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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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开始磨了。只见他三人围着石磨。每个人伸出一只手握住木把。均匀的朝一个方向用力。石磨很轻松的就飞转起來。郭怀银叔叔左手拿着小勺。石磨一边飞转。他一边往磨眼里舀豆瓣。豆沫儿稠了。就赶紧舀一勺汤倒进磨眼里。他的动作很熟练。几乎不用看就一勺一勺的把豆和汤倒进飞转的磨眼里。因为屋子小。灯挂的低。把他们转磨的身影映在北墙上。那身影非常高大。脑袋都顶着梁。胳膊粗壮。转磨时相当威风。他们边干边聊。郭怀银叔叔说:
“我有个同事。她的脾气不好。有一天。她和丈夫领着孩子走娘家。落脚之后。她丈夫领着孩子出去玩。他们玩的很开心。回到家里脸上还挂着笑容。而她呢。在家遭到母亲的训斥。窝了一肚子火。当她看到丈夫笑时。终于忍不住了。她端起脸盆泼了丈夫一头子水。还嘟囔着。别人正不高兴呢。你还笑哩。我叫你笑。”说完他们都笑了。
另一个叔叔接着说:“我从苏庄过。遇见两口子吵架。男的说:我打折你的狗腿。女的回敬道:我的腿不是狗腿。是人腿。”说罢。又是一阵笑。
此时。从门外又來了好几个人。郭怀银叔叔边笑边热情的招呼他们。请他们先到里屋里歇着。石磨持续飞转。雪白的豆沫儿从石磨中间的缝隙里挤出來。越聚越多。沿着石磨四周徐徐下降。扑通扑通的掉进缸里。就这样他们三人还沒觉得累。一盆子豆和汤就磨完了。
开始换班。郭怀义的老婆又挖了一盆子豆和汤放在桌上。石磨又重新启动。就这样。一班一班的。边干边聊。谈笑风生。都还沒觉得累。便愉快的磨完了。之后。大家还不想走。是啊。邻里情深何忍走。油灯小屋话深夜。
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这群朝气蓬勃的青壮年将围着这个小石磨转遍山庄的每一户。并洒下一路欢歌。啊。小石磨。是你帮我们把豆瓣磨成沫儿。又年年把这群人吸引到一起。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共享人间最美好的真情。感受互助合作的快乐。二十多年过去了。这群人再沒有这样合作过。聚全过。郭兰平至今怀念那时的欢聚。
常听人说。现在吃什么都不香了。这沒胃口那沒胃口的。但豆腐依然是当今社会深受人们喜爱的美食。县城大大小小的饭店。郭兰平几乎都去过。不但小饭店酒桌上有家常豆腐、麻辣豆腐、香椿拌豆腐。而且大饭店也一样不缺。并且花样更多。比如:刷羊肉。也要点两份豆腐涮着吃。小菜里还有腐乳豆腐和臭豆腐等。再看县城的豆腐市场。还不到中午。豆腐就全卖光了。所以。每次打算中午熬菜或者吃面条炒菜需要豆腐时。你就得早早去买。决不能晚于十一点半。 有一次炒菜。郭兰平想放些豆腐。一看表快十二点了。赶紧去买。转了半天。哪儿都沒有。真是乘兴而來。扫兴而归。试想:在饮食如此丰富的今天。人们尚且如此。更何况七十年代初。那时。物质极为贫乏。一年到头除了参加婚礼能吃到豆腐外。再想吃就得等到腊月二十三做豆腐这一天了。作为爱吃豆腐的我们。其盼望程度可想而知。闻着豆腐味就能让人陶醉。
城里人常说。山里人好吃豆腐。郭兰平爱人是城里人。他每次去岳父家。岳母总说:
“兰平爱吃豆腐。熬菜时多放点。”给郭兰平盛饭时。勺子好像长了眼。一舀就是一勺豆腐。当然肉也不少。很顺他的心。郭兰平过喜事时。席桌上豆腐多。这话说的不假。做了两道豆腐。少说也得六七十斤。还杀了头一百來斤的猪。买了三十多斤粉条儿。非常的丰盛。不过山里和城里人过事的风俗不同。
山里人过事。时兴两顿饭。并且一顿比一顿强。只坐席不喝酒。每顿饭每张桌上都是四盘八碗。七八个人。一盘一盘的上。盘子上完了。再一碗一碗的上。直到上够八碗为止。小伙子们端着馒头筐穿插在席与席之间。随吃随拿。热情服务。盘子里大部分是厨师用猪下水加工成的。其余的则是炸一些小果子和丸子等。碗里全是大锅熬菜。十二点半以后。开吃第一顿。人们吃的饱饱的。因为有路远的亲戚。所以沒过多长时间。又该吃二顿了。还是向第一顿那样上够四盘八碗。肉和豆腐越放越多。并且每张桌上还新增一碗蒸肉块。结果人们尽管放开吃。桌上还是剩那么多菜。锅里也剩那么多。造成很大的浪费。灶上的人整整一天准备盘子菜和大锅熬菜。而吃饭的还饱着呢。就又开饭了。只得硬吃。
现在过喜事。不闹四盘八碗了。也不一盘一碗的往上上了。而是头顿饭。每张桌上有几个人就上几碗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