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错。是薛韬的人。”锦川应着她的话。心下却已惊讶起來。她竟然对于晋国的上层已经了解的这样透彻。只听到名字。就知道该人所属的阵营。
再次听了听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凌雪的嘴角勾了起來。这样的小把戏也敢跟她玩。
显然。门外的这个人她从沒见过。而晋国大名鼎鼎的护国公。想必也不会对她这样一个沒权沒势沒身份的小丫头感兴趣。
那么。知道她会听音辨人。知道她听力极好的人。还能试图用这方法來对付她的。目前看來。也就只有薛韬一人会如此做了。
墙外面。是一个人拿着三个人的盔甲在來來回回的走着。听上去有很多人在赶來。可是实际上。却根本沒有多少人。
凌雪握紧自己的拳头。刚刚她之所以沒冲出去。就是因为外面人太多。根本沒有胜算。谁知这竟是障眼法。
一股怒火在她心里蔓延开來。她岂是这么好算计的。
沒有再多想。拉开房门。抽出袖中的如意刀。就冲了出去。果然。院子里的人也不过二十人有余。凭这样的人手想困住她还差了点。
只是。她直直劈出去的刀。却被两只长剑架住。害得她不得不回身落地。脚尖刚沾地。身两侧就有十数的长矛刺來。
直到长矛带起的风刮到她的脸上。她才提气起身。如意刀堪堪撞上了扑面而來的长剑。
这使剑之人不弱。可若是单打独斗。凌雪还不会将他放在眼里。如今。偏偏是两个同样厉害的人联手。再加上旁边时不时扰乱她路数的喽啰。一时竟有些应接不暇。
她自认自己的武功不弱。可是每一次刀剑相碰传來的酸麻感。还有骑在高头大马上。对着她的身影冷冷的笑着的薛越。让她不由得有一瞬的恍惚。
身后突然袭來凉风。凌雪正要回手格挡。却被面前的两只长剑缠住。根本回转不过身子。也难以挪出凉风的攻击范围。
可是想象中刺破皮肤的痛楚并沒有传來。只听“咣”的一声。那从薛越手里射出的暗器被挑开了。
凌雪这才得空向后看去。笑颜如花的锦川握着一把黑色长剑。正看着她出神。不知怎的。她竟然从他的身上看到了红色光芒。尤其那把黑色长剑上更盛。
她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泛着红光的黑剑。映着他的笑容。在这漆黑的夜空下。散发着刻骨的杀意。
“你的身后。交给我。”他笑着对她说。声音带着温暖的味道。
凌雪感受着这杀意中的温暖。也笑了起來。微颔首。转身与他背靠背站在一起。手中的如意刀被她横举到肩前。目光越过围住他们的几人。如毒蛇般看向薛越所在的地方。
既然是來抓她的。自己不出手也就罢了。还暗中放冷箭。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她凌雪是吃素的不成。
有了锦川的帮助。不消片刻。两人就到了距离薛越不远的地方。
坐在马上的薛越一边关注着院子里的情形。一边也早注意到了。这个总恶狠狠盯着他的黑衣人。可是他想不明白。看身量不过是个未长成的少年。不知为何太子会为他动怒。
不过是江湖的流寇。他带來的这些精英卫队应已足够对付。可是谁知这些黑衣人一个个身手诡异。有力根本无处使。
眼看着动静越來越大。若是将当地的官员引來就不好了。薛越眼中闪过阴冷。既然抓他不得。那就杀了他。也好过放他走。这样想着。他抽出自己的佩剑。加入了战局。
离的近了。薛越才注意到那把刀的不同。这把刀和名剑谱中所载的如意刀很像啊。难道说这把刀就是那把如意刀。那么太子是不是也为了这把绝世名刃而让他带兵來活捉他。顿时他的贪心大起。
人都说越老越精明。可是眼前这人却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一副**裸的占有样。让凌雪见了就觉得反胃。
二话不说。凌雪举刀就招呼了过去。几招下來。却是谁也沒占着谁的好处。
就算心里对此人再反感。她也不得不承认。薛越这护国公的名头可不是白來的。沉重的佩剑在他手中沒有丝毫吃力感。
大开大合的招式间。自带一股气势。这完全是从磨练出的人物。
她的那些精巧怪奇的打法。在他的气势前。溃散的不堪一击。若不是她内力较常人深厚。恐怕早就败下阵來。
可是。她怎么会轻易认输。提起一口气。再次向他的面门扑去。全然不顾及就要划破她衣襟的剑尖。她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可是除了这种办法。她实在想不出怎样打倒他。
薛越在看到她不闪不避时。也猜到了她的想法。布满皱纹的脸上忽的冒出笑意。想要和他两败俱伤怎是这么容易的事。不然他也活不到现在了。來吧。來吧。此一击过后。定叫她活不过明晚。
长剑似是也懂得了它主人的想法。不住的嘶鸣着。眼看着就要刺破凌雪的衣炔。说时迟那时快。她只感到一股柔和的力量将她拉开。
紧接着。那把黑色的剑有如平地里突起的尖刺。截断了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