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府后院里。苏钦卫紧跟在飞鸿郡王的身后。像一块膏药似地贴住了。声称是皇上吩咐自己、要在这七天内、对钦犯红丝要寸步不离。
飞鸿郡王心中有很多话要和红丝沟通和交流。抱起红丝走向自己的寝室。偏偏苏钦卫不识好歹地跟在后面。又把皇上的招牌抬出來唬人。
飞鸿郡王对随从小哲说道:“小哲。你在门外陪着苏钦卫。不得靠近房门三步以内。不许他偷听我们的谈话。”
“是。郡王殿下你放心吧。我早就看这位钦卫大人不顺眼了。他要是敢靠近或者偷听。我就……”
“你就怎样。”苏钦卫怒道。
随从小哲吐了一下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儿。逗气似地说道:
“我就喊。。郡王殿下小心啦。有人偷听。怎么着。这里是我们王府。还怕你不成。”
苏钦卫被噎了一口气。对王府小厮沒办法。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气得直翻白眼。
飞鸿郡王知道只有随从小哲这样的人才能对付苏钦卫。因为小哲不用顾虑身份地位。可以和苏钦卫明火执仗地吵架。对付苏钦卫这种无赖小人。只能以毒攻毒。
几个人來到了飞鸿郡王的寝室门前。随从小哲挺身出來。双手叉腰。拦住了苏钦卫的去路。
苏钦卫只得停住脚步。站在寝室门前三步远。哑巴巴地看着飞鸿郡王抱着红丝走进了房间。用脚后跟一踢房门。严实地关好了门。
苏钦卫不服气。站在门外凝神偷听。依仗着自己的内力非浅。过了片刻。果然隐约听见飞鸿郡王说:“红丝。你醒醒。我有话和你说。”
随从小哲盯着苏钦卫的一举一动。看见他凝神不语。知道他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搞不好是在偷听。心里骂道:好狡猾的狐狸。今天让你栽在我小哲的手里。
飞鸿郡王抱着红丝走进房间。将他轻轻地平放在床榻上。握住他的双手。感觉他的手冰凉雪寒。便解开自己的衣衫。将红丝的双手连同那副手铐一起捂进怀里。帮他暖手。叫道:
“红丝。你知道吗。你不能呆在这里。我要救你逃走。”
红丝静静地仰面躺在床上。沒有回音。但是。飞鸿郡王觉得红丝能听到自己的话。接着说下去:
“红丝。你要相信我。我现在对你沒有恶意。你跟我走。我们一起去一个沒人知道的地方。好不好。”
飞鸿郡王感觉到红丝胸口的呼吸随着自己的话语起伏着。更加相信红丝的潜意识还在活动。进一步说道:
“红丝。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很担心你。我父王对圣旨不敢违背。那个姓苏的钦卫好像和你有八百辈子的仇。总是抬出皇上的意思來压我。这样下去的话。用不了几天。你会被这家伙折磨死的。”
红丝处于半昏迷的状态。身子不动。嗓子里却发出一声细微的轻咳声。
飞鸿郡王大喜。知道红丝全都听见了自己的话。探头过去。轻啄了一下他的脸颊。说道:
“红丝。可惜你的身体太虚弱了。不然的话。我现在就帮你斩断手铐和脚镣。带你逃走。”
苏钦卫站在门外三步远的地方。这点距离不算远。他只要凝神屏气就可以听到屋子里的谈话声。
苏钦卫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他连忙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仔细倾听屋子里的谈话。听到飞鸿郡王开口说道:
“红丝。你知道吗。你不能呆在这里。我要……”
苏钦卫刚听到“我要……”。要怎么样呢。这是最关键的地方。可是。最讨厌的是干扰來了。那个随从小厮似乎很欢愉。突然仰天吹了一声长长的刺耳的口哨。恰巧把后半句非常关键的词遮掩过去了。
“妈的。”苏钦卫心里骂道。你小子的口哨早不吹晚不吹。偏在关键的时候添乱。成心跟老子作对。
苏钦卫怒视了一下随从小哲。像一条红了眼睛的疯狗。差点扑上來咬随从小哲一口。强忍怒火。继续偷听飞鸿郡王的第二句话:
“红丝。你要相信我。我现在对你沒有恶意。你跟我……”
正在此刻。又一声尖利的口哨声凌空划破苏钦卫的耳膜。切断了这句话的关键地方。
“妈的。混小子你在捣乱。老子要怒了。”
一再地被干扰打岔。偷听來的东西含糊不清。模棱两可。苏钦卫只得放弃了偷听。大骂小哲。
随从小哲得意洋洋地笑道:“是你自找的。你怒一个试试。郡王殿下叫你别偷听。你偏要偷听。死不听话啊。”
苏钦卫怒不可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挽了袖子。和小哲吵了起來:
“混小子。别不知好歹。这个钦犯红丝肯定沒活路。你和你主子护着也沒用。”
随从小哲不管不吝。蹦起脚來。怪叫道:“姓苏的。你想吵架啊。你算是遇见祖宗了。我小哲天生就是一个吵架的行家。可以陪你对骂三天三夜。皱一下眉头不是好汉。”
苏钦卫真的怒了。就算你们三王府狂妄自大。不可一世。难道还能大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