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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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
军训结束后。郭兰平感觉自己的耐力比以前增强了。走起路來比以前快了。几乎是一溜小跑。越走越有劲。他想。军人成年累月进行各种体能的严格训练。这就难怪他们往那一站。就像钢铁铸成的一样了。我们还要好好向解放军学习。
下午。郭怀义和郭兰平的叔叔把郭兰平和郭敬明接回了家。母亲见了郭兰平心疼的说:
“瘦多了。也黑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郭兰平笑着说:“军训了一周。太累了。也吃不饱。”郭兰平详细地对父母讲了这一周的生活。尤其是父母关心的吃饭问題:每天的伙食定量。人均一斤。早饭一个馒头或者一个饼子。一小碗稀棒子面粥;中午两个馒头或者两个饼子。一碗稀菜汤;晚餐和早餐一样。每月伙食费为八元零二分。这个定量不要说参加军训和体育训练。就是闲着也饿的够呛。更何况当时的胃口特别好。一个馒头或者一个饼子。三嘴两嘴就吃完了。真是眨眼的功夫。还不够塞牙缝呢。郭兰平记得看电视剧《铁人王进喜》时。有这样一个画面:一个粗壮的工人和大厨打了起來。惊动了领导。领导问明原因后对那个工人说:“你一顿能吃几个窝头啊。”那人说:“你给我多少我就能吃多少。”那位领导当场自己掏腰包给他打了一荆篮棒子面窝头。他居然一口气全吃光了。郭兰平当时就是这个感觉。给多少就能吃多少。在学校时老师说:“谁要吃不饱。可以买饭票。”话虽这么说。但大多数同学都來自农村。家里都很穷。每月八元的伙食费已经是沉重的负担了。谁还舍得去买呢。孩子们就是吃这点饭完成军训的。
母亲听后。便立即挖了一升麦面去擀面条。郭兰平和父亲继续聊学校的生活。不一会儿。郭兰平的母亲便只给他端了一大碗干条面从门外进來了。面上是韭菜炒鸡蛋。郭兰平赶紧双手迎接。之后便狼吞虎咽。父母微笑的看着他。一会儿。父母也出去吃饭了。当郭兰平往厨房送碗时。他发现父母的碗里几乎沒有面条。全是汤。郭兰平顿时惊呆了。
吃罢晚饭。郭兰平便出门溜达。太阳刚刚落山。落日的余辉映红了西天。他凝视了一会儿。便朝东边的山梁走去。一周沒见家乡了。他感到一切都是那么亲切。边走边看。门前的小路。脚下的山石。满山的荒草。身旁的酸枣树。还有远处一排排的柿子树和红枣树。一道道山洼。一层层梯田。一户户人家。多姿的自然景观。处处让他陶醉。不知不觉便到了山梁上。夜幕降临了。一切都变的茫茫苍苍。
郭兰平站在山梁上。转动着身躯。一次次的向四周凝望。他完全融入了大自然的夜色里。最后。他坐在山石上朝东北方向凝视。可以看到山外两个村庄。灯光闪烁。犹如远天的繁星。沿村的公路上车灯闪烁。疾驰而过。郭兰平在那里呆了很久很久。
周日上午。张寅也來到了穆柯寨山庄。他和郭兰平、郭兰英一起到三叉儿、桃园和梨园玩了一会儿。又到北坡转了转。北坡是一片茂密的柿子林。树底下和树树之间则是繁茂的野草。去年夏天。他们常在树荫下割草。在树上捉迷藏;秋天他们也在树上摘软柿;冬天。在树上扒干柴。在树下锄山草。下雪以后。他们领着狗在这里追野兔。这里曾带给他们许许多多的欢乐。也是山庄的孩子们平时玩的最多的地方之一。
郭兰英对张寅说:“张寅。你知道吗。游丽死了。”
“哦。”张寅很是吃惊。郭兰英把最近这几天穆柯寨山庄里发生的事和张寅说了。
原來。王俊和王奎弟兄俩被捕后。家里就剩下游丽一个人了。她疯疯癫癫。迷迷糊糊。经常忘记了做饭、吃饭。常常在山庄小路上游荡。有一天晚上。游丽在山上游荡迷路了。遇见一群狼。活活的让一群狼给生吃了。第二天有一个村民上山看见了这惨烈的场面。马上回村告诉了大家。郭怀义带着几个人上山找到事发地点。只看见游丽的半颗脑袋和两只脚丫。撕裂的衣服上血迹斑斑。两双鞋孤零零的躺在地上。郭怀义和几个乡亲把游丽的衣服、鞋子以及半颗头颅两个脚丫收拾起來。装在一个纸箱子里。找了一个山旮旯就地掩埋了。
离开家乡一周。郭兰平格外思念家乡。尤其是这个地方。他走在北坡上。沐浴在阳光下。踩着还沒有发青的草坡。望着光秃秃的柿树、秀雅的远山和辽阔的苍穹。一切都是那么可亲。他感到浑身轻松。心情格外舒畅。脚步格外悠闲轻盈。
回來之后。郭兰平想去看看爷爷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