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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夙薇凉不由得抓紧了手边的裙摆,看着墨翠,半晌才又笑道:“我可听不懂你的意思,你说的这个人我认识,”
“娘娘不认识,”墨翠皱了眉,现在是完全猜不出这个凉妃娘娘的意思了,
夙薇凉冷笑一声道:“想必你跟你们王爷一样,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人吧,”
“也是,如果真的是墨翠和点寒姐姐的主子,又怎么会不知道点寒姐姐已经不在了呢,看來真的是认错了,既然是认错,那也沒有必要请娘娘过去了,墨翠会跟王爷解释的,”墨翠行了礼,便不再说话,等着青湖将上等茶叶送來,
夙薇凉脸色苍白,墨翠这丫头四年里竟然变化不少,更为你大胆机灵出色了,她说点寒不在了,难道她真的死了,
当时自己已经完全昏了过去,被席止君带走以后,她整整昏迷了半个月才悠悠转醒,而点寒却不知所踪,问席止君时,他说只将自己带了回來,至于另一个女子,他沒有管,
那个时候点寒就受了倾色一掌,命在旦夕,如今说她死了,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这四年,夙薇凉一直都是抱着希望的,不管何时,她都只相信点寒过得很好,但是,这一切难道只是她的我希望而已,
青湖走进门,将那一小包茶叶递给墨翠,郑重地再次重复这东西多么上品,多么难得,
墨翠点点头,千恩万谢地去了,
青湖转眼就见到夙薇凉一脸的心神不宁,不由得担忧道:“娘娘怎么了,”
“你下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一会儿,”
青湖见她似是心情不太好,也不敢造次,迅速退了出去,
侧耳聆听,夙薇凉不由得心急,“师傅,你怎么会还在宫里呢,”
皇上已经对他的存在够火大了,若再被他遇见,必要将他挫骨扬灰,席止君虽然厉害,但皇宫里的高手无数,到时候自己身份败露,一切不是白搭,
那萧声忽然变换了音调,夙薇凉猛地站起身,“师傅受了伤,”
这一惊不小,夙薇凉咬了咬牙,从袖中摸出自己的短笛,合着那萧声响起,
门被打开,正在院子里晒着手帕的青湖只觉得一阵强风袭过,吹得人睁不开眼睛,那刚刚挂上去的几个手帕四散落在地上,
“好强的风,”青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懊恼地叹了口气,这下要重新洗一遍了,
狂风席卷而过,墨翠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险些要被狂风吹走一般,竟然连站也快站不稳,只好迅速扶住了墙,但那手上刚刚滑过去的,好像是布匹,
如此说來刚才,竟然过去了一个人,
如此快的速度,几乎让人感觉不到气息,这是人还是鬼,
夙薇凉气喘不已,原本梳得精致的发髻被风吹开,她只好丢了那繁琐的发钗,将头发随意缠起,
这里是惊玄宫,
这座宫殿还很新,很明显建好的时间并不长,应该是四年前的那场大火对它造成了毁灭性的伤害,然后全部重建了一次,
但这里……竟然与多年前一模一样,就算是重建,也沒有给它哪怕一点点的改变,
循着萧声,夙薇凉放轻了脚步,
这里……是浴室,
夙薇凉当年在这里的时候,并沒有这样一个地方,当时她还抱怨,说沐浴的时候一点也不舒服,于是跟司徒靖恒讲起了现代人的浴室,也就是专门洗澡的房间,
沒想到他真的建了起來,
夙薇凉推开门走进去,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直冲鼻尖,
这里供应着热水,想必不久前才有人进來沐浴过,
“师傅,”夙薇凉一眼看见角落里瘫坐在地上的人,慌忙冲上了上去,只见他额头上都是冷汗,手中握着的那支萧也是鲜血淋淋,
顾不得许多,夙薇凉迅速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腹部被穿了一个洞,沒有伤要害,但是失血太多,
席止君的衣服已经一半被打湿,那宽大的袖摆浸在浴池里,湿淋淋的一片,
夙薇凉探了一下他的额头,触手发凉并沒有发烧,伤口沒有感染,但流了太多血造成失温,
糟了,沒有带止血丹,
“师傅,你感觉怎么样,”夙薇凉紧紧压住那还在汩汩流着血的伤口,急切道,“我回去拿止血丹,你就在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