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风。放我走吧。”夜雨平定了一下心绪。语音不含一丝悲喜的再度求去。
洛凌风拧眉。半晌说道:“不行。”
夜雨愕然。愕然过后破口大骂。“洛凌风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王八蛋……”
冰冷的眸光如箭一般甩了过來。伴随着冰冷眸光而來的还有洛凌风那如钢铁一般的大手。死死的卡在了夜雨的脖颈上。“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夜雨无语怔结。她很惜命的呀啊喂。生死关头。从來都是保命首要。其它为次。这一次也不例外。
夜雨的默然不语令洛凌风很满意。他松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洛凌风刚离开。秋如水便來了。
“叶姑娘。主子的点穴手法我看清了。这就为你解穴。”
夜雨嘴角抽了抽。感情秋如水刚刚看了一个全场呀。还真是难为她。居然沒有露出半点响动。要知道在自己与洛凌风的眼皮底下隐匿。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大爷的。夜雨有种偷情被人抓现场的感觉。虽然刚刚她处于被动。可那被人看全场的滋味仍是不好受。
啪啪两声。夜雨的手脚恢复了自由。她试着活动了一下。便一骨碌跳到了床下。二话不说便开始乔装出逃。
夜长梦多的变故夜雨绝对不允许出现。谁知道洛凌风那混蛋一会儿会不会再返回來。都怪自己这几夜睡得那么安稳那么沉。居然连有人近前点穴都感觉不到。这不太正常。按说不应该。
虽然夜雨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得归于自己像死猪一样睡沉了。可她的心底仍留了一个疑问。
秋如水面沉如水。眸沉如冰。整个人都被夜雨的一系列反应给惊怔了。待她回过神。夜雨已经闪身出了房门。等她追将出去。哪里还有她半点影踪。
秋如水倒吸一口凉气。在心中再一次佩服夜雨的速度与隐匿之术。就连她这有备之人都沒能发现她半点影踪。遑论别人。
一夜狂奔。天放亮时夜雨走到了一个小镇。定睛细看。竟是來时曾经过的洛水小镇。夜雨掰着手指头算來算去。怎么都觉得这路程不太对劲儿。
按她的脚程。这大半夜的逃命狂奔。少说也得出去一二百里地了。怎么才只有六十里不到呢。不对。不对。
夜雨怎么想都觉得有问題。可就是不知道问題出在哪里。她本就是不识回头路的路痴。如今能再度看见洛水小镇。应当归功于夜色的黑。让她不辩方向的一通狂奔。
夜雨刚在路边一包子铺坐下。热水还沒喝到嘴里。耳边便响起了一声熟悉的呼喊。
“來一笼包子。”
夜雨手抖了抖。险些儿将热水洒到手上。放下汤碗扭头偷眼看去。这一看不得了。心底跑沒影儿的那上万头草泥马又溜达了回來。
这个是弘王爷。他不是在洛都扮洛凌风的么。怎么跑到这里來了。一边喝着热水。一边悄悄看向弘王那边。便装简从。居然只带了两个随从。
嗒嗒嗒……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來。待骑马的人勒住缰绳跳下马背。夜雨的眼皮无绪的抖了起來。
洛凌风。好快的速度。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往这个方向走的。转念一想。夜雨恨不得抬手敲爆自己的脑袋。这是回洛国必经之地。他出现在这里有什么稀奇。
“一笼包子。”清冷的声音伴随着一块碎银扔在了桌上。包子铺老板应了一声。便喜滋滋的将一笼包子送了上去。
而此时包子铺老板的儿子头戴书生方巾摇头晃脑的走了出來。看了一眼众人说道:“小生有一首诗。不论哪位仁兄通篇只添八字。将诗意全改。不但吃食费用全免。另赠送一笼包子以供路上裹腹。”说罢。停了下來。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遍后。接着说道:“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題名时。”
书生话落半晌。仍不见有人回应。便急道:“小生观诸位仪表堂堂。想來学识定然不浅。竟也改不得么。唉。唉……”
“久旱逢甘霖一滴。他乡遇故知仇敌;洞房花烛夜隔壁。金榜題名时落第。”弘王的声音淡淡传來。
“妙哉妙哉。好诗好诗。”书生连连拍手称赞。半晌却沒找出是谁替他改得这诗。便扬声说道:“不知是哪位仁兄大才。”
“千年久旱逢甘霖。客死他乡遇故知。老鼠洞房花烛夜。乌龟金榜題名时。”
噗。此话一出。夜雨忍俊不禁的扑哧一声笑了出來。老鼠洞房花烛夜。乌龟金榜題名时。真亏他想的出。如此搞笑的诗作用清冷的声音一板一眼的读出來。可谓是搞笑到极点了。这个洛凌风还真是……
“久旱渴盼逢甘霖。他乡冀望遇故知。洞房不能花烛夜。金榜如何題名时。”
“妙哉。妙哉。姑娘大才。”书生摇头晃脑的向着夜雨走去。
“姑娘。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是姑娘。小心爷要了你的小命。”夜雨横眉立目。她有乔装好吧。她有变声好吧。他究竟是哪里还像个姑娘家。可不要说连一个普通的书生都能瞧破她的乔装。
噗。书生以折扇掩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