意称赞:“你画的已经很好了。”
越衡川摇头:“我没系统学过,会画的东西不多,要把我扔大街上对着一张陌生的脸,可能一根线条都画不出来。”
沈末一愣,脑子没跟上嘴,脱口而出问:“画我怎么这么容易?”
问完,沈末就后悔了,这问的什么话,越衡川显然是在跟他谦虚,他计较这个做什么。
沈末正想说点什么挽救一下,就听到身侧冷不丁传来一声轻笑,越衡川语气意味不明道:“谁知道呢,也许是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