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松抱着馨蕊一路往前走去,完全不顾怀里已经呆掉的馨蕊,
“你干什么呀,你干什么,你怎能就这么把馨蕊抱走了,”李桂兰这下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慌忙上前阻拦,
“躲开,”欧阳松瞪着这个胖女人冷冷地低吼着,什么绑架,他也看出來了,绑架馨蕊的分明就是这家人,
“不准走,我家老板还沒有回來呢,他是馨蕊的救命恩人,你们怎么也得让馨蕊见了救命恩人再走吧,我们老板好心好意地救了她,你们就这么走了,也太沒良心了吧,”李桂兰清楚,若是这么放走了馨蕊,回头秦子山还不得吃了她,不仅如此,他儿子的医药费也不得泡了汤,
“什么恩人,我们沒报警抓你们非法滞留人质就不错了,你还好意思跟我提恩人两个字,”欧阳松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番话,
从馨蕊來到学校后,他就听到几位老师议论,说文科二班來了个超级美女,开始他并不在意,因为自从自己的初恋爱人死了以后,他就心如死灰了,把全部的经历都投入到工作中去,
但是那天上课时,从他走进教室,像以往一样的向后观望,就看到了那美得脱俗绝尘的馨蕊,她美得那么惊艳,美得那么脱俗,美得那样不可方物,更重要的是,她的眼睛怎么就那么像他死去的爱人呢,
那一刻,他觉得心底冻了很久的寒冰忽然轰然裂开了一道大缝,有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才慢慢地萌芽出來,
若不是他良好的职业道德和操守,已经他还算强势的自制力,他也许都不能把那一堂课顺利地上下來,
下课后,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不顾那些女同学团团围住,还是忍不住跟她搭讪,可是沒想到,这个女孩对于他温文儒雅的魅力却丝毫不感冒,把多少女生甘之如饴的补课机会轻易地推脱掉了,他为此举得很尴尬,而且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不自信的滋味,
那次碰了钉子以后,他就沒敢造次,他可不像让馨蕊认为他是一个孟浪的人,他只是悄悄地观察着馨蕊,越看馨蕊,越觉得她长得像自己那个曾经爱的刻骨铭心的女人,
他情不自禁地想:是不是上天怜悯他失去爱人的痛苦,派了馨蕊來拯救他呀,但是为什么她对他又是那么的冷淡呢,
他告诉自己不着急,要耐心地等待,他一定要等到那个机会,这个机会來的还不太迟,不过十多天,就让他等到了那个机会,
“欧阳老师,你可不可以把我放下來,”馨蕊完全被欧阳松的爆发力给震慑住了,真沒想到外表如此温文尔雅的老师竟然有这么大的爆发力,所以她有了那么一刻的怔愣,但继而就意识到了自己可不能就这么呆在他的怀里,
“哦,当然可以了,”欧阳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了,连忙将馨蕊放了下來,
馨蕊朝着欧阳松点点头,随即往李桂兰那走去,
“馨蕊,你干什么呀,”欧阳松急得一把拉住了她,他好不容易救出來的人,怎能又让她这么轻易落入虎口呢,
“欧阳老师,你放心,兰姐不是坏人,是她救了我,有些话我怎么也要对她说清楚,”欧阳松抓得很紧,馨蕊的感觉胳膊微疼,她忍不住轻轻地蹙了蹙眉,
“那……好吧,”欧阳松只好放开手,但还是紧跟在馨蕊的身后,
“兰姐,既然学校的校长和老师都來了,那我就跟他们回去了,回來你可以转告你们老板,我会记住他的恩情的,俗话说大恩不言谢,你也知道我在哪个学校,你尽可以让他來找我,我随时恭候,另外,你儿子得了那么重的病,我知道你做的某些事肯定是迫不得已的,希望你以后就算为了你的儿子,也别再做那些事了,以后你若是有什么困难,也可以來找我,”说完,还走近了李桂兰,紧紧地拥抱住她,
“馨蕊,我……”沒想到馨蕊临走了,还会对她说出那么一番掏心窝子的话,特别是提到了会帮她治儿子的病,她这心里翻腾着真不是个滋味,如此善良的一个女孩,她却对她做了什么,就在刚才,还后悔让她打电话叫救援來,
“兰姐,你哭什么呀,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你有什么困难,我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帮你的,”馨蕊说的言辞十分恳切,虽然她也清楚,李桂兰彻头彻尾就是秦子山的帮凶,但不管怎么说,她在最后关头还是帮了自己,使得自己沒有在那个色魔面前失身,从昨天晚上和她的聊天中,她也感觉出了,李桂兰真的不是一个坏人,只不过是为生活所迫,一个人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她还带着一个生重病的孩子,馨蕊自己也经历过生离死别,所以她最能体会这种困苦,所以她也要竭尽所能地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好吧,我记住了,馨蕊呀,你快走吧,不用管我,”李桂兰抹了抹眼角,一把推开了馨蕊,她做好了准备,一会儿那个色魔老板回來了,她照样脸不变色心不跳的应对,
“谢谢你,兰姐,记得有困难去找我啊,”馨蕊又一次紧握住了李桂兰的手,
“走吧,馨蕊,校长还有几位老师都在那等着呢,这里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