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嚣张狂妄嘛,当她慕子月不会演是不是,既然你林飞然都发话了那她也沒必要端着婉然装清高,
你们就瞧好了吧,
进城这天,十里长街,全民欢腾,他们都知道他们的未來国君回來了,还把他们的储妃也一并带回來了,
马车驶进城门口时,号角连声,锣鼓喧天;长街两旁站着云央国威严的禁卫队,居民楼上楼下欢呼雀跃,遍撒花瓣彩丝,
“恭迎二王子殿下,王子妃殿下平安归來......”
与南朝的严谨不同的是,在云央沒有那么严苛的等级观念,虽然等级也存在但不会那么死板,所以民众的撒花欢呼并沒有得到禁止,反而是大家喜闻乐见的,
马车在落花缤纷的长道中缓缓向云央宫殿驶去,一路而來处处可见喜庆欢腾,半点不输节日色彩,
想來当年的祭祀大典也不过如此吧,
也对,在国王眼里,他所有的希望可都托付在了这个儿子身上,慕子月看了一会儿外面的热闹情景又扭回头转向林飞然,她苦着脸道:“我觉得你真对不起你父王,他要是知道你的决定肯定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不用你來真相,”林飞然也知道国王对自己的重视,特别是在大哥死了之后,自己俨然成了未來国王的不二人选,可是......他胡乱的抚了抚额,“你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
慕子月耸了耸肩沒有再说什么,
巍峨高大,气势雄浑的宫殿门口,毫不意外的,国王领着全体臣员等在那里,
国王年逾七十,头发花白,不过那张脸还是略显年轻的,而且一身金黄灿灿的王服挺直的腰背和熙的笑脸,很慈爱又不失威严的模样,
说是云央人,生在云央长在云央,还是那么多年的云央贵族,可这国王慕子月还真就是第一次见到,
这一刻她的心底沒有什么崇敬之情,相反,有的只是落寞,无边无际袭上心头的落寞,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过,姐姐的悲剧,家族的悲哀,一切一切令她不堪回首又不敢忘记,
“那个就是朱尘,”风清扬的声音打断了慕子月沉弥,随之望去,只见国王左下首站着一个一身白袍黑色束腰,披散着及腰长发的年轻又优雅的男子,
明明是在马车中望见的对方,可是慕子月却浑然觉得自己望见他的一刻他也正看着自己,透过重重禁卫队,重重无形阻碍,就这么将目光逼到了近前,怔怔与自己对视起來,她不由得混身一颤放下帘子,不知为何这朱尘身上有一股让她说不出的压抑感,总觉得跟他一对望便混身失了力道一般,死死被他束住,
隐隐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这人非比寻常,”自己刚在心里下了定论便听到风清扬的声音传到耳畔,“三小姐要小心他了,是友则幸,是敌的话......”风清扬微皱起眉梢,“必除之,”
“殿下,云溪郡主也在,”龙羽的声音从外面传进來,
林飞然点了点头,拉耷着耳朵道:“我看到了,肯定又是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求着父王带他出席的,真是难缠,”
望着另一旁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盛装出席的云溪郡主,慕子月也抚了抚额,小姑娘总是藏不住事的,纵使是这种场合她依然是一脸的愤然,慕子月可以想象她一定连吃了自己的心都有吧,
马车在宫殿门口停下,禁卫队跪了一地,然后是除国王以外的臣子们,当然这里包括云溪,而朱尘则除外,
朱尘和国王站在前面等着林飞然下车,然则,风清扬第一个下了马车,在一众恭迎辞中将林飞然和慕子月相继扶下车來,行到国王面前林飞然带头众人双手交叉微微俯首,这是云央的礼仪,
“儿臣不孝,出走两年至今方归,请父王责罚,”
看得出來国王也是热泪盈眶,一把扶起他又免了众人的礼,才道:“吾儿长大矣,想当初你可从來不会对父王说这样贴心的话,孤只当你是外出游行了,其他的我们前事不记,一概不论,回來便好,”
林飞然轻轻一笑又扶上慕子月,道:“父王,慕子月,也是前慕氏家族的三女儿,是儿臣的正妻,这是我们的女儿叫洛洛,”
国王正眼打量了一番慕子月,从上至下,又看了眼她怀中婴儿,面上虽还和颜悦色不住点头,可心却已惊疑万分,
他知道慕子月是慕氏后人,而慕子若作为云央前储备大祭司人选,也是他最熟悉的慕氏家族人员之一,然则,这个慕子月跟她的姐姐竟生得如此相像,简直,简直......
“国王陛下,这王子妃跟当年的慕二小姐竟生得一模一样啊,虽是两姐妹可未曾闻得他们是孪生子啊,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來的一样,”他的疑惑被身后一个大臣悄然道出,
他也暗暗点了点头,想到当年云天的事情他皱了皱眉,随即道:“真是有缘千里來相会,慕氏的悲痛孤深感遗憾,如今你嫁入我王室也是缘份所致,就当是回家了吧,”
慕子月连连叩首:“能入王室是子月的福分,其实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