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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总是在你越想让它慢点的时候。走的很快。不过一会儿功夫。你就会看到天边初升的太阳一点点的爬上來。露出它得意洋洋的笑脸。
就算是那些侍卫劝了很久。楚成也一夜未眠。他执意站在皇宫里最高的位置。眺望远方。直到太阳完全露出地面。他才抖了抖被露水打湿的衣服。转身大步而去。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盛装。等待着洛国历史上的首次禅位大典。
接过虚弱的洛皇递给他象征着洛国权力的信物。听着礼官一点点念完那些说辞。就在要结束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心跳莫名的加快了。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果不其然。这个念头刚出现。大殿的下面就传來一声“报。。”。这一声悠长的声音。在此刻的楚成听來。无异于晴天霹雳。不知是心中的不安实现了该庆幸。还是因为这突然出现的波折而显露出沮丧。
在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的时候。就那么平静的站着最好。于是。洛皇从他的脸上看到的。依旧是那一成不变的平静。
面具虽假。但它假就假在让你看不到真实的东西。
“介王爷将公主救回來了。”那个跑上來报信的侍卫刚说了这一句话。就被之后传进來的不耐烦的声音掩盖了。
“父皇。想不到我不再几天。你这禅位大典都要举行完毕了。”介明远大喇喇的出现在一众人眼前。他的一只胳膊还拉着一脸极不情愿的香荷公主。
看到楚香荷回來。洛皇却是沒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他只是轻轻看了一眼两人。然后虚弱地说道:“你们这又是何苦。我的时间不多了。还不想亡国的罪名落在我头上。典礼已进行了大半。新皇已经诞生。你们。咳咳。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谁知。那个在文武百官眼中。一直温柔贤淑的香荷公主竟在朝堂上大喊起來:“來人。快來人。把我的侍女找來。”
这一声。让文武百官都不禁瞪眼了。虽然他们不太懂洛皇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是想让突然冒出來的这两人息事宁人。这可是谁都看出來的。要说洛皇平时宠着香荷公主就罢了。但涉及到国体的事。怎容一个公主大呼小叫。
“父皇可还记得。你曾经答应我的诏书。”楚香荷在这众多鄙夷的眼神中。毫不示弱地问道。毕竟。机会只有一次。她不能想象。若是真的让楚成当上了新皇。她的下场会怎样。
诏书。什么诏书。洛皇怎么从沒跟他提起过。楚成心里嘟囔着。面上却依旧平静的很。
“是啊。我曾经给过你那个诏书。但那个时候我还是皇帝。现在国已易主。那诏书不作数了。”洛皇支撑着身体坐在椅子上。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满堂官员听的一清二楚。顿时议论声四起。
“怎么会不作数。”楚香荷大喝道。这个时候。她的侍女已将她想要的东西呈了上來。她夺过來就念了起來。
站在最高位置的楚成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那些字他一个也沒听进去。可又实实在在听进去了。真的沒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都跟那本书上写的一字不差。这份诏书说的就是禅位大典必须有香荷公主在场见证。并且经由她同意才可顺利进行。
换言之。如果今天楚香荷不同意他楚成成为新皇。那么这场禅位大典就不作数了。而他楚成也会成为千古罪人。被煽动起來的民众投入无尽深渊里。
或许。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理解凌雪以前曾告诫过他的话。一步错。步步错。若不是他贪图这皇位能带來的利益。现在又怎会面临这样的境地。
想到这里。楚成在心底叹了口气。如果一切都会按照那本书的后续写的那般。他就不用再做任何挣扎了。终到底。那不过是个哪个闲人写的幻想故事罢了。是他太幼稚了。被诱惑蒙蔽了双眼。
正要还回信物。准备“平静”接受这一切的楚成。却被接下來发生的事。震惊了。
“我楚家的人即位。本就是天命使然。你们两个跑这里來捣什么乱。”凌雪的声音响起。从大殿的各个角落。但是却沒人看得到她的身影。
“谁。是谁在说话。出來。”有些沉不住气的大臣。已经疾声厉色的喊了出來。谁知这一喊更是暴露了他们的心虚。
站在高处的楚成转了转眸子。平静的表情上竟闪现了一抹笑意。快的让人难以察觉。
他想过凌雪会在任何时间出现。却从來沒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堂而皇之的冒出來。而用词也是极尽嚣张。什么天命使然。他这个妹妹真是有意思极了。
“哈哈。”凌雪大笑了两声。随即众人就听到外面响起了火羽哨箭的声音。这是洛国军队发明出來。专门通知用來全力进攻的信号。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一些文臣大惊失色。
这个时候。凌雪才慢慢从大殿门口走进來。那双动人的眸子分明是带着笑的。可注视着她的人。都会在下一秒被那眼底的杀气吓的避开了眼。
本该守在殿外的侍卫。随着凌雪的步伐。竟全都涌了进來。手中的刀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