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不理解,不能生就不要生好了,但她只是哭,虽然不懂,却能感觉到那种情绪,我承认,她比我更在乎那两个孩子,但依旧不行,
我同样需要他们,比如我不可能再跟任何一个女人结婚,比如那是给我们家的交代,
“你去哪,”始终一言不发的于潇准备离开,
他垂下眼,淡淡的看着我,“我有理由留在这,这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什么叫与你无关,你以为我今天做这些,就是随便玩玩,”我也沒有功夫理会韩蓄是不是还在,也沒有心情顾虑谁的感受,
妈的,真他妈的受够了,凭什么我就要小心翼翼的去在意他们,而他们甚至连个我想要的答案都不能给,
“够了,”韩蓄突然尖叫着站起來,“我真的不能再忍下去哪怕一天,苏晨,别跟我抢两个孩子,也别小看我作为一个母亲能做的,”她推开我们跑了出去,
而于潇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说真的,你继续跟韩蓄这样下去,不是比跟我在这里沒有答案的纠缠要更好,”
“什么叫沒有答案,于潇,我做这些无非就是想要留下你,”突然间觉得疲惫,他只是淡淡的看着我,有一点眷恋,更多的是矛盾,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再了解他,不再明白他心中所想,
“如果我说不呢,你是不是就会再回去韩蓄身边,”我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说话,“你从來不会只给自己一个选择,”
他说,在我眼前悄然离开,
他说的沒错,曾经我的确会这么做,就像他的离开,让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
而现在,我甚至不想强求什么,让他留下,或者说我不会,
我只是想给他一个交代,也是给我自己一个交代,
想要的生活,绝对不是当下,
能做的,也只有结束它,哪怕得不到什么其他,
在那之后我沒再找过他,他也是一样,再见面,是一个月后我母亲的葬礼上,只是远远的一眼,我们都沒有走上前对对方说些什么,
我也明白,自己还有很多事沒做,那天我回到单位,辞职了,其实在前一段时间,单位里的流言蜚语不少,但我不在乎,因为我心里从未确定过的有一个选择,只有一个,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韩蓄,在离婚的当天,她跪下來求我,要我把孩子给她,我沒有拒绝,在这之前,我曾经问过我爸,他对这一切只是默不作声,他默认了,我想自己是了解她的,
也是在那之后的几天,于潇才打來电话,约在咖啡厅见,
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他穿着米色的毛衣,双手托着咖啡坐在那,他垂着眼,神色平淡,比起几年前的直白与洒脱,更多的是因为年龄而沉淀的从容与淡淡的慵懒,
他抬眼,一如既往的轻笑,我真的觉得轻松,这么多年第一次这样感觉,起码对于我跟他來讲,这一次,我沒有说谎或者欺骗,
咖啡淡淡的醇香和低调的色彩都是这个秋天的味道,还有他身上的味道,
“要走吗,”重新坐在他身边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依旧能明白他所想的一切,从未有过的透彻,
“嗯,”他喝了一口咖啡,露出了惬意的神情,“被猜到了啊,”
“你有什么是我猜不到的,”
“也是,”他沒有否认,靠在椅子上懒懒的样子,“情况好像调过來了一样,”他有些感叹的摸了摸鼻尖,“你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而我却突然不明白,自己想要的,”
我淡然的笑,那种随着时间推移的强烈情感,像是一壶被埋在地下的酒,不会消散的淡淡醇香只散播在空气中,“不是我,”我调侃他,
“不知道,”他坦承的回答,“以前我总以为自己要的是唯一,但分开的那一年,我感觉到很多东西,那种无拘无束的自由,很诱人,”
“所以你需要时间,”
“是,让自己重新明白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放下咖啡杯,那双明亮的眼睛是沉稳的流光溢彩,“因为选择的机会只有一次,我不会让自己错,”
“我明白了,”在这样说的时候,不可否认,有淡淡的酸楚随着一分一秒的时间逐渐强烈,但我不会开口留他,我们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而我相信的,远比这些要多,也是这种相信,让我能够淡然的送他离开,
在抵达机场的那天,他感冒了,围着厚厚的围巾不停地抱怨,“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在心里骂我,才会这样,”时间不断的流逝,他却依旧固执的相信我的小气会影响他很多的东西,
不是气愤,而是一种心满意足,
“你说对了,所以别想太久,”
“随我高兴,”他打了一个喷嚏说道,
在离开之前,我们还有幸的目睹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告白,候机室的中央,两个看起來二十左右岁的大男生站在中间,
其中一个脸红的像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