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诗一身男装进门,轻手轻脚地在辞幼床前坐了。
“你有事?”辞幼问。
“我有话想要对你说。辞幼大哥。”如诗想了想,忽然执了辞幼的手道,“咱们主母……”
辞幼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瞪着一双深邃的眼睛瞧着她。
少女的脸上泛起两团不正常的红润,似是很难开口。半晌,才又扭捏道:“我知你心里对主母的想法,可明摆着,你与她是不可能的了。辞幼大哥,你以后,不要再想着她了吧?”
辞幼听完一阵无语,“你半夜三更跑过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如诗点了点头,直接起身坐了辞幼的床上。还未等辞幼吃惊完,她便直接将人挤开,自己钻进了被窝里。
“你……你……”辞幼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忙掀开了被子,要将如诗弄下床,“你胡闹,给我下去。”
如诗可怜兮兮的看着辞幼,道:“大哥……”
“什么事都好商量,这种事不行。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这成何体统?”辞幼脸色一红一白,连手指头都气得颤抖起来。
如诗眨着眼睛问:“那,出阁了就可以?”
辞幼一愣,随即道:“出阁了更不行,你快下去!”
“江湖儿女,哪里顾得上这许多?我喜欢你,就要跟你睡在一起!夫妻之间就应该这样。”如诗丝毫没有觉得这般做有何不妥。
“你也知道那是夫妻之间……”
“那咱们成亲不就行了?回头了我就去求主上,让咱们两人成亲,可好?”如诗也跟着坐起来,一双眼睛亮睛睛地道。
“胡闹!”辞幼顾不得和她废话,直接就动起手来,要将如诗推出去。
两人都是练家子,如诗哪里那么容易就被他制住,你来我往的几招下来,两人险些把chuang给蹦跶塌了。
“如诗,不许闹!”辞幼虎了脸道。
话音还未落,便被一两瓣柔软清香的嘴唇给堵住了,辞幼瞬间大闹一片空白,待反应过来里,如诗已经紧紧地抱住了他。
“你……”
“辞幼哥,我会对你很好的。”如诗的声音似是要哭出来,“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这哪里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
“辞幼哥,咱们成亲吧?”如诗轻声道。
要一个姑娘家说出这种话,如诗的脸已经红得像被火烧着了一般。她紧紧抱住辞幼,生怕一眨眼他就会不见了。
“如诗,”辞幼慢慢的平静下来,叹了口气,问道,“你可知你自己在做什么?”
如诗翁声人翁气地道:“我知道。”
“你要嫁给我?”辞幼问道。
“我要嫁。”
辞幼不说话了。
如诗等了许久不见辞幼说话,又道:“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我不急的。我会对你好,会对你很好。我会等你,一定会等。”
辞幼躺下来,微微地闭上眼,道:“明日要早起赶路,早些睡吧。”
如诗一听,顿时心花怒放,这意思,就是不赶走了?
夜里,如诗半夜醒来,听着身边人平稳的呼吸声,忍不住微微地扬起了嘴角。直起身体,轻轻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辞幼睡梦中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压了一个石头,透不过气来。好不容易睁开眼,天色已经大亮,而自己胸口确实压了一个脑袋。
辞幼苦笑了一声,推了推如诗,轻声道:“如诗,该起了。”
如诗一夜趴在辞幼胸口睡,脖子此里剧疼无比,她苦着一张脸,扶着脖子嚷道:“好疼。”
辞幼无语地起身,叫了洗漱水,又同如诗吃了些东西。如今离皇城已经是不远,如诗的腿也着实不能再骑马,只好雇了一辆马车,往皇城赶。
到了司徒靖恒所在的院子,见他正在与两个手下讲话。辞幼放缓了脚步,听他把事交待好了,才上前行礼。
司徒靖恒见着辞幼来了,忙亲自将他扶了起来。见他虽然风尘仆仆,但精神却是很好。体格似乎比之间更为强壮了,叹道:“辞幼,多日不见了。”
辞幼见到司徒靖恒,本就一腔的激动,可惜他本就是个面瘫,再高兴也只是弯了弯嘴角,只是回握司徒靖恒的手微微地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