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羞涩还有一种不知名的复杂情绪使得馨蕊面对着这个曾经让她趋之若鹜的男人。身体就如秋风中不住的花株。剧烈地抖动起來。
在他的眼中。那两朵美丽至极的花朵像极了渴望沐浴春风。而那两颗红润的花蕊则更像等待蜜蜂的采撷。此刻。它们正是期待着他这只专有的蜜蜂來采撷。
就在他修长的手指就要触碰到她胸前的敏感时。她突然惊叫起來:“硕哥哥。不要呀。求求你不要。”
她柔弱乞求的声音并不大。然而对于他來说。却不亚于一个炸雷的力量。
他的双手就那么悬在了空中。是的。就是“硕哥哥”的这声称呼让他想起來很多很多。这个出自她口中的硕哥哥似乎对他有足够的杀伤力。
趁着这个间隙。她迅速地将衣服系好。将满园的春色关在了他的视线之外。
“硕哥哥。你已经订婚了。我也有了男朋友。我们绝不可以这样。我们不可以这么自私。”前胸赫然觉得的温暖让她的理智迅速攀升。她可以比较平静地和他对话了。
他倏然而尴尬地抽回了手。徒然地叹了一口气。他觉得她的这句话在提醒他理智回复的同时。也让他彻底的失望了。
“恭喜你。硕哥哥。我衷心祝你幸福。”不知为什么。他的叹气让她的心狠狠纠结在一起。她慢慢地说出了那句话。一低头。两滴清泪就滚了下來。
是为谁。为自己。还是为他。而他们两个注定是沒有缘分的不是吗。他不也是那么的讨厌她吗。就算他不讨厌她了。凭她现在的与他大相径庭的身份。也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猛地将双手握住了方向盘。灯光下。她看到了他手背上爆出的血管。她知道他的内心依然极度的不平静。而她又何曾不是呢。可是就像她平复不了他的不平静一样。他也对她的不平静束手无策。
“谢谢。对不起。”又是默然了好一刻。他的嘴里才吐出了这么两个完全不搭调的话。
但是她完全听懂了。第一句是谢谢她的祝福。而第二句是因为他刚才冒失的举动。
“沒关系。”她觉得自己很应该说点什么。但是思忖了好一会儿。除了这三个字。她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对你好吗。”他更紧地握住了方向盘。眼睛看也不看她。
“好。很好。”她默默地说。末了又加了一句。“请你放心。硕哥哥。”
他忽然深情地望向了她。眼中有一团热烈的火。然而很快地就熄灭在一种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感慨中。
她的心更痛了。痛得她直想落泪。然而有一个清冷的声音告诉她。不能。绝对不可以在他的面前落泪。
“我送你回去吧。”他低下头。显然下了很大决心。
“好。”她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一下。但是手只略微地抬了抬就又放下了。
一路默默无语。他的双眼一刻也不曾离开过前方的路面。而她就稍显尴尬。只好将目光看向了车窗外的景物。
现在已至深夜。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十分稀少了。
很快他那辆惹眼的法拉利重新停在了她家楼下。她轻声说了一句“我走了”。就推开车门走下车來。
“等一等。”他忽然在她身后不舍地喊了一声。她回过头。嘴边尽量噙了一抹微笑平静地看着他。
“我送你上楼吧。都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面对着她坦诚的目光。他有些慌乱地搓着手。
“好呀。硕哥哥。你还沒有來过我的家呢。”她忽然像个小孩子般顽皮地笑了。
他跟随她一直走上楼去。她打开门。一屋简陋却很整洁的摆设展现在他的眼前。他心里一酸。原來如此养尊处优的她以后竟然长期地要住在这种地方。而且还要自己动手打理一切。
“坐。硕哥哥。”她轻声客气地招呼。
他点点头。在客厅那张陈旧的沙发上坐了下來。注意到沙发虽然陈旧。却被她别具匠心地用条条蕾丝绸带装饰得甚为好看。原來她这位曾经的娇小姐还有这样的巧心思呢。他猛然发现。其实她和三年前相比确实变了很多。
“喝点茶吧。我这里只有茶。”她想起來他只喝进口的咖啡时。不由觉得有些尴尬。
“别忙了。我坐一会儿就走了。”他看了墙上的挂钟一眼。它清晰地显示。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半了。订婚宴上人们找不到他不知会乱成什么样。他连手机都扔在了外套的口袋里。
第八十一回
华硕看表的这个举动明显地提醒了馨蕊一件事。那就是他是从订婚宴上逃出來找她的。多么荒唐。多么的不可思议呀。
“硕哥哥。要不。你赶紧回去吧。都这么晚了。你的家人会着急的。特别是你的未婚妻。”馨蕊低下头。缓缓地说出了这句话。当说到‘未婚妻’三个字的时候她情不自禁地哽咽了一下。
华硕慢慢地站起身。是的。他是该走了。也许今天晚上他根本就不该來这个地方。他已经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而她也名花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