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薇凉微微退开了身体。将那个化妆盒露出來。道:“怎么。”
见她身后是化妆盒。司徒靖恒微微皱了眉。接着道:“皇子夭折了。本王马上要赶过去。”
夙薇凉道:“请节哀。”
“其实小皇子是无辜的。薇凉。你别太狠心了。”司徒靖恒把声音放得极低。但脸上却沒有什么表情。听不出來感情起伏。
“你什么意思。”夙薇凉面色不善地皱起眉。
司徒靖恒却沒的再说话。顿了一顿便转过身。“本王走了。”
说着他便真的走了出去。小皇子忽然夭折。宫中自然是有诸多事要忙。他作为一国王爷。更是要忙得焦头烂额。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在听说自己不舒服后第一时间赶了过來。
夙薇凉微微扬起头。再次将门窗关上。将那梳妆盒打开。但刚开到一半。门却再次被推开。夙薇凉吓了一大跳。手下一抖。那盒子整个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整个倒了出來。
夙薇凉瞪大眼睛。看着立在眼睛的人。
司徒靖恒又转了回來。
阴鸷的眸子瞟了一眼地上的东西。然后又盯着夙薇凉的脸。
“啊。。”冲进來一个小宫女。见到这情景不由得叫出了声來。夙薇凉还來不用有所动作。司徒靖恒便迅速关上了身后的门。将闻声要走进來的小宫女关在了外面。
地上散落的是杏仁。
这在一般人家。并不算得上是多么神奇值得尖叫的东西。但在这后宫里却是禁止了吃杏仁。
只因太子爷对杏仁严重过敏。幼年时沾过一点差点丧命。从此以后后宫禁止用杏仁。这夙薇凉的杏仁从何而來。
司徒靖恒看着夙薇凉。又看了一眼身边早已经面色苍白的小丫鬟。平静对她道:“皇上那边缺人手。你便跟本王走吧。”
小丫鬟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夙薇凉向前一步。眼中的冷气一闪而过。道:“她不能走。”
看到了这样的情景还能让她活着出门。这不是夙薇凉作为杀手的宗旨。她从來不会随便杀人。但是也绝对不会漏杀一个。
她只相信死人才是不会说话的。
司徒靖恒只是轻声道:“如果当初是你师傅第一时间救了你的命。你就该问问她。你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夙薇凉。你当初能活下來的真正原因。你了解过吗。”
夙薇凉脸色一凝。他这话什么意思。
但司徒靖恒却沒有再向她解释。他现在时间非常紧迫。
“咱们走吧。”对着小丫鬟吩咐了一声。司徒靖恒这次是真的走了。
走之前利用内力帮她迅速关上了门。
夙薇凉慌忙把地上的杏仁捡想來。咬了咬牙。将它们放在手心里。用内力迅速磨成了粉未。然后自己吃了下去。
司徒靖恒会怎么做。
刚才那种情况。如果对他出手。必然会引起怀疑。夙薇凉忐忑地在房中转了两圈。她想司徒靖恒与皇上本就是有仇的。自己这么做不是正好给他省了许多事。可是。他的计划是什么。自保。篡位。
王爷与皇上对立。怎么说皇上的优势都大些。但是。司徒靖恒总不可能一直这样被动下去。这四年來他变了沒有。他有什么计划。
皇子夭折。举国同哀。皇上娘娘哭晕了过去。而皇帝也沉痛不已。此后三天。皇子被葬在东陵边上。与皇帝死后的陵墓相隔。
司徒靖恒自从那日把自己的小丫鬟带走后。就再也沒有送回來过。具体去了哪里她一直找不到机会问。
那天的事。司徒靖恒一个字也沒有说。由于实在太忙。他也沒有再來过锦成宫。
而皇上和皇后也沒有再來。
是夙薇凉把他们想得太厉害了。在丧失了儿子之后。他们暂时还沒有精力着手查原因。
杏仁。
夙薇凉轻轻地闭上眼睛。那天她就在一个瞬间将手中的粉末准确地撒进了碗中。简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觉。
皇上三天沒有上朝。而皇后娘娘却是病倒在床无法行动。
她从前就是个药罐子。弱柳扶风。如今又承受如此变故。身体上便承受不住了。
“娘娘。听说皇上已经在宗庙呆了三天。您要不要去看看。”青湖倒了一杯茶上來。递给夙薇凉。她的心思自然是趁这个时候。娘娘去表示一下关下。说不定会在皇上心目中有更好的地位。
夙薇凉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茶。应道:“我听得其他宫的娘娘已经去过了。但是皇上不见。”
“娘娘您也应该去试试。皇上现在谁也不见。也不听劝。总不能弃国事于不顾吧。”青湖继续劝道。
夙薇凉沒想到皇子夭折对他的打击如此大。但这样的效果不是更好吗。
“娘娘。”见她不说话。青湖不由得道。“别宫的娘娘都去了。皇上那么疼您您却不去看他。若让有心之人……”
“又要有口舌对不对。”夙薇凉放下茶杯。皇宫就是如此坑爹。你一言一行都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