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度科考的强势來临,将男宠侍越级提拔的流言给压下去了,
不得不说,皇上挑了个好时机安排宫闱之事,等新的解元出炉,大家都关注举人老爷,顺便猜测明春会试谁能高中,沒准还会有不少大户人家的老少爷们等着相看好女婿(妹婿),谁还记得几个靠姿色上位一辈子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便是封了五品才人,也不如科举出身的进士授个七品小官來得理直气壮,
于是,沈亦非等人顺利的搬到各自宫殿里占位置去了,好悬沒给御史们的奏折给轰出來,毕竟皇上再怎么强势,一意孤行也是行不通的,不能老是下臣子们的面子啊,很多事还得靠朝臣做,
趁着大家的注意力转移,高胜寒终于有时间去会一会齐王,
独自关了他两个多月,只提供饭食饮水,却无人打扰会面,更沒有人敢跟他说话,希望沒疯掉,
这一次同行的还有陈子秀,
进入黑黝黝的地牢,陈子秀隐约猜到了什么,心情很是微妙,既惊恐又怀着怨愤,还隐隐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兴奋,
待到了廊道尽头层层上锁的房间,陈子秀就着橘红色的火光,一时竟辨认不出來蜷缩在囚室中那名瘦骨嶙峋的老者,
他诧异地侧过脸望望皇上,
高胜寒显然也沒有料到齐王会变成这样,她严重怀疑是不是被掉包了,于是招來牢头,
牢头以性命作保,再三保证绝对沒有换人,
高胜寒也知道不可能,除非牢头狱卒想被抄家灭族,她示意牢头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叔叔,可还识得侄儿,”高胜寒往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一坐,微微抬起下巴,傲慢地注视着铁栏栅里的囚徒,
齐王毫无反应,双目混浊目光呆滞地望着他们,焦距却沒有落在他们身上,而是透过他们看向了虚空,
陈子秀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只是这样的形容与他认识的齐王相差太多,他一时接受不良,
印象中的齐王风趣、优雅,英俊潇洒贪杯好色,还有……无耻下流,他精力充沛生机勃勃,意气风发挥斥方遒,毫不忌讳地压着自己大骂昏君的暴行,
跟眼前这位风烛残年苟延残喘的老者完全不同,
高胜寒说了几句,看对方沒反应,轻笑一声,拉过陈子秀抱坐在自己腿上,不顾他的抗拒挣扎凑上前啃了丰润的嘴儿两口,而后执着他的下巴将脸转向齐王,一边轻咬着他淡粉色的耳珠,一边暧昧地说:
“叔叔,侄儿的可心人的滋味,是不是很销、魂,”手慢慢滑向那平坦的胸前,一路向下,
陈子秀微微颤抖着阖上眼帘,咬牙忍受着这份屈辱,
比被齐王……的时候还要难堪,
那个时候,他就应该死去,
原來皇上在意,一直都在意,
“睁开眼看着他,告诉他,你是谁的人,”高胜寒却不允许他逃避,扣着他的下巴命令道,
陈子秀面色如土,血色尽失的唇瓣轻轻开阖,“小臣是,皇上的人……”
“骗人,”高胜寒突然勒紧他的腰,陈子秀难受地轻哼一声,
“你口口声声说是朕的人,为何夜半唤的却是他人的名字,”
“我沒有,”
“狡辩,每次半夜醒來,何故满身大汗神情惶然,”高胜寒柳眉倒竖,
陈子秀张口结舌,结巴道:“小臣做了噩梦……”
“梦到了谁,”
陈子秀瞪眼看她,怎么可能说出口,
“说,”高胜寒摆出恶狠狠的嘴脸,掐了他的小蛮腰一把,“肯定不是梦到朕,朕明明就睡在你身旁,你却在朕靠近的时候推拒,真是白疼你了,宁可梦里想着一个外人也不愿意多想想朕,看來,朕平日里对你们太好了,一个两个都纵得无法无天了,日后还是得可着劲的折腾你们,待到累极困极,自然就沒那个精力想旁的了,”说着,大喇喇地将手伸进他衣服里,动作看似粗鲁,实则抚触到皮肤上的掌心温热而绵软,带着耐心的安抚,轻忽温柔,就像平日里对煤球做的那样,
真是……胡搅蛮缠,
他又不是猫,陈子秀呲呲牙,恨不得咬对方一口,却不知为何,抑郁的心情居然一扫空,沉重僵硬的四肢也变得松快起來,
皇上一直知道,他一直看在眼里,可是,却沒有点破,也沒有厌弃,不过是找了这个机会让自己看到齐王的下场,让自己驱走心魔,
那个一直纠缠在噩梦中的男子,结局不过如此,
齐王……的确沒什么大不了的,皇上比他厉害多了,皇上都不在意的事,他一直患得患失的为毛啊,,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他又不稀罕能咬回去,
任由那只小手在身上捣乱,摸着摸着,居然摸出问題來了,
流氓,
陈子秀果断伸手推了皇上一把,
皇上笑嘻嘻的,不肯撒手,抱着他亲亲摸摸好一会才将他放开,
刚才明明悲愤欲绝的人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