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少年。
文绣一脸嫌恶。
男人长得那么娘。果然只有被压的命。
他完全忽略了自己沒人家高也沒有人家长得结实的事实。只是就对方一张尚算英俊的脸做出了判断。殊不知。他自个在对方眼里就是个女人……哪怕是伪的。也等同于女人。
陈子秀沒有忽略对方眼中的鄙视和不耐烦。心里觉得怪异。却又说不上來哪里不对。只淡淡的打了招呼。
“有劳这位姐姐。”
姐姐你妹。
文绣差点对他喷火。结果腰上一麻。一只不规矩的手轻轻一拧。痛得他腿脚都软了差点沒趴地上。立即熄火。作小媳妇样冲陈子秀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
“见过陈公子。”声音娇柔酥软。一点也听不出是男人。
高胜寒满意地松开手。
陈子秀眸光一闪。他们的小动作他不是沒看到。心里对这位名唤文安的宫女更添两分好奇。
天沒亮。皇宫东南角门打开。供每日运送菜蔬的车队进入。而后又是拉着满满几大车夜香桶的车队驶出。秩序井然。进出凭牌。还有专门的小宦官跟门卫交涉。守卫们看到是平时拉车的人马队伍。人数也对得上。便仔细检查车子。拿长棍在粪桶里搅來搅去。弄得臭气熏天。直熏得赶车的某人差点沒憋住气想要一个跟斗栽下來遁地逃走。
陈子秀亦很难受。怀疑这是有人故意安排來作弄他们。可是。他很能忍。倒教文绣高看一眼。
“次奥。那个昏君搞什么鬼。居然这么捉弄咱们。”脱离赶屎队來到事先约定好的会合地点。文绣立即吩咐店小二打來热水洗头洗澡。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他沒有猜错。邓公公确实是使了小心眼。故意整治他的。至于陈子秀。是被无辜牵连了。原本邓公公是打算安排他们随运送瓜果蔬菜的车子出宫。看文绣这么不老实。一点也沒有心甘情愿为主子办事的样子。就想办法折腾给他吃点苦头。
陈子秀被那声毫不掩饰的“昏君”吓得不起。又看“宫女姐姐”在自己面前也不避讳就宽衣解带除裤子。心中大骇。赶紧以袖捂脸退出门外。
有伤风化。简直是粗俗无礼。
皇上怎么就派了这么个四六不分的东西來监视自己。这还是女人么。莫非是想要弄出些什么來栽到自己头上。
陈子秀脑子乱糟糟的。还沒跑到门边。就被捉了回去。
“你也來洗洗。臭了一路。也不嫌难受。”文绣笑嘻嘻的伸手扯对方衣服。被人欺负了。他怎么可能不讨点利息回來。看这娘公子的脸蛋身姿以及跟那昏君的暧昧。定是其男宠之一。虽说不如那一日偷看到的那个大美人那么惊艳。只是给他逗弄一下败败火还是不错的。或者。自己给那昏君戴个绿帽。想必这文弱书生怕死。也不敢说出去。
陈子秀大惊。一边挣扎着一边低声呵斥:“放开我。成何体统。仔细皇……大爷知道了要你的命。”眼睛却是紧紧闭着。坚决不上对方的当。绝对不能看。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可能知道。难道你打算告诉他你跟我有一腿。”文绣恶劣地笑着。三两下扒了他的衣服。却在看到那些狰狞的伤痕时愣了一下。陈子秀立即抓住机会挣脱魔爪夺路而逃。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蹿出门外。差点沒被门槛跘倒。只是。他很快又闪身进來。啪的一下关上门。背靠门板喘息不止。惊魂未定地瞪着那个满肚子坏水的混蛋。后又觉不妥。别开眼。双手却是牢牢抓住衣前襟。身体微微发颤。好一会都沒有平静下來。
“看你吓成这样。见鬼了。”文绣被那一身伤痕给吓着了。歇了逗弄陈子秀的心思。正打算自己泡澡。最后一件衣服还挂在身上。看到这人回來。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既有酸楚难受。又有些隐隐的怒气。
那个暴君。还真下得去手。
文绣拧眉。突然很想撩手不干了。
他经常进出豪门内宅。自然沒少看到一些下流东西。只是。却又不能贸然出手救那些被软禁虐待的少年男女出苦海。只得想法子将那家的好东西偷大半去。而后再托人寻关系赎买那些可怜人。这还是初出道的时候仍保存的善心发作才办下的蠢事。后來他知道买出去的人放了自由。却不敢回家。因为会被父母亲人再卖一次。更多的却是小小年纪被拐不知家在何方的。又是被专门**好了做这种事的。出了豪门。在乡野间竟不能独活。而且无人庇护被那些混混们欺负得更狠。只得又自卖自身回到豪门。仍旧侍候老爷。
为此。文绣沒少生气。气恨这些娇儿不懂得自爱的同时。又恨社会不公。苍天无力。
后來。他也不做这类的蠢事了。慢慢的心肠也硬了起來。
如今遇上陈子秀。他是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了。
看这个书生跟君王的关系。倒像是他自愿的。
莫非是为了荣华富贵。
文绣看对方的眼神就有些奇怪。
陈子秀不知对方所想。只是垂头沉默着。不说话也不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