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觉得自己太有出息了。在活了三十二年的时候被一个女人赶出家门。并觉得沒有火气。我觉得自己的脾气一定在以前用光了。才会导致现在的样子。
那种沒什么可做又沒什么好想的情绪在多数情况都会荒谬的出现。直到对门的那个中年女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才反应过來赶紧收拾好东西。然后离开。
站在这。的确丢人。起码有损于表面上男主人的形象。
一盆花。一只狗。还有一堆相册。这就是我现在拥有的东西。
既然韩蓄这样说。可能就沒打算让我再回去那个家。正好。至于住的地方我倒是犹豫了一下。从前住的公寓被卖掉了。只能选择去杨溢那。然后再找地方吧。
玻璃看上去可一点都不为这些心烦。结实的爪子趴在车窗上。左摇右晃着脑袋。“干什么。”我语气不太好的说。是于潇打來的电话。一般情况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忙的。
“喂。干嘛说话这么冲。”他都沒给我为自己辩驳的时间。“我要去旅游。要不要带点什么东西给你。”
“去哪。”
“初步是打算先去南京。然后再去无锡那边转转。”
“有什么好带的。这里又不是沒有。”心知肚明他不会自己去。我也不想多问。给自己添堵。
“好吧。那就算了......”
“自己回來就好。”本來就想这样挂断电话。可还是忍不住多叮嘱了几句。“你自己注意一些。气候差异蛮大的。别到了那边生病。就沒意思了。”
他低笑了两声。“我知道。你也注意点。少喝酒。少抽烟。”然后才利落的收线。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抱怨。现在分开了却沒有办法制止自己去挂念。还真是矛盾。
杨溢那边我是有钥匙的。刚开了门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转身看见了喝的半醉的杨溢。他先是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又在玻璃身上打量。最后伏在门框上哈哈大笑起來。“我靠。你怎么搞的。这么像被人赶出家门了呢。”
“你到底进不进來。”我不耐烦的问。谁知道他更是嚣张的笑了起來。还一边拍的房门啪啪作响。
“正解了对不对。你是被你老婆给赶出來了对不对。”他终于走进來。还关了门。“你自己看看你脸上的表情。不行了。太好笑了......”
对于这种幼稚的嘲笑。我本來是不打算回应的。可看看杨溢这种饱满的幸灾乐祸的状态心里就沒底。“你别跟任何人说。”
他沒吭声。明显还高兴的说不出话來。真的。我才发现。这小子是有多恨我。才在发生这种事情之后乐成这样。真至于。
“得。我知道你要面子。”他摆了一个风骚的姿势。“你知道。我对你的爱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所以怎么会说出让你这么沒面子的事。”他凑到我身边嘻嘻的接到。“起码不会跟认识你的人说。”
好吧。这我就满足了。对于杨溢。我们的相处是十分平和的。沒有冲突。因为我们不爱对方。也不讨厌对方。我也终于明白司文当年只教会他一件事。只要能找到一个呆在身边又不会惹自己生气的人就够了。何必那么认真。
玻璃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觉得不自在。拖着胖身子直接跳到了沙发上。
我把花重新种在杨溢家空着的鱼缸里。又把相册放在了床头柜里。就又听见了杨溢鬼吼鬼叫的。真受不了。他一喝酒。就格外的兴奋。虽然沒有当年坐在我腿上撒酒疯那样疯狂。可也是个当之无愧的话唠。
也懒得理他。自己去卧室冲澡。打算好好睡一觉。沒想到出來的时候。杨溢正对着玻璃说教的。“你傻是不是。它能听懂你的话。”
杨溢听了转身一拳就打在我胸口上。闷闷的疼。“......我年纪大了。别总这么激动。”我还是缓了一口气才说。这人下手沒轻沒重的。
“承认自己老了。”他又莫名其妙的得意起來。拉着我的衣领大声说。“沒事的。目前我还不会嫌弃你。”
我真想揉揉震得发疼的耳朵。“别说傻话了。哪次我沒让你爽到不行。”
“呵呵呵......信不信小爷现在办了你。”他阴笑之后说。有句话沒错。就是酒壮怂人胆。勇气可嘉。可沒什么确切实施的可能。要知道。这人在我们睡过之后就扬言要办了我。这都小一年了。还在原地踏步。还好意思提出來。
这人还來劲。拉着我就往卧室走。得。想要就直说呗。非这么绕弯子干什么。其实杨溢这人很聪明。就是有时候也是死要面子的主。不像于潇那么直。想什么说什么。
我摇摇头。想把于潇的影子从脑子里赶出去。现在想他干什么。一个犹豫之后。我也在心里承认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装什么啊。跟别人做的时候又不是沒想过他。
当下我真挺來劲的。毕竟是他挑逗我在先。沒想到的是他倒在床上就呈现出虚脱的状态。“不行了。我要睡觉了。好累。”他翻身在床上來回的滚。“我明天一早七点飞上海。跟朋友玩去。正好你帮我看家。沒事还能去单行那边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