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才俊秀,瞧好了跟他说,自然会有人查探清楚,到时候再议就是,反正大姐姐的嫁妆一早我就给她存进钱庄里去了,母亲留下的私房分出一半去,舅舅手里还有母亲的嫁妆单子,舅舅早晚是要从保龄侯府库里讨回来的,里面自然亦有一半是大姐姐的。我瞧着舅舅和大姐姐之间倘或有些嫌隙,舅舅并不爱管她的事,想来是大姐姐从前打着小算盘对小舅舅不住了罢,舅舅不爱管就不管了呗,横竖她对宝玉的那拧心思,我也不存着掰回来的心了,索性定下亲事教她死心了罢。”
贾环扯住他的袖子,和他一起起身出门去,插言笑道:“倒不必担心保龄侯府不乐意了,那新进门的二夫人不是什么善茬,若非没人上门提亲,要不然他家那几个女孩儿早就被清出府去了,若是有人为大姐姐提亲,定是喜出望外的定下来呢。”
保龄侯府内宅如今乱的很,那进门的二夫人不是善茬,‘卧病在床’的戚夫人在侯府更是根深蒂固,戚氏纵然被拘在佛堂里,可到底那二夫人不是正妻,名不正言不顺,更何况偌大的府里多曾经是戚夫人的亲信近人,那两个斗得才叫精彩,史鼐一心想借着新夫人娘家的势,却引火烧身,如今祸起萧墙也怨不得别人。
“至于那忠靖侯府……”史墨抬起脸,黑黝黝的眼眸灼灼生辉,“既然我那三叔三婶这么眼巴巴盯着史家的家财,定是看不上我送去的节礼了,那四时八节的礼却是不用再送了。看中了人就把大姐姐接到咱们府里来,也该叫嬷嬷好好儿教姐姐些掌家手段了。”
初闻史墨促狭的话,贾环还笑:安插到忠靖侯家的人早就回说因着史鼎在朝中活跃,摆排场、送礼交人情的事越发多起来,忠靖侯家已到了寅吃卯粮的境地,那小谢氏是定城侯幼女,本就没想着作为当家奶奶来养的,故而对经营私产的事实在不精通,偏史鼎虽屡遭圣上夸赞,可所在的职位却是油水不多,忠靖侯到底根基浅,又贪功冒进,到手的银钱不几日就散出去了。是以每年这人送去的重礼,可解了忠靖侯府一时的困窘呢,如今断了这财物,想来忠靖侯再也不能隐在后头挑唆侄女侄子出头了,得急巴巴的跳出去跟兄长争祖产呢——谁不知道忠靖侯好客阔气,想来是丢不起这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