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伯如言退出。辛越一抬头。发现楚之凌的眼里深藏着某种冰冷的气息。紧接着他狂乱的吻就落到她的唇上和面颊上。
辛越被他吻得近乎窒息。像是溺水了一般。暴怒的男人失去理智般地吻着她。一边还不忘对着病弱的夏川示威道:“看见沒有。这是我的女人。被我吻。被我抱……”
“那又……”夏川咳出了一丝血。虚弱着眸眼说道。“怎么样呢。”
他望着辛越。目光纯粹宛如孩童。清澈得沒有一点点杂质:“我还是……喜欢她。”
“夏川。”辛越的脸霎时变得惨白。因为她感觉到了楚之凌急剧蹿升的怒火。
她知道无论自己怎样楚之凌都不至于对她做出过分的事。可是夏川……他是拿自己的命在开玩笑吗。
果然。楚之凌放开了钳制住辛越的腰。浑身冰冷地走到夏川的面前。他提起夏川的衣领。暴怒的眸眼对着他。沒想到少年望着他。却勾出了一抹略显嘲讽的笑意。那不是倔强的笑。简直就是刻意的挑衅。
夏川张唇。对着楚之凌低声说了几句话。楚之凌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起來。他提起夏川的衣领。就把他狠狠地丢出去。
“嘭”的一声。少年的身体好像断线纸鸢一般。砸在了一室的家具上。楚之凌拽起他流血不止的身体。就要一拳头挥过去。
“不要。”辛越大惊失色。忽然间小腹一痛。连忙蹲下身子。
楚之凌眼神动了动。丢下了夏川的身体。走到辛越的面前。停了一下。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冷冽地响起:“为了他。你已经要用到装病这一招了吗。”
他迈向门。她的声音压抑着痛楚在他身后响起:“你去哪里。”
他忽然冷笑了一声。嘲讽道:“我这不给你们留空间呢。你好好在这里照顾他吧。你不是挺关心他的吗。”
说完他就大步一迈。走进了茫茫的夜色。
。。。
夏川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有长长的。爬满紫花的长藤。他就和几个侍女在那里快乐地玩着。侍女姐姐会拍着手。夸赞他唱歌很好听。其实他咿咿呀呀的。总也唱不出调子。可是被人夸。还是会觉得很开心。
梦里的他。是三岁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他有一段很幸福的。很美好的日子。很多人都喜欢他。说他很好带。很爱笑。一点都不会像宫里其他小孩子一样骄奢。那时他最喜欢别人给他洗脚丫子。在爬满葡萄的架子下。脚底传來又酥又麻的感觉。他有点害怕。可是又很喜欢这种感觉。那时。是他笑得最开心的时候。
他越來越大。很多人都说他长得很好看。他见谁都一副甜甜笑着的样子。他看见几个**岁岁大的小宫女脸红红地对着他笑。也会有些小小的害羞。
忽然间。紫色的长藤。绿意盎然的葡萄架。众人的笑脸都揉成了一团。混乱不堪地搅在一起。化成最深沉也最苍凉的颜色。眼前展现的是蓝得深不见底的海洋。他害怕地看着他的父皇。那张平日对他温柔微笑的脸此刻充斥的是冰冷无情的神情。父皇指着他。冷冷地下令:
“溺死。”
他的头颅被压到水里。瘦小的胸腔内灌入森冷骇人的海水。他还沒死。他那个时候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气。竟挣开了压制住他的宫人。跪在他父皇的面前。哭着问道:“父皇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以后会乖乖的。我会听你的话。不要让我再喝水了。好咸。好难喝……”
父皇张了唇。依旧是冷如寒潭的神色:“再溺。”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为什么父皇要对他这么凶。他明明很乖的。一点也不惹事。为什么前几天父皇还抱着他给他摘樱花。对他说要让全天下最美丽的女子做他的妻子。可不过几天的时间。他就变得对他这么冷酷呢。
被宫人再次拖起的时候。他发了狠一般。像只小兽拼命地挣脱着。他给父皇磕头。求他不要再让他喝海水。他的头上都是血。却影响不了父皇一丝一毫。
他再次被溺。他被压在水中很长的时间。那种恐慌从四面八方侵入过來。无孔不入。海水咕咚咕咚地响着。他的力气被一点点透支。
然而他还是沒死。他还有一口气在。可是他已经呈现假死状态。心脏都几乎不会跳动了。父皇命人将他丢进海里。他全身都被海包围。渐渐沉进了冰冷的海底。
被抛弃的那一年。他五岁。
他竟然被人救起了。他那时一直以为那是幸运。沒想到那之后。才是真正的苦难深渊。
在颠沛流离的日子里。他太小。沒有本事。他也不懂异地的语言。他慢慢地长大。却也变得越來越美。在被一个中年男人带进房里凌 辱之后。那夜的记忆撕心裂肺。他在以后的日子里曾无数次想过。为什么他要被那么对待。
后來他知道了。在沒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情况下。极度的美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那时他才十岁。就悟出了那么沧桑的道理。
后來他又改变了自己的思考。他该为自己的容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