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给老爷磕头。”又笑问:“好奇怪,老爷问我房里的丫头作甚?”
贾政见那叫小叶子的丫头粗粗胖胖,身形不是刚看到的两个,裤脚鞋子也不似新换上的,脸色微缓,“你房里就两个小丫头使,可是不够?”
玉钏儿心奇老爷今日怎会问起了这样的小事儿,但一想之下又有些喜悦,莫不是姐姐的请求老爷允了?一时又想起心上的那个冤家,顿时遗憾、悲喜,五味具杂。
不待玉钏儿说话,贾政又道:“太太用你的丫头作甚?”
玉钏儿脸上闪过一丝不安,都落在紧紧盯着她看的贾政的眼里。玉钏儿因道:“没甚要紧的事,草儿那丫头手巧,前儿二爷说要个新奇的络子结扇坠儿,我便叫小草去了。”玉钏儿是不敢说谎的,要不然贾政稍稍一问,小草未去太太那里,反而进园子去了,自己也推搪不得。现在虽借了太太的名义,但太太看在宝玉的份上,定不至于在这事上与她为难,玉钏儿焦急之下思量这多,也算是急智了。
“宝玉?”贾政色变了。
玉钏儿掩饰笑道:“可不是,太太来说,我就教那丫头去了。”
贾政却是冷冷道:“方才有丫头到你这里来?”
玉钏儿惶急,但不明所以,因而点头道:“姐姐未见老爷,方才遣人来问我。”
“可是两个请袍子的小丫头?”
玉钏儿心里害怕,迟疑着点点头。
贾政猛地掷了手里的茶盏,双目圆瞪,竟是身子都打颤,恨声道:“去白姨娘那里!”
外面山石角落里,吴兴家的合掌直念阿弥陀佛,“老爷先去了玉钏儿那里,又往金钏儿那里了?玉钏儿已被拘了起来?还要人去请太太?”
“成了!”吴兴家的喜道,却不知阴差阳错的竟然把毫不知情的王夫人的命根子宝二爷给牵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