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薇凉此时已经可以站起身來。平静地对视司徒靖恒。接着道:“不管你有何苦衷。你有什么计划。你为何要瞒着我。是因为你不信任我……你想着如果要是连我也骗过了。自然就能骗过皇上。你太相信自己。却从來沒有信过我。”
“本王……”司徒靖恒听到这样的话。嘴唇动了动。叹了口气道。“本王……只是想保护你。再强悍你也是个女人。本王只想保护自己的女人……让她远离伤害。远离阴谋。”
“难道。这也有错吗。”
夙薇凉微微一愣。看到司徒靖恒的痛心地表情。她不由得调开了目光。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不能再被他骗。不能相信那温情攻势。当初就是无条件相信了他的温柔。结果落了个如此凄惨的下场。
她如今满身是毒。如果配不出解药。她便时日无多。而这一切。就是眼前这个人造成的。
“本王只想保护你。这也有错。到底错在哪里。”司徒靖恒见好她不说话。接着问道。“夙薇凉。就算你还恨本王。本王也不在乎。会让你重新爱上的。”
夙薇凉转过身。背对着他。她的心跳忍不住加快了速度。紧紧按了按心脏部位。将话題转开。“我们继续走吧。我差不多好了。”
“薇凉……”见她不想再面对。司徒靖恒也别无他法。四人一起再度向前急行而去。直走了差不多两天。那水流越來越湍急。有两个小支流一汇集了进來。奔流而下。夙薇凉道:“现在可以扎筏了。砍树先。”
说着。几个人便开始动手扎筏。这也是个辛苦工程。首先要砍好树。然后再将他们用藤蔓紧紧地绑在一起。要承受四人的重量。这筏也不能太小。
司徒靖恒和夙薇凉一起帮忙。四人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把这筏弄好。试了一下。确定不会下沉。这才开始了漂流之旅。
在水中确实要比在岸上快得多。夙薇凉站在船头。觉得身上粘粘腻腻很是不舒服。便蹲下來。捧了把水洗脸。还有脖子。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真想跳到河中去先洗个澡。
司徒靖恒站在船尾。他的状态也沒有好到哪里去。被紧紧扎着的衣服已经完全看不出原來的颜色。整个人灰头脸完全沒有气质可言。由于只是临时扎的筏。所以并不稳当。需要用内力來使之完全平衡。虽然说不是什么难事。但长期这样消耗内力起來。也颇让人吃不消。
“咱们今晚就不上岸了。轮流就在这筏上睡吧。”高年建议道。
夙薇凉听了。不由得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冻死吗。虽然说是初夏了。但这山中昼夜温差大。沒有火。你躺在这水上睡觉。明日就要成为冻人。”
司徒靖恒也点点头赞同道:“本王知你心急。但咱们也得保存体力。”
高年微微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又道:“來换我们掌般吧。你们也别再消耗内暂力了。”
张庭闻言点头道:“是的王爷。换我们來吧。”
夙薇凉想着也差不多可以换人了。便也不再推辞。退了一步。走向了床中间。不由得叮嘱道:“小心点儿。再过一个时辰天就黑了。咱们必须在那之前上岸。把火点起來。”
张庭换下夙薇凉站在船头。高年换下司徒靖恒站在船尾。简单的筏子在两人内力的驱使下。飞快的地向前掠去。
大概向前驶了20分钟不到。那船筏忽然撞上一个硬物。由于惯性差点掀翻了过來。幸亏司徒靖恒和夙薇凉反应快。迅速起身控制住了船身。才不至于使之之前掀翻在河中。
“是什么东西。”司徒靖恒问道。
夙薇凉瞬间面若冰霜。只是严阵以待。并沒有回答。
水面中一片平静。什么也沒有。
“刚才确实撞到东西了。要不要我下水去看看。”高年小心翼翼地看着水面。轻声问道。
夙薇凉摇摇头。“小心”二字还沒有说也口。忽然听到“轰”地一声巨响。整个船筏忽然被撞翻。四个人被这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掀上了天。夙薇凉不把抓住了司徒靖恒的手。拼尽了全力将他往岸边带。
“啊。。”一声惨叫下。高年被一截巨大的蛇尾紧紧缠住。整个人无法动弹。而张庭却从空中落下。正要被巨蟒一口吞下。
司徒靖恒扯起一根藤蔓。出手如闪电一般。迅速缠住了张庭。将他在最后一刻拖了回來。
夙薇凉飞身而起。双剑在手向那巨蟒冲去。在它最脆弱的腹部用尽力气深深刺上一剑。巨蟒受疼。。血盆大口向夙薇凉狂吼而來。尖尖的獠牙与信子吞吐着。模样甚是可怖。
夙薇凉抽出剑。身形如闪电一般。迅速挪开。翻身就单脚站在那蛇头上。想用内力压制住蟒的行动。那蟒摆动着身体。蛇尾放弃了高年。直扫夙薇凉而來。速度竟然比那闪电还要快。夙薇凉虽然在最后时刻躲开了那蛇尾。但却还是被扫到。铜墙铁壁一般的坚硬程度足以令一个人粉身碎内。
夙薇凉一口鲜血喷出。迅速向岸边冲去。
“薇凉。”司徒靖恒两眼血红。像那巨蟒冲去。却被夙薇凉一把握住了手。“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