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月琪坐下來以后,并沒有马上说话,而是力图让自己冷静下來,因为种种的迹象可以表明对方显然知道了自己的很多事情,越是这样,她就越要保持足够的冷静,不然的话就只能擎等着输了,
“说吧,需要我怎么和你合作,”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丁月琪竭力平静地问道,
“啪啪啪,”那男人又是一阵鼓掌,不过这一次,丁月琪看的出來,这男人是有点由衷赞赏的意思,“不亏是演技高超呀,丁小姐,够狠,够假,也够成熟,要不然,三年前的那场车祸也不可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吗,”男人看似无意识地抚摸了一下带在小指上的白金戒指,然而却说出了一句足以让丁月琪心脏大震的一句话,
自然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当初那个给汽车做手脚的家伙母亲也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跑路了,也早就说好了一一辈子也不再回到金海市,面前的这个凭空一个霹雳出现的男人怎么会知道这个足以让她致命的事情呢,
“你……你怎么……会……知道,”大脑一阵短路,虽然丁月琪那么想拼命地想控制住自己紧张的情绪,可是她的舌头就是不听使唤地在口腔里打着转儿,这一句话,她竟然整整说了一秒钟,
“别着急吗,丁小姐,还是先冷静一下,來,喝杯酒,这可是八八年的珍藏红酒,喝一口压压惊,”男人看到丁月琪的紧张似乎十分地高兴,悠闲地启开红酒瓶,倒上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到丁月琪的手里,眼神中流露出几丝暧昧,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丁月琪瞪着眼睛看着这个男人,舌头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此刻,她有一种预感,自己仿佛就是一块砧板上的任人宰割的猪肉,
“我都说了,别着急吗,人生何处不相逢,先喝杯酒,喝了酒,我们就是朋友了,”男人还是不着急,像逗小狗小猫一样逗弄着她,
“我不喝,”忽然预感到这个男人会在酒里下了什么东西,她将头一下子别过去,
“丁小姐,我今天可是想诚心诚意和你做朋友來的,你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呢,”男人却强势地将酒凑到她的唇边,
“放开我,放开我,”恐惧开始有一条蛇游遍了丁月琪的全身,她拼命地挣扎着,希望赵瑞能过來救她,她也不敢大声喊,若是喊了,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们的母女关系,
“我劝你还是别喊了,难道你不知道这里的房子隔音效果很好的吗,再说,你那老妈还不知道在哪个房间里快活呢,”男人更近地靠近过來,使她感到男人身上那强烈的掠夺气息,
又是一个大大的震颤,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竟然连她们是母女來到这里的都知道,完了,完了,看來今天她只能任由这个男人摆布了,想到这里,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那本來是多么甘醇的一杯美酒,可到了她嘴里却如辣椒水那般地烫人,
“哎呀,丁小姐这可是八八年的珍藏,还是法国国产酒窖的,你就这么囫囵着喝下去,真是暴殄天物呀,”男人显然很乐于如此逗弄她,
“还不快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丁月琪狠狠地瞪着这个男人,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亦或是破罐破摔的念头作祟吧,她这会儿不那么紧张了,
“丁小姐到真是一个爽快人哪,也好,那咱们就名人面前不说暗话,”男人也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们來做个交易吧,”喝完了酒,男人便气定神闲地说道,明明是句探询的句子,可完全用了一种命令的口吻,
“好吧,在做交易之前,我总得知道你是谁吧,还有你怎么知道三年前的事,”此刻丁月琪知道自己似乎已经逃不出对方的手心儿了,只要不妨碍她的计划,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但她就是好奇得很,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知道得如此详尽,
“你可以知道我的名字,也仅仅可以知道我的名字而已,我叫赵剑锋,其他都无可奉告,接下來咱们就要详细谈谈合作的事宜了,”男人嘴边闪过一抹狡猾且玩味的笑容,
“凭什么,难道就凭你说的这几句话,我堂堂的上官家的少奶奶就要听你的号令吗,”丁月琪这时已经慢慢地冷静下來,她是什么人,怎么说也算是有胆色的,哪能几句话就被对方震慑住了呢,
“哈哈哈,看來丁小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男人显得有点不耐烦,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笔记本丢在丁月琪的面前,
丁月琪慌张地抓起那个笔记本,一页页地翻下去,越看心就跳得越快,这笔记本上是她几年來的生活缩影,从上学到逛商场,从与华硕的婚礼到去父亲别院都拍得一清二楚,三年多,从她精心策划那起车祸开始,足足三年多,这个男人竟然处心积虑地**了她三年多的时间,他如何获知她策划车祸的行径自然不言自明,一种逼仄的恐惧顷刻之间将她淹沒,此时,她的头脑里只剩下那一行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男人既然可以处心积虑地做出了这一切,可以如此地周密地掌控着这一切,那么他的居心必然是深不可测的,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