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大连北站了,琳有一种失眠的感觉,腿脚各种不舒服。她想起在rain的肩膀上睡了好久,肯定让他的肩膀很麻木,所以刚出站口就喊住了拉着她的行李的rain。
“rain,我们在那边先休息下,我打电话问哥什么时候到。谢谢你哦,你的肩膀很痛吧。”琳说着就接过她的行李箱,自己拉着过去。
“呵呵,你以为你的头很大吗?好了,把行李箱给我,其他书友正在看:。傻瓜。”又拿过行李箱,然后朝着站边的休息室走去。
“严琳!”隔着老远就听到了哥哥的声音,琳望声源处看了看:“这边!”
爸爸像老小孩一样奔向严琳,哥哥严豪给了妹妹一个大大的拥抱,还没有意识到又多了一位客人,这时候琳放开他们,很羞涩地说道:“爸,哥哥,这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同事,他叫rain。”
爸爸完全没搞懂,就很不客气地问:“我说,rain,这马上就春节了,怎么不在家呆着啊?”
哥哥立即抢答说:“哦,我明白了,你是琳的男朋友是不是?早说嘛。”
rain也有点难为情:“伯父新年好,我是严琳的朋友。这次是正好到大连有点事,所以......”
严豪还是不松口:“诶,我觉得你们挺般配的,你说你要是不喜欢我妹妹,干嘛送她到大连啊?”琳捏了哥哥,瞪了他:“严豪,你瞎说什么?呜呜,你老妹也不至于倒贴吧。好饿,走啦!呜!”爸爸也笑依然害羞的女儿,不过也认真审视了此刻的rain,如果这个男孩会是琳的男朋友,面相不错,就是有点不踏实。
洋掂着卡其色的时尚收纳包,正关上公寓的门,心里还在担心严琳到了大连没有,也许是太失神了,一不小心夹到了手指。“嘶.......好疼额,安洋,你真是够笨的。”看着浸血的食指,洋气不打一处来,扣上厚厚的大衣,就进电梯去。
安汀还是听妹妹的建议终于回了大理,或许是见到了一些悲欢离合,更加趋向于珍视拥有的一切。哥哥开着车,在高速路疾驰而过,洋多半是兴奋的。
隔了十年之久未见的儿子,安爸爸手中的饮品杯子摔在了地板上,客人纷纷望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就又转过去恢复了平静。见到爸爸,安汀的眼泪也是止不住,因为强制压抑着而身体发抖,呼吸也急促,安爸爸热泪盈眶地拥抱住了自己的儿子,失声抽噎。但是晴姨从里间出来时,安汀的怒火袭来,他的眼泪又倒回到内心里,怒冲冲地走出咖啡屋,还是被安爸爸拉住。
“安汀!能不能听晴阿姨解释下,都已经十年了,你知道这十年前的真相吗?”安爸爸说这些话时,洋想到了妈妈,也难过极了。
“.......”安汀一言不发,背影由于极度的生气而一起一伏。
跟客人道完歉之后,咖啡馆提前了三个小时关门了,汀坐在那里,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骇人不已。洋和爸爸都知道他的悲戚,为了更好的弥补他,总要开始新的生活,而不是永远的仇恨,况且是误会堆砌的。只是汀可能不会那么相信晴阿姨的话,因为妈妈的去世毕竟因为她的介入,无论当初是不是妈妈让侦探搜查晴阿姨,甚至对她无理取闹,最后死去的不是她而是自己的妈妈。想到这,安汀还是无法释怀,他突然站起来,就说了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可以替代我的妈妈。”镂空的门被撞得很响,嘭的一声合住了,剩下洋和爸爸、晴阿姨难过的不得了,完全没了新年团圆的心情。
洋追出去,哥哥的车子还是已经启动了,尾气的温度融化了一大片雪,露出了难看的泥土地面。看向屋里,晴阿姨伤心地抱着爸爸哭泣,此时多么想念琳在身边,她叹息的呼吸散在空气里,睫毛上一会儿就贴了好多水汽,很像眼泪。
吃完了团圆饭,rain就在酒店门口和琳一家告别了:“伯父,琳,严豪,你们赶快回家吧!我已经订好了酒店。”
严爸爸觉得rain很客气,也很懂事:“哎呀,订酒店了吗?你是琳的朋友,理应住在我们家的。”
琳睁大了眼睛,不相信那是爸爸的话:“爸,那个,.......”
哥哥严豪对着老爸竖了大拇指:“诶,我说就干脆住我们家吧!房间多的是,。”
rain看了看琳,他知道琳是有些纠结的:“不用麻烦了,谢谢你们的招待,快回去吧。我明天的飞机,也不想耽误很长时间的。”
琳看着有点担心rain,一步三回头,毕竟他一个人在大连陌生的地方,想到这琳就折返过去,把自己的围巾戴在了rain的脖子上,交代了几句又钻进了哥哥的车里。
rain站在那里,直到车子拐弯消失不见,他把大衣领子竖起来,围巾紧紧贴着他的脖子,温暖着他的耳朵,抚摸着他的脸颊,这一刻他高兴地不得了。
一头倒在自己几个月未见到的床上,琳筋疲力尽,这时哥哥严豪不敲门地进来了。
“喂,小严同志,你不知道敲门吗?”琳眼睛都没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