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先生手指中暗扣着三枚金针,出言威胁,
国舅爷吴阜明白再也无法拖延下去,虽然知道曹先生只是口头上吓唬自己,但是不敢拿红丝的生命冒险,慌忙说道:“别,别,我走,不要伤害红丝,”
飞鸿郡王走到门边,亲自为国舅爷吴阜打开房门,送他出门,对随从小哲说道:
“你去,为国舅爷引路,返回大厅,”
随从小哲刚忙完在空洞的窗户上面悬挂好一块窗帘布,听到飞鸿郡王的吩咐,急忙答应着,带国舅爷走出东院,
三王府前院大厅里,阿九和尚草草地吃完了斋饭,正在和阿璟王爷闲聊,看见国舅爷吴阜心事重重地走回大厅,急忙离座询问:
“国舅爷咋样,看见了红丝了沒,”
“阿九,我们走吧,”国舅爷吴阜不想过多解释,对阿九和尚说道,
阿九和尚立刻明了,和国舅爷一起向阿璟王爷告别,走出了三王府,
天黑下來了,两个人急匆匆走向客栈,
一路上,阿九和尚几次想要出口相问,见国舅爷吴阜心情沉郁,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
回到客栈,两名在客栈里留守的跟班迎上來禀报:收到一封邀请函,请国舅爷过目,
国舅爷吴阜接过邀请函,走回自己的房间,坐到书桌前面,点亮油灯,准备阅读邀请函,
两个跟班听阿九和尚说国舅爷还沒有吃晚饭,急忙去客栈前堂买了一些食物,给国舅爷送进屋里來,
国舅爷吴阜点点头,完全沒有一点胃口,吩咐两名跟班把晚饭端走,并备好纸墨笔砚,
国舅爷吴阜呆呆地看着跟班把晚饭端了出去,想起红丝一定也是饿着肚子沒吃晚饭,心情变得更加沉闷,
不一刻,一名跟班把纸墨笔砚准备停当,摆放在桌子上,
国舅爷吴阜挥手命跟班出去,自己拿起毛笔,在砚台上蘸满黑色墨汁,铺开一张草黄色的宣纸,在上面写了两个大字:红丝,
写完这两个字,国舅爷吴阜举着毛笔细细端详,仿佛从这两个字里面能看到红丝的倩影,
毛笔上的墨汁一滴一滴地洒落在宣纸上,国舅爷看得入神,忽然觉得这一滴滴的墨汁仿佛是红丝的眼泪,心里涌上來无比的歉意,想到:
,,红丝,我对不起你,今天沒有把你救出來,我不相信王府里的人,更不相信那个曹先生,他们都是一伙儿的,他们听命于皇上,不会站在你的角度上为你着想,
,,红丝,我不明白那个狗皇帝为什么要迫害你,把你当作钦犯,给你戴上沉重的镣铐,我一定要尽快帮你打开这些刑具,把你救走,
国舅爷吴阜有些后悔沒把“风雷雨电”四大谋士带过來,如果有他们的帮助,今天自己也就不会顾忌曹先生这一对挂名师徒了,
国舅爷吴阜越想心思越紊乱,不由自主地提笔写了下去:红丝红丝……
不知过了多久,阿九和尚敲门走了进來,看见满屋子地上散落着好多宣纸,宣纸上墨迹未干,捡起一张宣纸看时,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的都是“红丝”两个字,问道:
“国舅爷,你在想念红丝了,”
国舅爷吴阜看见阿九和尚进來,停住了笔,说道:
“阿九,你刚才也听到了,三王爷他们说,红丝需要在王府里治疗七天,可是,本国舅等不了七天,今夜三更我就想去救红丝出來,”
“国舅爷,自从你见过红丝以后,你还沒有说,红底到底怎么样,”
“红丝情况很不好,如果继续落在他们手里,情况肯定更糟糕,阿九,可惜你是一个出家人,半夜偷偷溜进王府的事恐怕你做不了,不过让你在院墙外面接应还行,”
“国舅爷,如果需要,为了救徒儿,俺可以杀进三王府里去的,就是,俺觉得三王爷父子人品都不错,”
“哦,阿九为什么这么说呢,”
国舅爷吴阜很想知道原因,因为他一点也不了解王府里的这些人,
“俺觉得饿,三王爷一点架子也沒有,挺和善的,还管了一顿斋饭给贫僧吃,那个小郡王心地也不坏,他在萨珂大草原上的时候,彼此不相识,就赠送了俺十两银子住宿费,”
“是吗,”国舅爷吴阜沉吟起來,心中推敲:觉得阿九和尚太单纯,容易被王府里的人一点小恩小惠所糊弄,那些真正拿大奸大恶的人是不会轻易露出凶恶本质的,
“国舅爷,你今天辛苦一天了,喝多了酒也伤身体,不如今晚好好休息一夜,明天再作打算,见机而动,”阿九和尚真心劝道,
国舅爷吴阜知道阿九和尚说的有道理,但是心有不甘,心中总是担心红丝,生怕红丝在王府里多呆一个时辰、就会多遭一分罪,心里暗暗盘算:今晚自己一个人行动就好,就不要劳动阿九和尚了,
“阿九,你说的不无道理,本国舅倦了,想要歇一会儿,你也去休息吧,”
“是,国舅爷好好休息,”阿九和尚放心了,退出房间,随手掩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