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潇在十分钟之后才走出公司,看上去心情不赖,“走吧,先去买衣服,”说完,脸又突然垮了下來,
其实我们沒打算盛装出席,正装不少,不过前几天我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它们有点褶皱,想着是不是洗一下,其实我特别注意了不要把颜色混起來,但是我一不小心把漂白水当做了洗衣液,
我怎么知道它们长得很相像,虽然于潇执意说打开盖子就能闻到完全不同的味道,可这都怪他撕掉了包装纸,总之一句话,这件事的责任全不在我,如果非要怪,就怪我太勤快吧,
买衣服这件事沒什么好挑,更何况是参加人的婚礼就更是千篇一律,他倒是心情好,选了两套要我试,他的眼光我还是信的,十分钟左右,结账,走人,
他跟我的距离很近,身上是不常出现的古龙水味道,他不太喜欢任何带气味的东西,心情不好的时候除外,用他的话说就是改变心情的一种方式,虽然我不会理解,
不知道为什么,古龙水的香味开始扩散,像一整瓶洒在空气中一样,黑色的发丝挡在额前,俊逸潇洒,突然看见了他左边耳垂上不明显的痕迹,是一个耳洞,
好像几乎都是空闲着,不知道他要它有什么用,也不怕疼,
走出去的时候刚好看见了一家珠宝行,干脆拉着他走进去,
“干嘛,是齐昇结婚,你不用买戒指送给他们,”
转了一圈才带着他走到耳饰品的柜台,“先生要选点什么,”其实沒事來珠宝行逛一逛还是挺有益身心健康的,这里的销售顾问都很漂亮,
清一色的黑色小西装,高跟鞋,统一妆容外加同样挽起的长发,足以跟空姐媲美,在我心里珠宝行的销售顾问是要更胜一筹的,因为她们会为了销售业绩不停的用甜腻的嗓音对你说话,空姐就沒有‘负责聊天’的服务流程了,
“喂,你不是看上这里的谁了吧,”他趴在我耳边小声嘀咕,
“要是真的会带你來,”虽然我小小的想了一下有的沒的,却还是为他的说法觉得气恼,
“先生,是给女朋友选吗,我给您推荐一下好了......”接着就是一堆听上去很专业又勾不起兴趣的话,于潇也沒吭声,跟我一起看,也不知道看的什么,“先生,这款怎么样,”她拿出一款翠绿色的钻石耳钉,
这姑娘这么不上道呢,
“这颜色不好,”我一本正经的告诉她,“我非常不喜欢,”于潇要是自己买我不会说什么,可要是我送还搞这个颜色就会让人莫名其妙的想到小王,
他现在整个就一王八,
“那么认真干什么,”于潇不理解我的意思,还安慰了一下销售顾问,“别理他,他生理期到了,”
“这个、试一下,”我指着另一款简单却切工很好的钻石耳钉说,
接着我刚刚压下想转身就走的冲动再次涌了上了,销售顾问拖着耳钉为难的站在我面前,于潇则不理解的看着我,
“你试,是你,”我忍不住对他翻白眼了,“我要它做什么,插在衣领上吗,”
“衣领,”销售顾问诧异的看我,
“我,”于潇则是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难不成我现在很像动物园的猩猩,观赏都他妈不收费的,
“不试就走,”
“先生您试试吧,”销售顾问这才反应过來,转而对着于潇甜甜的笑,
于潇点点头轻松的笑了一下,“好,”看着销售顾问对着他发愣,我第一次觉得于潇对女人不來电是一件多么让人庆幸的事,
就算有女人在他面前脱光了我都不会生气,于潇自己承认他的确对女人起不來,再好看也沒用,
他拒绝了销售顾问亲手帮忙试戴,自己照着镜子,好半天也戴不上,“你笨死算了,”一边说一边从他手里接过耳钉,“我觉得你再这样下去就达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了,”
“你少來,这是个小小的失误,”他说,我却好像听不见一样对着他发愣,或许是太久沒戴过东西一样,他的耳垂有点红,让我在一瞬间就想起了含住他耳垂时的感觉,温热而柔软,
下意识的,我的手指就划过了他的耳廓,我们都明白这带有一定的暗示性,他只是眯起眼睛挑衅的笑了一下,
“怎么样,”他依旧有点疑惑我突然这么做的原因,看表情就知道云里雾里的,其实我也比他好不到哪去,就是突然想这么做,
“戴着吧,”我说,假装看不见销售顾问有点狐疑的神色,临走前我们还去另一边柜台给他妈妈买了一个玉手镯,她不喜欢太浮夸的东西,对玉或者是玛瑙倒是挺喜欢的,
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我妈,如果我买回去给她,她一定又高兴个沒完,真的好久沒见到她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有时候我会买很多的东西回于妈妈那边,就有点像是情感转移一样,我妈那边我做不了什么,就换个人尽尽孝道,起码心里能安心一点,
虽然有时候想想也觉得是纯粹的自欺欺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