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府大厅。阿璟王爷和国舅爷吴阜等候曹先生和飞鸿郡王良久。几乎快要坐不住了。茉莉花茶也喝下去了五、六杯。终于听见侍卫回报:飞鸿郡王马上就來。
阿璟王爷如释重负。笑道:“国舅爷久等了。抱歉。还好这就來人了。”
国舅爷吴阜勉强耐着性子。手掌里握着的一杯茉莉花茶滴水未喝。只管在手心里旋转着茶杯。滴溜溜地转个不停。理解似地笑道:
“无妨。不急。这里是王府。这里的人架子大一些也是在所难免的。”
阿璟王爷尴尬地笑了一下。用殷切待客地口吻说道:“国舅爷请喝茶。败败火。也免得等人心急。”
国舅爷笑道:“多谢王爷美意。这茶是绝对不敢喝的。本国舅很少在陌生地方吃吃喝喝。万一碰上不洁净的东西。岂不是后悔都來不及。”
阿璟王爷听出国舅爷吴阜话里有话。知道他十分警觉。不肯吃本王府里的东西。
倒是阿九和尚平时在外面化缘讨斋饭。什么东西都吃。完全不在乎吃喝的东西干净不干净。这时候足足喝了八杯茶。把大肚子撑得圆滚滚的。喝了一个水饱。
阿璟王爷正在虚情假意地客气着。看见飞鸿郡王大步走进來。又往他身后看。只跟随着一名苏钦卫。不由的问道:“曹先生呢。”
“父王。曹先生忙于救治。暂时脱不开身。全权委托我來代替他迎接贵客。还有这位苏钦卫也自报奋勇前來赏光作陪。既然有贵客光临嘛。当然要好好应酬款待。”
“鸿儿。这位贵客就是伊塔国派來我国出使的国舅爷吴阜。你过來认识一下。”
“是。父王。”
飞鸿郡王说着。走上前來。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国舅爷吴阜。见他身材高大。仪表堂堂。威风凛凛。隐隐有一种霸气。不由得心中赞叹一声:果然不是一般人物。才敢來王府闹事。
飞鸿拱手施礼。笑道:“原來是伊塔国使者。幸会。吴国舅即是使者、又是伊塔国的皇亲国戚。身份特殊而又显赫。本郡王有礼了。”
国舅爷吴阜连忙放下茶杯。起身还礼。端详了一下面前说话的少年。见他似乎比自己小了两、三岁。但是神采飞扬。胸有城府。如果是敌手。应该是具有旗鼓相当的实力。还礼说道:
“客气了。不敢当。郡王殿下的大名。如雷贯耳。本国舅也很仰慕。”
阿璟王爷见他二人客套已毕。单刀直入地进入主題。问道:
“鸿儿。有一件事你斟酌一下。看看怎么处理才好。这位国舅爷很想见钦犯红丝一面。你是否可以安排一下。”
国舅爷吴阜听见阿璟王爷提起自己的要求。也插话说道:“是的。本国舅不情之请。请郡王殿下成全一二。”
飞鸿郡王面带笑意。和蔼可亲地问道:
“请恕本郡王无知。国舅爷身为一个堂堂使者。为何要自贬身份。执意要见一名钦犯呢。再者说來。国舅爷身在外国。也能做到消息灵通。钦犯前脚刚进王府大门。国舅爷随后便到。行动如此神速。令人敬佩。”
国舅爷吴阜听出飞鸿郡王弦外之意。分明是有了误会。急忙解释道:
“郡王殿下多心了。本国舅前來王府找人。完全是出于巧合。也是因为和站在你身后的那个赶车人有一面之缘。想不到原來他是一名钦卫。”
飞鸿郡王把脸一板。转身问道:“苏钦卫。你又在外面惹是生非了。什么人不好惹。偏去惹伊塔国使者。”
苏钦卫站在飞鸿郡王的面前。被飞鸿郡王当中一顿数落。不敢抬头。心里暗暗叫道:老子是來露脸的。不是挨你挖苦奚落的。老子不服。
飞鸿郡王冲着苏钦卫发泄了一顿。转过身來。笑道:“国舅爷。请原谅。过去的事有可能存在什么误会。产生阴差阳错。咱们不提它了。”
“当然。咱们最好尽快书归正传。”国舅爷含笑答道。
“好吧。那咱们就谈正经事。姑且不说红丝正在接受医治。不能出來见人。就算他被医治完了。也不能随便出來会客。因为他的身份是钦犯。奉了皇命。双手双脚被锁着镣铐。出來进去的很不方便。”
国舅爷吴阜听着飞鸿郡王刻意阻挠的话语。双臂抱着胸前。悠闲地说道:
“是吗。红丝是钦犯被锁住手脚。本国舅可以理解。如果因为这样子。红丝出來见客不方便。那也不算什么。贵王府虽大。也大不过方圆几里地。本国舅可以亲自前往。总之要见红丝一面。请郡王殿下屈尊带路可好。”
“奇怪。国舅爷为什么一定要见红丝。本郡王不明白。请给我个理由。”
“理由嘛……本国舅刚才已经如实告知王爷。在这里就不累赘解释了。”
“既如此。本郡王也不多问了。我们王府也不是弹丸之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国舅爷非要勉为其难闯进去。不如听本郡王一句劝。答应我一个条件。也许还有可能见到红丝。”
“什么条件。”国舅爷决不后退。显示出一副知难而进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