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并不介意自己这边人少。弄点山上的野物。纯粹小菜一碟。冷冷的眸子微微凝了一下:“比猎物多沒意思。不如比捕获的猎物大小吧。”省得铜锣山的仗着人多。捕些野兔山鸡的充数。
五当家梅少元抢前一步。扬眉对安安笑道:“安安姑娘。你喜欢什么。我给你打來。”
安安只是笑盈盈的站着。装作沒听见这话。沒接口。谁也不得罪。
梅少元讨了个沒趣。脸色有些挂不住。拿过箭袋。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扬鞭“驾”的一声。那马吃痛扬蹄。便如飞一般向密林疾驰而去。
三当家的忙道:“五弟五弟。”也打马追了上去。
见得铜锣山的四人都跟了上去。李幕容也返身进了帐营。倒似真的要跟皇甫鱼耗上。
蔡昊天偏脸看着小手:“我们俩走另外的方向。”能不跟铜锣山的几人一堆。更好。省得为了一点猎物而争抢。
小手点点头。正要上马。安安却抢上前來。轻声道:“能不能带上我。”
蔡昊天的脸依旧绷得紧紧的。这出去狩猎。她连马都骑不稳。如何一起。
安安不说话。只将眼角瞟了一眼皇甫鱼那边的营帐。又看了一眼李幕容的营帐。
母猪一见便懂了。这两天。铜锣山的一伙人。痞着脸皮缠着安安。一看就沒安好心。她可是沒当着众人少发脾气。道:“安安。放心。我在这儿。谅也沒人敢打你的主意。”
她嗓门又大。性子又直。这话自是让李幕容在帐营里听见了。
李幕容心中火起。就自己和皇甫鱼留在此地。会打安安的主意。一甩手。狠狠的砸了果盘在地上。
听着帐营内砸摔东西的声音。外面几人脸色都不由一觑。
小手有些理解安安的担忧了。上次李幕容不是去了“风雪馆”么。正待将安安拉上马來。老蔡已先伸手。将安安拉上马。放在身后。对安安道:“坐稳了。别乱动。”
安安粉脸一红。依言抱住了老蔡。
奸-情啊。奸-情。赤-裸裸的奸-情。
小手的两眼都冒了精光。佳人才子花前月下的爱情故事又要在她眼前上演了。
她看得两人一骑前去。嘱咐母猪两句。才慢慢的跟上。刻意的跟老蔡吊着。
她现在已经看出。安安是有心于蔡师叔的。似乎蔡师叔。对她也不大抗拒。肯带上她一路。
安安能跟蔡师叔在一起。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安安这个苦命的女子也算有了归宿。而蔡师叔也算有个体贴的女子可以嘘寒问暖。不会再那么冷硬了吧。
小手脸上笑得如同一朵喇叭花了。真想看看。一惯冷硬的蔡师叔。对着这如小鸟依人般的温柔女子。会是什么结果。
听得众人都骑马离开。只有母猪一人在外面空地上收捡猎物。李幕容便离开自己的营帐。一把掀开皇甫鱼的营帐帘子。大步迈了进去。
皇甫鱼正侧身躺着。见得一团大红身影进來。便知是李幕容。还沒來得及开口问话。李幕容已走了來过。蹲在他面前盯着他。开门见山的问:“你喜欢小手。”
只是目光灼灼。已不象是单纯问话。
皇甫鱼心下嘹亮。见他今天跟自己卯上。估计就是想问这么一句。翻了个身。避开李幕容的眼光:“一个黄毛丫头。看不上眼。”
李幕容哪容他翻身。一把将他身子板了过來。眼中已有一丝怒火:“还说不喜欢。连“劫厄”匕首都找來送她。还说不喜欢。”
小手手上的那把匕首。确实是“劫厄”之匕。世上人人都眼红的防身利器。
昨晚李幕容一眼就瞧了出來。那匕首上隐隐带有的几丝血痕。正是“劫厄”之器独一无二的标识。
“你说匕首啊。刚巧前阵子有人拿來送我。我又不习武。就转手给她了。”皇甫鱼轻描淡写的回答。仿佛就请人吃了两个馒头这般轻松随意。
李幕容冷笑:“你少在这儿口不应心了。这东西真有如此轻松得來。你会说花一百两银子买的。你也是怕小手知道此物贵重。而不肯接受。所以哄着她收下的。”
他料得不差。如若小手知道此物如此贵重。定是不要。所以皇甫鱼便瞒了她。连这匕首叫什么名都不曾说。谎称一百两在别人手上买的。
皇甫鱼哪肯承认。眯了细长的凤眸。轻笑道:“沒有的事。你少在这儿胡思乱想了。”
李幕容见他抵赖。越发火大。自己真心实意将他当朋友。还认为他在成全自己。却不料倒成了自己的情敌。巴巴的想着法儿送小手东西。讨她欢心。
虽然他不会皇甫鱼的诸般风流手段。但看穿皇甫鱼的这点风流手段。还是会的。
他一怒之下。狠狠的抓住皇甫鱼的衣襟。要想将他从地垫上提起來。。少年心性。怨不得他冲他发火。谁叫他背后使绊。
谁料用力过猛。“卟哧”一声。皇甫鱼胸襟前那一块衣襟竟被拉扯破。他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往后连退两步。撞在营帐的柱子上。
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