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文绣一时沒反应过來,
“这个时候还瞒我,”顾昭凌微微眯起眼,“我怎么听说,去岁今春你消失了踪迹好些日子,彼时正好那一位遇上些烦心事儿……”说着竖起一根手指朝天上比了比,“听说当时死伤不少江湖人士,还有些失去踪迹,到现在也沒见人影,”
“而你沉寂一段时间之后突然出现,还要求我不要将你的事情外泄,家中又摆着这些一看就知并非凡品的东西……”顾昭凌拿起一个紫铜兽脸云纹三足鼎,轻轻抛起又接住,眸光微黯,“这些,都是他赏你的,你在替他卖命,”
文绣翻翻白眼,“随你怎么想,我可沒有替人卖命,”他做的都是本职工作,不过由私捞转化为官府认可,,其实也只有皇帝认可,官府可不知道,,危险系数不变,被通缉的风险却是绝对不会出现,比之先前所为,生活更有奔头,
将手中白玉摆件放回架子上,他又拿起一个一尺來高的白玉雕观世音坐像,掏出帕子轻轻擦了擦,又恭恭敬敬摆放回原位,双手合什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词,
观世音坐像纯白无一丝杂质,水头极好,便是开再高价钱市面上也不见得有售卖,可这里就摆着一尊……
顾昭凌轻叹,默了默,突然道:“他对你可好,”看这满屋子珍宝,应该是极好的,
谁知文绣却不满的撇撇嘴,“不好,”一点都不好,从此自由是路人,连泡姑娘勾搭小伙子培养感情的时间都沒有,
“知足吧你,”顾昭凌有心想要搭上皇帝这边的关系抱紧这个粗壮的金大腿,可也知道并非短时间内可为,好言安抚几句,施施然翻墙走了,
文绣继续抱着自己的宝贝郁闷,还有一个糟心的淮南府任务在等着他呢,
视线瞥向一旁散乱做一堆的衣物包,皱皱眉,实在是不耐烦再走皇宫一趟,磨蹭了好一会,肚子有些饿了,这才又腆着脸进宫蹭吃食去了,
邓公公看人又回來了,手里还拿着东西,轻轻哼了声,
文绣这孩子挺会來事儿,时机把握得好,三两下将那些还沒浮头的流言给消抹得干干净净,一丝嫌隙也沒留下,可也损失一个钓大鱼的机会,唯一得益的就是替皇上捞回了面子,至于那个蠢蛋……哼,
接过包袱一看,正是那个蠢蛋的衣物,不由气恼地朝地上一丢,尖声喝道:“都拿出去烧了,”
两个小宦官屁颠屁颠跑进來拾起衣物麻溜地走开,文绣腆着脸,问邓公公要了腰牌往御膳房去了,上一次他不经通报私闯御膳房,差点沒被烧火的宫女姐姐当成下毒的歹人给揍成猪头,想不到区区御膳房也是卧虎藏龙之地……
文绣心虚的摸摸鼻子,一路畅通无阻地直奔能做出最美味食物的地方,
至于那些衣物的主人……
着实在天堂与地狱间挣扎了大半晚上,
高胜寒相当遗憾这里沒有电动玩具,她扔下特质的小牛皮鞭,吹熄燃烧了大半的红烛,将铜质的夹子以及各种叫不上名目的古典玩具随手扔在地上,上前替奄奄一息几乎叫不出声的楚云昇解开身上的束缚,
美人如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上,身上鞭痕烛泪纵横交错,在白嫩的皮肤上刻画出妖冶蛊惑的色彩,一头乌鸦鸦的青丝被汗水打湿,几缕发丝粘在白净晕红的脸颊上,透着一种靡丽的美艳,看着让人恨不能再好好的凌虐一番,果然,红颜多祸水,
他无力的挣了挣,颤抖着吐出最后一滴精华,一直斗志昂扬的那啥这才完全软下來,
“皇上……”嫣红似能渗出血來的红唇轻轻开启,隐带泪光的星眸眨了眨,似乎看清了眼前的是谁,而后,人就完全晕了过去,面上带着放松过后的平静,
尼玛,用这种下三滥的药,一定要将那些歹人给砍了,
少年君王冷着脸踏出房门,邓公公殷勤的迎上來,扶着主子下去休息,楚云昇的贴身内侍李富贵煞白着脸,带着两名小宦官进去收拾,
看小主还活着,他们稍稍松了一口气,只是,一地狼藉以及美人身上痕迹……皇上的暴虐名声估计又攀上一个新的台阶了,
“朕也想找七八个美人來给他享受,可是,凭什么,他是朕的人,是朕的,朕不甘心,”
高胜寒狠狠地撕了一大块牛肉脯,塞进嘴里使劲地嚼,就当这是那个沒心沒肺的男人的肉,
邓公公轻叹,楚小主的确喜欢使小心眼,却又不爱动脑子,之前在皇上面前的伪装也只是为了自保,一旦发觉皇上并不如想象中那么难以应付,就会试探着不断刷新皇上的底限,
像昨儿那事,明知道请吃酒的人必有所求,他居然也敢堂而皇之的跟着去,就沒觉得人家会拿他做笺子來对付皇上么,
还是,真当皇上沒脾气,
“皇上且放宽心,那小兔崽子就交给老奴,老奴定好好教他如何当一名合格的宫妃,”话里带着一股森森冷意,
高胜寒斜睨胖子一眼,
这些无根之人的手段,她是知道的,端看昨日送到自己手上的刑具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