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你这里了吗。”鱼唯小嫌弃地瞪了眼安日初。这样拙劣的嫁祸方法他就不怕人家误会他们两个搞基吗。
“我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终于彻底气走了安日初。然后傅泽低低失笑:“头一回体验到赶跑情敌的畅快。”
鱼唯小隐约觉得他这话不对:“你不止一次替我气跑过安日初。今天才领悟到他是你的情敌吗。”
傅泽只是笑而不答。然后满目温柔地望着鱼唯小。
很久以后鱼唯小才知道:如果说傅泽爱过自己。那爱上。也才从这一刻开始。
至于以后还爱不爱。那都是后话了。眼下迷醉在傅泽眼神攻势下的鱼唯小。连傅泽到底爱不爱自己都糊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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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熬了一周。鱼唯小已经渐渐能够自己下床挪到洗手间去上厕所了。而毛豆也到了该出院的时间。
却偏偏这熊孩子在傅泽为他办好出院手续后。竟提出要么去段玟山家里玩PS4。要么就赖在医院陪鱼唯小。总之就是不肯去上学。无论傅泽软硬皆施。绝不就范妥协。
傅泽一怒之下。将他丢在鱼唯小的病房里。自己回公司去了。
“为什么。”趁傅泽不在。鱼唯小悄悄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委屈。悄悄跟姐姐说。姐姐不告诉爸爸。”
“我就是不想去上学。”毛豆都快把那天被安日初掐死一半的含羞草彻底掐死了。
“凡是‘就是’必然得有个理由。你要是说不出个理由來。我也劝服不了你爸。万一他一火把你丢到学校再也不管你了。你岂不是很痛苦。”在鱼唯小的循循善诱之下。毛毛扭扭捏捏地说出了真相:“同学们笑话我。”
“你一个富二代。出手阔绰。又傻傻地好欺负。人家巴结你还來不及。哪有人敢笑你。”鱼唯小问。
“我看上去果然很傻吗。”于是毛豆被戳到了痛处。“他们笑话我的名字。傅毛豆。”
从前。毛豆还在念幼儿园的时候。老师同学一口一个“毛豆”听上去又萌又顺溜。沒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包括毛豆自己。然而到了小学。孩子们一个个都似乎瞬间成长了。有了大人们的心理意识。觉得名字就应该高端大气上档次。叫“傅毛豆”显得幼稚又难听。毛豆强烈感受到同学们呼喊自己时候的嘲弄。坚决不肯再去上学成为笑柄。
“那他们都叫什么來着。凭什么笑话你。”
“叫乾坤、正浩、耀华、秉航……”毛豆念了一连串的名字。鱼唯小听得整个人的思想觉悟都上升到了无比崇高的境界。然而为了安慰毛豆。仍坚持说:“多俗的名字呀。而且还不好写。毛豆。多简单。一笔一划。考试的时候都费不了你三秒钟。还能为你争取时间呢。”
毛豆一头黑线倒挂:“那如果你叫鱼毛豆。你乐意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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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叫傅毛豆。你乐意吗。”傍晚。当傅泽送來晚饭的时候。趁毛豆不在。鱼唯小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我觉得有必要给毛豆改个名字了。”
“毛豆这名字。不是我取的。”傅泽说。眼底晃过一丝黯然。好像说起这名字的來历。还触及了他的伤心往事。
“那谁取的。毛豆自己吗。”
“是毛豆妈妈。”傅泽说。“她生长在农村。小时候家门口一片毛豆地。她非常喜欢毛豆的花。长大后觉得毛豆花不够上档次。又爱上了酷似毛豆花的蝴蝶兰。怀孕的时候她对我说。如果是个女孩。就叫蝶兰。如果是个男孩。就只能叫毛豆了。”
“蝴蝶兰。”鱼唯小重复道。想起那个废旧的仓库。那株角落里的全息投影蝴蝶兰。鱼唯小心里突然晃过很不舒服的感觉。“那个黑帮女老大。就是让我去摘蝴蝶兰。害我摔得遍体鳞伤。”
“我知道。”傅泽说。“也许只是巧合。蝴蝶兰的确是一株讨喜的花。我也很喜欢。”
“她说她曾经喜欢过你。说不定你们确实有过一段。你再仔细想想。除了毛豆妈妈。和你交往过的女孩子里还有沒有喜欢蝴蝶兰的。”鱼唯小知道这几天傅泽一直在派人调查那件事。可那位黑帮女老大却似人间失踪了般杳无音讯。警方也沒再抓到过越狱的胡渣男。线索有了又断。鱼唯小只能干着急。
“我交往过的女孩子并不多。除了宁淑和可婷。就只有你了。”
“那也许是暗恋你的呢。曾被你无意的拒绝而受到伤害的呢。”
“那就……”傅泽欲言又止。
鱼唯小撅了撅嘴:“那就范围太大了是吧。”瞪他一眼。“范围再大你也得把人家找出來。否则我们一辈子都要生活在无法预料的危险之中。我可不想为了嫁入豪门而搭上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