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其皇宫,
“什么,苍天图死了,”龙椅上,看起來无比年轻活力的皇帝猛地站起來,满脸震惊,
“是,皇上,随行的三百侍卫无一存活,”说话的官员由于过度紧张,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胆敢杀死皇家宫员,甚至还将那三百侍卫全数杀死,这到底是什么组织,
“岂有此理,查,给朕彻查,到底是什么势力所为,”重新坐回龙椅上,但还是阻止不住全身颤抖着,他刚刚跟苍天图商议着要一件重大的事情,哪想他一出宫门,竟然死于非命,
殿下一片寂静,虽然皇上发了话,但并未指定谁去查,所以都不敢吱声,
片刻后,众大臣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一个人的身上,皇上一直最为信任恒王,他的能力也是公认的强,想必如此棘手的事,应该也是他去办才比较合适,
但站在最前方身材欣长的男子却是半点要自动请缨的意思都沒有,腰挺得笔直,站得是稳如泰山,
“靖恒,”半晌后,龙椅上的皇帝再度开了口,“这件事,你如何看,”
被点到了名,司徒靖恒无法再装聋作哑了,上前一步,道:“回皇上,事出忽然,最近皇城附近也并未闻有任何江湖组织,想要彻查,需要些时日,”
一挑眉,司徒珞尘嘴角不经意地抽搐了一下,大大的眼睛盯着对面的气宇轩昂的男子,一身淡蓝色朝服,腰间一条白色的腰带,上面挂着皇室图腾的玉佩,宽肩,窄腰长腿,身材很是健美,在这一身英气逼人的外形下,那张脸更是显得面如冠玉,卓尔不凡,
“此事,事关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苍天图一死,这户部的位置空了下來,你们别指望朕会不知道你们那些小心思,朝中结党营私不是一日两日了,那些平日里做小动作的人,你们的好日子可是到了头,”一边说,司徒珞尘站起身來,“此事谁负责,我会给你们传下暗召,勉得造成不必要的牺牲,”
“退朝,”
这话一出口,大殿之上一片哗然,此事确实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若今日指派了恒王还可,但若是别人,想必此事一查,只会有去无回,
而皇帝也不是傻子,
“靖恒,随朕來,”丢下一句话,司徒珞尘的身影便走了出去,
众臣们的目光在司徒靖恒身上扫了几圈,这才都默默退下了,司徒靖恒舔了舔嘴唇,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轻轻地抿成了一条线,
哼,皇兄,你能信得过谁,
“靖恒,下了朝,朕也不跟你谈国事了,”进了凡福殿,司徒珞尘三两下脱了那龙袍外衣,连鞋子都蹬掉了,大咧咧坐在那软塌上,双眼眯起來,笑得如沐春风,
司徒靖恒见到一下朝就如此威严尽失的皇兄,不由得一阵无语,叹了口气,等着他的下文,
“你知道,北其与浮云国的事吧,”司徒珞尘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司徒靖恒的脸色,接着道,“他们的公主,要來和亲了,”
司徒靖恒稍稍皱了眉,但却依然不动声色,,
“你的正妃也去了四年了,虽然朕知你伤心,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总还是需要个正妃的,”
司徒靖恒看了一眼皇兄,应道:“皇兄,臣弟还不想封妃,”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正妃娘娘她杀了那么多人,罪有应得,世上绝色女子多得就是,”司徒珞尘劝道,“作为北其皇室,你总不能让人笑话,”
司徒靖恒虽然沒有说话,但那藏在袖中的手却是紧紧地握成了拳头,若不是皇上当年忽然执意要彻查案件,逼得他走投无路,他与夙薇凉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今日竟然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再纳妃,,绝不可能,
“皇兄赎罪,臣弟还不想纳妃,”这浮云国公主一进门,必然就是正妃娘娘的位置,那个位置是夙薇凉的,无论是谁也不能取代,
“混账,国家兴危与你的个人感情比起來,孰轻孰重,还要朕教你,”
司徒靖恒不卑不亢道:“皇上不是说过,要谈的不是国事,”
“你……”司徒珞尘从软塌是直起身体,厉色道,“你果真不纳,”
“不纳,”直接拒绝,
司徒珞尘感觉到一股哽在胸口,气得是半晌也说不出话來,
“好,好,好……”司徒珞尘站起來,连说了三个好,三月初,春寒料峭,光脚站在毛毯上依然有些凉,但司徒珞尘却是丝毫不在意,胸膛起伏了几下,终是道,“罢了,你既然不愿意,那只好由朕封为皇妃,他日你可别嫉妒,朕可是听说,这浮云国公主顷国顷城,艳名远播……”
“皇兄,”司徒靖恒静静地打断了他,“道听途说,不足以信,况且,她再美,也与臣弟无关,臣弟今生,不封正妃,”
“你……”被他一句话给阻在喉咙,司徒珞尘叹了口气,“靖恒,为那样一个女人,值得吗,”
司徒靖恒的目光直视过來,那目光中,竟然带着丝丝寒意,犹如寒冬的冰雪,他从來沒用这种眼光看过司徒珞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