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别生气,我一个人害怕。”豆豆瘪瘪嘴委委屈屈的说。她还是怕于潇的,也是,她一定是怕于潇卖掉她给人当童养媳。
于潇听了冲我使了一个得意的眼色,拍了拍床,“过来,到这里睡。”
“不行!男女有别!”我大声说,又小声的跟于潇嘀咕,“让她回自己房间。”
“不怕,叔叔你不是说我毛都没长全什么都不懂吗?”
“......你都教她什么了?”他怀疑的看着我。
冤枉啊,真冤,我不是对她挺好的吗?
不过还不能放弃,床够大,我想到一个绝妙的注意,“快点哄她睡着!”
“孩子在呢,别胡思乱想。”他果断表明自己的立场,那叫一个坚定。
“你不想?”
他认真的打量我,然后果断摇头。靠,虚伪,太虚伪!我就不信,像我这样一个帅的没天理的帅哥,躺在他一个标准gay的面前,他会无动于衷?
打定主意,我打算等豆豆睡着之后‘下手’,其实这人没有看上去那么坐怀不乱,等我揭穿他的庐山真面目。
我想的是挺好,豆豆竟然缠着他讲起故事来,他竟然讲了前几天看的丧尸片片段?靠,这多少儿不宜,我打断了一下,他却拽拽的甩了一句,“总比你讲黄段子好吧?”
虽然他已经醒酒了,也完全没有故献殷勤,但我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结果是,我最先睡着了,简直他妈的不省人事。
也就是在醒来的那零点零一秒的瞬间,我以为自己真的已经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试问一向比你晚起,并且要你叫他起床还要为他做早餐的男友突然间竟然起的比你早,并且做了早上所有该做的事。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诡异吗?当然没有,这世界上最诡异的就是天降好事,至于是好事还是横祸,谁知道呢?
他半跪在地上,几乎是专注的瞪着我,手里还拿着铲子,如果我没看错,那上面还有一滴汤汁顺着往下落,他不是想用这玩意杀了我吧?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让自己赶紧从混沌的状态中清醒,“起来吃饭了。”他轻声说,还没阴恻恻的笑,吓得我连话都说不好,豆豆的脑袋也突然从床沿探了出来,
“叔叔,吃饭,豆豆饿了。”
“你上辈子是饿死鬼?”我坐起来狠狠的说,她有什么时候不是饿的?
“就是,饿死鬼。”于潇竟然附和了一句,一边往外面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苏晨快去洗漱,我做了你最喜欢的冬瓜排骨汤。”我一定不会看错,他后脑勺的头发都在恶毒的瞪着我:阴谋,阴谋!
我一把拉住想要屁颠屁颠跟着他的豆豆,“丫头,你舅舅今天早上有没有什么奇怪,或者说了点什么?”
豆豆眨了眨大眼睛,把那只肉乎乎的手挡在嘴边小声说,“舅舅今天做菜的时候不停的嘟囔,他是真错了。”
中标,真的中标了。我一定衣服傻样看着豆豆又小跑出去,连冲澡的时候都觉得脑袋涨涨的疼,他不是真跟许纯的事情有关吧?那我要怎么把这件事摊开了揉碎了解决?装作不知道,可这对许纯有点不厚道吧。
但我又能把他怎么,可能还有点其他的原因吧。
我有点恍惚的坐在餐桌前,实在受不了他的反常,还不如一刀杀了我痛快。在这之前,我还面临了一个更重要的抉择,我当然没贱到喜欢做饭,而是他根本做不出叫饭的东西。
他把排骨汤推到我面前,吃还是不吃?这摆明了是鸿门宴,还是在菜里下了毒的鸿门宴,谁见过汤是黑色的,肉却还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色?再试问,谁家的冬瓜竟然是黑红色?
死还是活着,这的确是个问题。
他坐在那,坦然的看着我,明显还带点:你看,很惊喜吧的表情。惊喜个毛!
“你直说吧,又背着我做了什么事?”
——没有,哪有啊,有事也不能瞒你对吧?这是他每次搞出事情的固定语句。
他有点生气的瞪我,十分严肃的说,“没有,哪有啊,有事也不能瞒你对不对?”
“......”我不吭声,神色淡淡的看他。
“好吧,是有件事。”
“不是跟许纯有关吧?”我小声问,真怕看见他点头。
他只是疑惑的看着我,“许纯?没有,他没帮我烧屋子。”
听他这么说,我瞬间松了口气,这回他应该没说谎,等下,烧屋子?这什么意思,我下意识的环顾一圈,没有啊,这不挺好......用余光,我看见他露出了真挚抱歉的深情,并指了指对门。
“要不要过去看看现在的惨状?”
我不知道这样的结局是不是更坏,在站在客厅的时候忍不住送了一口气,没什么啊,不就是地面上脏了点吗,就像是他一时兴起在客厅玩了一次堆泥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别高兴太早,精华在卧室。”我讪讪的提醒我。
果然啊果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