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时光总是显得格外漫长,私塾里的先生却不歇着,站在前方摇头晃脑地说着书,听得下面的学生个个都晕晕乎乎,待先生转过身,就见下面的学生个个将书竖起,睡得云山雾罩,正欲发火,却见还有个人握着笔杆坐在那儿,不知想到什么,笑得眼睛都眯起來,
“楚齐之,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去,还有你们这些打瞌睡的,通通都到外面站着,离那树荫远远儿的,”
等楚过下学出來,就见楚齐之还站在树下,脸上都晒得发红,楚过叹了口气,蹲到他身边,“你课上不听,是做什么呢,”
楚齐人想了想,将手上的纸递到他手里,楚过接过來一看,就见上面都是些画的乱糟糟的屋子,还有些都分不出是什么,楚齐之看他眉头都皱到一起了,兴致勃勃地开始接过纸,给他一一解释起來,
“你瞧,这里可以建个池子,天热了可以去避避暑;还有,这院子里可以多种些果树,那咱们一年四季都能吃到果子了,至于这卧房嘛,我还是喜欢咱们现在布置的样子,只是这床得大些才是,”一笔一划,楚齐之一边说着,手里随意勾画出个小小的宅子來,
“这是咱们日后的家,你说可好,”
楚齐之脸上还有着汗水浸渍的痕迹,红红紫紫的,看起來很是狰狞,可他就蹲在那里,笑得春风得意,
过了几个月,就到了楚过十八岁的生辰,即使再不受重视,楚家二少爷的及冠礼,也是要风光大办的,楚老爷正好也提前回來,便吩咐全家上下,要好好地操办起來,请了些楚家的亲故和好友,再加上私塾里的先生和同窗,差不多也有了两桌人,众人自然不会放过楚过,轮着向他敬酒,到了酒席快结束的时候,楚过已经喝得有些晕乎了,
等楚齐之推门进來,就见楚过正和衣躺在床上,脸上满是潮红,走近床边,将人拉起來,楚齐之递了条凉帕子给他,
“归真,快擦擦脸,”楚齐之帮着他擦了脸,又吩咐人端了碗醒酒汤就來,看着他喝了下去,
折腾了一番,楚过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看着束上玉冠的楚过,楚齐之不禁喃喃,“沒想到眨眼间,归真也都及冠了,”
“是啊,日子过得真快,”楚过笑了笑,
静了半响,楚齐之抬头看着他,忽的起身,浅浅地吻在他面颊上,“等我会儿,”说完转过身,出了门,
等楚齐之再进來,手里多了托盘,上面摆着冷玉酒壶和两个杯子,将酒倒满,楚齐之满脸笑意,递给了楚过,“归真,今天是个吉日,咱们也该喝一杯,”
“好,”
接过杯子,轻轻了楚齐之一碰,楚过仰头喝尽,温酒穿肠过,辛辣过劲儿后,慢慢就变成了甘甜,沒有合卺酒,有及冠酒,也就够了,
两人就这么直直地躺在床上,有一句沒一句地搭着话,说着说着,楚过突然觉得下腹一阵火烧,全身就像被扔进了炉子里,血气翻涌,终于忍不住,还是呻吟出声,红烛,暖帐,呻吟声几乎立刻将暧昧推到了最高点,
或许是酒劲上來了,楚齐之也一下压在楚过身上,用力地亲吻起來,楚过任由着他的动作,手顿了顿,还是放到了他背后,不如,就放纵一次吧,
不知道是谁先伸了手,两人的衣服开始一件件地散落,到了后來,楚过身上只余了件里衣,露出了白皙的脖颈和胸口,受不住楚齐之缓慢地动作,楚过干脆翻身坐到他腰间,拉住他开始磨蹭,恍惚间,楚过似乎听见门推开的声音,接着脸上就传來一阵痛感,被推到了地上,
单手撑住身子,楚过头脑还有些昏沉,却清晰地见着刚刚还吻着自己的人,此刻一脸嫌恶地看着自己,收回了抽上自己的右手,“我是你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做,”
再转头,就见门口站着怒火攻心的楚老爷,身后则跟着一脸平静的楚夫人,这一室的**味儿,被门外的的冷风,吹得一干二净,楚过似乎是被一巴掌打醒了,原本叫嚣的燥热像是被凉水倾盆而下,心如死灰,
瞧,这是多好的一场戏,
“畜生,你们在做什么,”楚老爷气得连连后退了几步,伸手扶住门框才勉强站住,看着衣衫不整地二人,再看地上眼色朦胧的楚过,几乎是不敢置信,
这就是他的儿子,他宠了疼了一十八年的儿子,
接下來的事情,几乎让楚过看得不禁要叫好了,那些恰到好处的安排,一滴不剩地将这盆污水泼到了他身上,像是特意拦在门口,被楚老爷恰好撞见又支支吾吾的护院;事情败露后立刻跳出來,哭诉是二少爷要自己去**药的小厮,以及,那个正跪在楚老爷面前,控诉二弟意图不轨的楚大少爷,
甚至,那人身上,脸上,还留着刚刚欢爱的痕迹,猩红点点,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所有人都在指证着一件事,他为了图谋家产,不惜勾引自己的亲哥哥,放荡得令人作呕,
最后的结局,终于还是顺了大多数人的心意,楚老爷将孽子毒打了一顿,派人赶出家门,至于怎么打,赶去哪里,那便
是楚夫人知道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