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好久,再次悠悠的醒来,叶明慢慢的睁开眼睛,一片苍茫的雪白,宽阔的病房浮现在眼前,浓郁的苏打水味道环绕在鼻尖,暗道还以为这次会死呢,没想到自己的命这么大。咧着嘴,笑了笑,牵扯到胸前的伤口,有些发痛,只是这种真切的感觉,让他觉得这痛,是如此的爽快。
向启珍站在旁边说道:“在鬼门关上走一圈,还笑的出来”。她的双眼红肿,想必在自己受伤这段时段应该没少挥霍自己的泪水。
叶明想说什么,却觉得内心的话是如此的苍白。呆呆的望着向启珍,才发现她的眼角、额头多了几缕不太明显的皱纹。
自己长大了,不知不觉成了父母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寄托。
叶建谦眼角挂着黑眼圈,站在旁边,眼中,没有以往的严厉,有的只是浓浓的关怀,叹了口气,说道:“你啊,太不让人省心了,子弹再往下几十毫米就没命了。”
叶明望了他一眼,痴痴的望着头顶洁白的墙面,重生了,是这么的美好,又是这么的让人恐惧。是重拾过去的道路,还是走出一条前所未有的荆棘之路?他想改变命运,但感到即便是重生了,依旧是那么的渺小,就如同这次绑架一般,若不是运气好,或许已经见不到外面的阳光。
没有过人的超能力,没有让人敬仰的王霸之气,没有上帝之手,一切与前世无异,只是改变了一个女孩的命运,拥有一点小小的前瞻能力,但这些能让他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吗?
他不知道,但会努力、会奋斗。
前世的种种,会努力的让他变成一场梦,一场悠久而不让人感到美好的梦。
慢慢的想着想着,又沉沉的睡去。
……
叶明两天后再次醒来,听叶建谦说,自己是肩部被仿制式手枪击中,没伤及要害。即便是这样,也昏迷了很长一端时间。这几天市委书记李卫国、公安局局长王成、卫生局局长陈竹都来看过两次,医院院长夏宇每天早上都会过来嘘寒问暖。外公、外婆、大舅、二舅他们都有来过,不过见他没有生命危险,就都回去了。
叶明接过向启珍递过来的苹果,就听她说道:“李书记与你爸和我说了,希望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不要弄得满城风雨,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他都会尽力满足。”
叶明笑了笑,如果二十年后还在乎这点虚名,也太掉价了,说道:“也没什么要求,就希望医院能不能不收我们的医药费。这病房,每天的住院费都怕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叶明住的豪华病房,除了独占一间病房外,外面还配备着一间装饰很不错的客厅,有专人护士二十四小时伺候,滋味挺不错。
“你这小子。”叶建谦拍了拍叶明的脑袋,满意的笑起来。
叶明还没有看到过爸爸如此开怀的笑容,暗想这一次自己没有让他失望吧。
子弹打在肩膀上,或许是年轻,恢复的比较快,在医院只呆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几乎完全康复。向启珍专门休假照顾了他一周,直到彻底的好转才把他交给了漂亮的女护士。
救人的事并没有大肆宣扬,也没有见之于报刊杂志。没有更多的鲜花与掌声,叶明不在乎,他的内心里一片阳光。
半个月的时间,足够让他想明白许多事。既然重拾过去,就要创造崭新的未来,把自己的命运牢牢的紧握。
他没在再怀疑重生这个既定的事实,有时候世界就是这么奇妙,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如果要用科学来解释这件事,即便是爱因斯坦死而复活也不能论证。
他相信能够改变,改变自己,改变身边人的命运,这就足也。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自己、让家人、让自己在乎的人活的好,有尊严的活着。
李雨熙每天放学都会来看他一趟,望着他的眼神比以前多了些无法言语的东西。叶明内心并没有沾沾自喜,经历前世二十多年的沧桑岁月,他内心明白,对于这个天之骄子,自己只是人云亦云对她脱俗的美与高雅冷淡气质的欣赏罢了,远远谈不上爱。
半个月的时光,看看书,聊聊天,在平静中接受了重生这个既定的事实。
每天坐在顶楼窗前,看着外面另一个世界:打扮朴素的国人,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逐渐的向着百花齐放发展,在大街上,能看到一些打扮时髦的年轻女性,穿着高跟长筒靴、长腿丝袜,修身的保暖内衣,画着精致的妆,一路骄傲的吸引着行人的注视。低矮老式建筑筒子楼城中村中,偶然会穿插一些单元小区,那些在二十一世纪第二个十年显得很破旧,再次规划拆迁的房屋,是现在人人羡慕的高档住宅,不少兢兢业业工作几十年的人,还挤在拥挤的筒子楼里。农贸市场上,大声的吆喝声远远就能听见,能看到里面川流不息的人群,物质多元化,人们对生活充满着向往。街道上还是摩托车的天下,是时尚年轻人炫耀的工具。望着摩托车从身边驶过,不少人眼里都会流露出羡慕神色。偶然一两辆小车从眼前开过,能肯定的说里面做的是老板、大官、高知亦或小蜜。
这是一个转型的时代,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