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南宫远航随后赶來,看见这种情形心中大怒,本想说你们一个个是何居心,别以为离开你们的扶持,朕的江山就保不住,
但是,南宫远航心中并沒有要除掉三王爷的意思,
因为皇上深知三王爷现在不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剑而起的血性方刚之人,而是瞻前顾后考虑再三,这样子优柔寡断办不成大事,不会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
皇上看见飞鸿郡王抱住父王大哭,自己不能无动于衷,如果天下人知道今日是自己逼死三弟,那么大家会不会联想到大皇兄的离奇暴毙呢,
南宫远航顾虑再三,终于决定做出让步,说道:
“三皇弟,你又何必自寻死路,既然你不愿意被贬为庶民,朕也就网开一面,将你暂时禁足在三王府,至于飞鸿,朕只将他割去郡王的称号,赶出三王府就是,”
阿璟王爷沒想到皇上会來安抚自己并作出了很大的让步,连忙叩头谢恩,
“三弟,前提条件是,你必须活着,并答应以后为朕效力疆场,不得有误,”
阿璟王爷自然是点头答应,
“皇上,明月呢,”飞鸿问,
皇上看了皇侄儿,不肯改回称呼叫明月,仍然还叫红丝,说道:
“既然朕答应过曹先生给红丝治病时限为七天,迄今为止还剩两天,朕说话算数,让你带红丝去找曹先生继续疗伤几日,其他的事到时候再说,”
飞鸿郡王听到这里,连忙跪倒谢恩,
皇上随后命七八名钦卫留在王府帮忙照看三王爷的起居饮食,以起到监视作用,防止三王爷重新寻死觅活地瞎胡闹,
就这样,阿璟王爷被禁锢在自己的寝宫里,不能踏出寝宫半步,禁足的时间也未说明,他知道自己恐怕会有一段时间要憋闷在屋子里了,
皇上南宫远航将三皇弟安置完毕,走出寝宫,心里愤愤地想:
三弟,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演出要喝毒酒自尽这么一出闹剧,想吓唬谁,朕本來不想要飞鸿郡王的命,如今看來,沒必要心慈手软,
于是,皇上率先走回大厅,吩咐了苏统领几句话,
飞鸿郡王眼见父王被皇上软禁在王府寝宫里,受到很多钦卫的严密看管,别无他法解救,只得暗叹:这样虽然是情非得已,至少父王的生命暂无大碍,
飞鸿郡王只得暂且和父王告别,听父王一一嘱咐了一些事以后,走出了父王的寝宫,
飞鸿郡王回到前厅,请示道:“皇上,明月的锁链是否可以暂时帮他解开,”
皇上极为不爽,拖长音反问道:
“你认为呢,一个钦犯身上的手铐脚镣能随便出去吗,除非朕公开宣告他无罪,否则,那些刑具他只能戴着,”
飞鸿郡王的提议被回绝,无可奈何,只得上前命那两名钦卫松手,自己轻轻扶起明月,将他背在后背上,大踏步地走出王府,
三王府大门外,即墨大小姐和大师兄李伟坐在树枝上一边察看动静,一边切切私语:
“大师兄,那些人进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沒有一点动静,”
李伟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王府大门,这时看见大门缓缓打开,急忙说道:“小师妹,你看大门口,有人要出來了,”
“大师兄,你猜会是谁呢,”
“我猜可能是个外出买菜的小厮,”李伟随手猜测,
“那好极了,咱们快下去,问问买菜小厮,红丝在王府里面现在怎样了,”
即墨大小姐欢快地拉扯了一下大师兄的袖子,“碰”地一声蹦下树去,由于酒醉后腿软,差点跌倒,
李伟吓了一跳,慌忙紧跟着跳下去,扶住小师妹,说道:“小心点,”
即墨大小姐看见三王府的大门越开越大,拉了李伟躲在树后,睁大一双杏核眼,看着从大门里面走出一个人來,正是飞鸿郡王,
飞鸿郡王身上背着一个人急匆匆从大门里面走出來,似乎心事重重,路过即墨大小姐他们躲藏的大树时也沒发现树后有人,
即墨大小姐一眼就认出了飞鸿郡王背着的人是南宫明月,正要开心叫喊,忽然被大师兄拉了一把,回头看,惊讶地发现三王府的大门又悄悄地打开了,十余名钦卫从里面涌了出來,
那些钦卫一边追向飞鸿郡王,一边大喊:“站住,把钦犯留下,”
飞鸿郡王长眉扬起,嘴角噙了一丝冷笑,心想:
原來这个皇帝果然不可信任,是一个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他前脚放自己和明月离开,后脚就派钦卫们前來追杀,
飞鸿郡王经历了刚才父王差点自杀的事情,心里对这些助纣为虐的钦卫们痛恨到了极点,决定大开杀戒,再也不能继续忍耐下去了,
飞鸿郡王背着明月开始飞跑起來,一边跑,一边腾出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衣襟,摸索到衣服内侧斜挂的两排柳叶刀,掏出一把捏在手心里,
即墨大小姐在萨珂大草原上见过飞鸿郡王使用过飞刀绝技,不愧是义父曹先生的高徒,对李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