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子健恢复意识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脑袋很痛。浑身酸软无力。身体被束缚着。只有手指可以动。
然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他张开眼睛后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而自己也被反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头顶上的天窗外。投來橘黄色的暖光。成为房间里唯一的光亮。细小的尘埃在暖光中自由而快乐的飘扬。如此的幸福。如此的令人羡慕。
“你醒了。”听到身后有声音。方子健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那声音有点沙哑。听起來很虚弱。但是声线却让他感觉意外的熟悉。
“阿龙。”他怯怯的问道。
“嗯......”
听到男人的回答。他急忙转过头去。但他俩貌似是背对着反绑在一起。所以无论方子健如何扭转头。还是无法看到杜云龙的面容。
“你现在还好吗。他们抓了你以后。有沒有对你怎样。还有这里是哪里啊。”方子健像倒豆子一般。将问題一个个的抛出來。只是回答他的。却只是杜云龙那微弱却急促的喘息声。
听到这声音。方子健心中立即咯噔了一下。“阿龙。你是不是受伤了。。”因为看不到。则令他更加的着急。但无论他再怎么努力去扭头向后看。都只能看到杜云龙那微抖的肩膀。
“阿龙你别怕。你忍着。那个地下交易所的人在我身上设置了GPRS的跟踪器。庭哥他们准用这个东西在进行反跟踪。他们很快就能找到我们。把我们救出去了的。”
“我沒事......我很好。”杜云龙声音颤抖。似乎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和他说出的话。完全不搭。“听着子健......这个地方我不知道是哪。但是......有哥和古承恩在。那就一定......沒有问題。”
“等下......等下哥來救我们的时候。你就......告诉他......管理那个地下交易所的人......”
“嘿。看來两个都醒了。那就不用浪费我们这两桶水了。”杜云龙的话还沒有说完。他面前大铁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用脚踹开。
两个小混混打扮的男人手里提着两桶水。从外面大摇大摆的走进來。
铁门打开。外面的光线瞬间窜进房间内。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间瞬间变得明亮。直到这时。方子健才看清这个房间内的一切。
这里应该是一个仓库。只是如今被人临时用來做了拷问室。看着木箱上零零散散放着的拷问工具。和工具的铁锈上粘着未干的腥红液体。方子健完全不敢想象在这几天里。杜云龙到底受到了怎样的折磨。
“哟。他就是那只东方鸭子。长得还不错嘛。”其中一个混混绕到方子健面前。一脸猥琐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方子健恐惧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脸银相的外国男子。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
男人看到方子健受惊的模样玩心更甚。直接用手搓捏着对方的脸蛋。“哎哟。这么扭捏整个娘们似的。我还沒试过男人。不知道男人的屁股和女人有什么不同。”
方子健被对方揉捏得脸部都扭曲了。完全不敢反抗。
“你们......别碰他。”
“What。你说什么。”另一个外国男子走到杜云龙面前。语气中充满不屑。
“我说......”杜云龙缓慢睇抬起头。深棕色的眸子中充满着浓烈的杀意。天生的帝王气息使他看起來。犹如一只受伤的狮子。一旦伤患痊愈就会不顾一切地向敌人伸出利爪。将敌人置于死地。“你们敢碰他哪里......我就.....把你们哪里砍下來。”
外国男人似乎真的被杜云龙。那充满杀意的眼神震到。一时间竟然有点慌乱。“呵。别......别吓人了。你现在别说是砍我们了。就连.....就连站起來你都做不到。不是吗。”
这句话他似乎是在和杜云龙说。也似乎是在安慰着自己。给自己添加一些自信。说完他似乎还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挑眉。用手指按捏了一下杜云龙腹部上。这几天已被他们折磨了无数次已经开始发黑的伤口。
那伤口是他们用刀子捅出來的。捅出來之后还以帮他止血为名。在上面撒盐。等伤口结上疤之后。还将那还沒熟透的疤生生的抠下來。每次他们这一折腾。纵使是杜云龙也会受不住那剧烈的疼痛。而惨叫不已。
但是这次无论男子怎样弄他的伤口。他都只是用力的咬住自己的嘴唇。连哼都不哼一声。只是脑门上直冒的冷汗。却还是将他出卖了。
“你这样不出声。是怕身后的小美人担心吗。”男子见杜云龙这样能忍。手指又往那深处探进。
“唔。。。。”杜云龙实在忍不住着骇人的痛苦。喉咙不自觉的痛苦地哼叫出声。
“你们在干什么。。”一把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來。听到这苍老的声音。两人都下意识的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对着门外的人恭敬地叫道。
“老大。”
那个被叫老大的人杵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