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朱富贵跟慕子瑾的关系一直挺好。虽然都心知肚明对方不过是自己一个棋子。但不管是于朱富贵还是于慕子瑾而言。两人于对方都是强有力的臂膀。势力不管往哪里放都是绝对占优势的。这也是两人一直相知相防却又和谐相处的根源。
朱富贵需要慕子瑾的预言能力。慕子瑾也需要朱富贵的隐秘和强大。
相比起萧天华。相信慕子瑾也明白朱富贵显然是更有力的帮手。然而正如他预言能力之强大一般。朱富贵的赌术也向來一流。而且纵使是他慕子瑾无论多少次也照样在他手上赌输无疑。
当朱富贵察觉到慕子瑾那惊天劈地的野心和决定时他便也跟着决定要跟他划清界线了。毕竟他朱富贵虽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但大奸大恶的事他也绝不会沾染。更何况慕子瑾已然堕落成了黑预言师。
很明显。以赌术为由。加之对慕子瑾的了解。朱富贵知道自己若赢了赌局他断然不会再为难自己。当然一切也确实顺利的进行了。他赢了。慕子瑾冷着脸放他离开了。确实沒有再跟他有任何來往。
朱富贵看着慕子月喜怒难辨的脸:“我不是如來佛祖。沒有宽大的胸襟。对于慕家灭门的事。我只能我能做到独善其身已是不易。所以......”
“我知道。”慕子月淡淡打断他的话。“我也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就算你跟他已经沒有联系应该还是知道他现在的所在吧。毕竟应该沒有人比你更了解他了。”
“是。我也这样认为。”朱富贵双手交叉放于脑后枕起來。轻呼了口气他道。“水满则溢。果熟则烂。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于你哥哥也是一样。”
“什么意思。”慕子月不明白。
朱富贵冲她微微一笑:“你哥从生下來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天才之路。虽心性不正让他走了偏路。可是完美的预言血统还是成就了他天才的人生。但太过完美也会有缺陷。而能弥补这缺陷估计也只有你了。当初在慕家他沒有杀你大概也是早就预料到这一点了吧。”
“他有缺陷。”这绝对是一个重大发现啊。在慕子月眼里慕子瑾可一直是一个强大到无可挑剔之存在。这样的人却偏偏成了自己的仇人。这就像柳暗花明又一村是一样道理啊。
朱富贵模棱两可的颔了颔首:“至于你哥哥现在的所在......”
“先准确的告诉我他的缺陷在哪里。”慕子月皱眉煞有逼迫他的意味。
但显然慕子月的强势对朱富贵根本造不成任何影响。他依然自我:“等你找到他不就知道了吗。更何况时机一到就算你还沒找到他估计他也会自动现身的吧。”
“为什么话说一半。你说过会对我知无不言的。”慕子月微有些恼怒。
朱富贵拿眼看着她:“现在告诉你也沒有用。更何况我所知道的也只是一星半点。如果这中间有什么差错那岂非害了你。何不自己去确认更清楚些。”
这样说也有理。当初朱富贵跟慕子瑾本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说到真正相信对方那才真是可笑。
见慕子月激动微收。朱富贵这才又道:“你哥应该从來沒有离开过云央。”
什么。这怎么可能。慕子月惊大了眼睛。她摇头:“不可能。”她脱口而出。斩钉截铁。
“看。他把你哄得多成功。”朱富贵不作任何解释只是笑望着她。
仅如此一个平淡的眼神已让慕子月心中擂鼓。她动摇了:“云央就那么大。他能躲在哪里。还带着罗刹五鬼。”
“最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便是他之所在。”朱富贵定定的看着她。
“朱尘。”云央大祭司自然成了头号怀疑人物。“可是不对啊。当年父亲那样请求于他。他都对大祭司的位子嗤之以鼻。朱尘声名鹊起时我和风哥哥也分析过这个人。结论也是不可能是他啊。”
“其实我也只知道他从未离开云央。仅此而已。”朱富贵捏了捏眉心。似乎今天有些疲累啊。“至于究竟他在何方你何不回云央亲自查看呢。”
回云央。慕子月心潮起伏。最后是如何出的朱富贵房间她并不知道。只是她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整天。对着护花铃怔怔发愣。
以她现在能力完全可以通过护花铃预见未來之势。只是她一直不敢。她怕见到的是自己最不愿最不想见到的。世人都羡慕预言师的特殊能力。但有几人知道预言师们的苦恼。这世间比未知更可怕的便是预知了。
猛然想起十三岁那一年。自己重生回來第一次在梨园碰到慕子瑾。那时候预言能力初初苏醒。她晃眼见过一个片段。。
是她和慕子瑾的对峙片段。现在于她來说跟对峙是迟早的事。根本就不用预言。
她闭上眼睛努力回想。那一年自己预见的片段中。慕子瑾和自己所处的那个大殿是什么模样來着。她摒空一切苦思冥想。。
兽纹地毯。龙凤双飞的八根柱。花雕大椅......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慕子月使劲全身力气也想不起來了。
“三小姐不好了。”这时风清扬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