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什么也沒做,不过是谈天说地,聊聊人生,评论一下政事,
高胜寒自认不是好人,却也沒禽兽到无男不欢,身边人再怎么秀色可餐,偶尔坐怀不乱一次也不是难事,而且,最近她对他们的思想以及行为模式还有学识能力等各方面比较感兴趣,
无他,实在是太缺人用了,现在培养新人也要找自己熟悉稍微有些了解的不是,后苑男人不多,不过三十來人,真正有本事的却也有几个,若是能为她所用,那是再好不过,唯一让她不放心的就是:身边人多是二十岁以下的少年,真正经历过事情的不多,阅历上就输了朝上那群老油条一大截,想搞特殊化提拔一两个嘛,那些之乎者也的卫道士还不口诛笔伐的用折子将自己给淹沒了,再说这么做了以后大家有样学样,各个都举荐自己人,朝堂上还不乱了套,
便是明春他们春闱顺利通过,也要先在基层待上几年,再一步步往上爬,这得等到猴年马月,稍不留神沒准就被下边的老油条带歪了,或是被人陷害给挤兑出京了,
这跟那一世自己掌管一个集团压根就不一样,那个时候能者居之,学历文凭只是摆着好看,关键是手段能力,也不是说高学历的不好,可是到了中层岗位,明显部分本科研究生甚至是硕士毕业的拼不过中专毕业后在社会上打拼了几年的,大家一样的年纪,真正能干活的也就是在社会上混过的,所以别怪每次招工都要将有经验这一点写在用工需求上啊,
现在她就缺有经验的员工,不是对官场有经验的,而是对如何改善民生如何革新变通的有经验的管理人才,
咳,扯远了,言归正传,
“现在,朝堂上为着齐鲁的事吵得火热,这事也不能拖,毕竟王家军只是暂时接掌齐地政务,朕必须尽快派人手去接管,让王家班师回朝接受封赏,不然那些老东西又该有话挤兑王家拥兵自重,外戚专权了,”高胜寒对着宠侍大吐苦水,
“朕最近可是吃不好睡不好,大大小小的事情等着朕决定,无奈他们举荐上來的人朕一个也看不上,真是担心刚驱虎又招狼啊,你摸摸,朕都瘦了,”她很努力的在求虎摸求抱抱有木有,美人儿给点反应啊,
高胜寒往一旁体温略高的身体上靠了靠,沈亦非果然很给面子的抬手摸了摸她的腰和胳膊,附和道:“是瘦了,”
犹豫一下,他琢磨着皇上说这一番话的用意,再想想陈子秀今天说的不着边际的话,试探着问:“皇上是想要用自己人,”
高胜寒哼了哼,
“可是皇上的人,现在拿不出手,”要不也不会这么烦恼,再一想皇上登基不过三年,哪有自己人,便是登基那年开的恩科取的进士,多师承老臣,哪里会知晓皇上心思合了他心意,不由失笑,“何不向辅国公和阁老请教,”
“他们各有心思,既不点头也不反对,只说一切听朕的,”这是当甩手掌柜呢,也有可能是为了避嫌免得有人攻歼说他们结党营私,刚被拉下马的济安知府廖继荣,不就是李阁老的人,高胜寒挨挨蹭蹭地嘀咕着,“若不是时间上赶不及,朕倒想让你们去闯一闯,”
沈亦非微怔,
时间上赶不及……是因为他们太年轻,沒有功名沒有经验和阅历,
沈亦非默了默,听着身侧逐渐放缓的呼吸,他微微偏过脸去看,虽然一片黑暗,看不清对方面容,却还是凭着记忆在脑海里描绘出那越发秀气的五官,
过完十七岁生辰的皇上,许是因为身子拔高,似乎,看着更纤瘦了,
他伸手轻轻抚了抚皇上的后背,想到他那不能对人言说的秘密,不由心中浮起一丝怜惜,
其实,吏部备选官员也有不少,甚至有考了举人功名的举子等着举荐任官,先皇时代举人也是可以花钱买官的,再加上各勋贵世家大族的荫恩名额,这是开国皇帝定下的规矩给的恩赏,每家有爵位的能有一个士官名额与子孙,准其出仕参与朝政,也是变相的安慰老功臣之后,让他们有个奔头乖乖的不要闹事,当然,这样举荐上來的人,在朝堂上是占据不到什么重要职位的,不过是呆在闲职混个资历和品级,再在各位权臣重臣面前混个脸熟,也有人确有本事能被上司看中了提拔的,可因着非正规途径科考上來,多少会被那些十数年寒窗苦读的正规科考出身的官员鄙视和排挤,要不官员中怎么还分清流和贵族呢,
清流的寒门士子,因为拜访名师,就读不同书院私塾,又因籍贯地域限制,普遍存在着同窗之谊,同届考生,同乡情谊,这都是他们日后仕途上的人脉和助力,可勋贵也有勋贵的人脉,甚至相互姻亲盘根错节,关系只更复杂更牢不可破,皇上想要动他们,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反之,想要任用这些人,那里边牵涉到的利益可就多了去,现在扳倒了一个廖继荣,沒准还有马继荣牛继荣,皇上是担心这个吧,
沈亦非辗转反侧,想了很多,
他想到了父亲留给自己的人脉,
祖父身为雁山书院山长,父亲作为书院的先生,也教出不少有才干的学生,只是,不到危急关头,他不想暴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