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了。
“怎么说?”黄粱似乎非常有兴趣。
“它嘴里到底是什么玩意?”高野又问道。
“老疤脸,你去把你砍下来的脑袋搬过来。”我一指,道。
老疤脸回身,刚要拿,就啊的一声大叫起来。他砍下的尸傀头颅脖颈处也往外流着黑色的粘稠液体。
刚才我们的最终目的就是棺材后面的人,旁边的两个只是暂时做处理,所以砍完之后我们都没注意它们怎么样了,这一回头老疤脸吓了一跳,但好歹算是镇定,用短刀刀尖戳着眼睛挑起来,扔在我们前面,洒了一地的黑色液体,就好像尸傀脑袋是一个盛着水的水缸,扔它的时候缸口朝下,水就漏出来了一样。
由于激烈晃动,那里面黑色的液体快要流干净了,渐渐露出来一截蠕动着的虫子躯体。
“果然是这东西!”黄粱惊呼起来,看来他早就发现了,只是不敢确定。
“谁也别碰。”我道,这里面有邪蛊,能操纵尸体,而我们面前的赶尸人应该不是一位真正意义上的赶尸人,而是个养蛊人,利用邪蛊来操纵尸体,只不过,请蛊容易送蛊难。
他被反噬了,邪蛊钻进了他的嘴里,他只所以进行吞咽的动作是想把邪蛊吞进胃里,并不是要吐出来,因为邪蛊进嘴之后,会利用口腔钻进人的脑部,想要吐的话几乎没可能。但是当他吞咽到了喉咙的时候,被李庄开枪打死了,也因此邪蛊开始往上爬,还想钻进他的脑子里。
他很快就会尸变,被邪蛊操纵,进而袭击我们,在我们死后邪蛊又会钻进我们的脑子里,产卵,繁衍,操纵新的尸体。
失控的蛊虫相当可怕,我们之前早就见识到了这一点。
我和黄粱对视一眼,他什么也没说,眼睛眨了下,也示意我不要说,我就乖乖闭上了嘴,道:“把尸体处理下吧。”
“这咋办?”老疤脸道:“我可从来不会解决这玩意。”
“你遇到了肯定跑嘛!”我鄙夷道,随即想起棺材里躺着的老疤脸,不知为什么,一股惊悚感顺着脚底板爬向我的头颅,此刻我正在棺材上坐着,总觉得遗忘了什么。
对了,既然蛊虫失控,到底因为什么失控的?养蛊人应该还没来得及送蛊呢。
他要杀我们,他到底是谁?
我敲了敲脑袋,又把自己的短刀抽出来,它已经卷刃了,便宜货就是不耐用,还是老疤脸的好。
正当我要准备处理有可能尸变的养蛊人的时候,那股惊悚感瞬间极度膨胀,仿佛要从我身体上没一个毛孔里钻出来,一个看不见的东西从棺材下面拽住了我的脚,用力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