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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事不单行(八八)(2 / 3)

“别担心,”萧绝忙安抚:“事情并不算太复杂,很快就可以回来。”

“去哪,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还有什么人去?”杜蘅摒了呼吸,问。

萧绝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实话:“大泽郡。”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会尽快回来。”

“可不可以不去,或是改派别人?”杜蘅心一凉,抓着他的手,用眼神哀求他,。

大泽虽不是疫区,但从京城去大泽,保定,邯郸都是必经之路。

而那两个地方,是疫情最为严重的州县之一,几乎十室九空!

事到如今,她怎么还敢让他去冒这个险!

她输不起!

萧绝眼里浮起不忍,沉吟着,不愿意让她失望,可又不想骗她,挣扎了许久,才轻声解释:“若是可以,我岂愿意与你分离?实在这件事,不能假手于人,非得我自己去不可。”

她紧紧地咬着唇,大大的眼里,盈满了泪水,偏又倔犟地打着旋,怎么也不肯落下来。

偏是这样故做坚强,最是勾人心软,惹人怜惜。

“阿蘅!”萧绝手足无措,既感动于她对自己的依恋,又诧异她何已变得如此脆弱?

再三向她保证:“这次任务,本身并无多大危险性。只不过,事涉机密,却不方便别人插手。你放心,最多一个月……”

他边说边偷眼觑她,瞥见她面色大变,立刻警觉地闭了嘴。心头,却是苦笑不迭。

一个月,那时疫情早就在数省漫延,京师也已戒严,他便是想回也回不来了!

况且,大泽与京都隔着两个省,便是快马往返,不眠不休也得半个月!

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一个月回来云云,不过是他为了安她的心,胡乱编出来的谎言罢了!

杜蘅越想越绝望,再忍不住,豆大的泪水吧嗒掉下来。

砸得萧绝的心生生地疼,抓了她的手按在胸口:“媳妇,你别哭呀!你一哭,我这里心就跟刀割似的。”

“不要去,求你~”杜蘅才一开口,声音已然哽咽。

“不用一个月,最多半个月,好不好,嗯?”他心疼不已,抱着她百般安慰。

“若是,”杜蘅挣扎了许久,试探着问:“京里马上有大事发生,大到足以影响国运,你可不可以离下来呢?”

“你指什么?”萧绝心中一动。

杜蘅神色略略不在自,垂了眸避开他灼灼如炬的目光:“我只是,打个比喻而已。哪里是真有事情发生?”

萧绝正色道:“就算真有大事发生,自有皇上圣裁。退一万步说,倘若皇上一人做不了决定,有几位阁老,六部堂官们在,这朝政就乱不了。我不过是个武夫,了不起充当密探,杀几个人。这种大事,却是无能为力。”

杜蘅心知无可挽回,绝望之极,泪意上涌,哀哀地望着他,一个字也不说,只无声地落着泪。

“阿蘅,阿蘅~”萧绝心痛如绞,却也疑惑之极,放软了声音哄她:“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若是有,你跟我说实话,大不了拼了这条命,违旨抗命就是,老头子爱咋地咋地好了!”

她可从没这么缠过人,突然这么做,定然有古怪!

“不!”杜蘅伸手掩着他的唇:“我不要你死。”

萧绝松了口气。

还当什么事!

原来女人只要动了情,任是以前多坚强多理智,也会变得软弱和无理取闹,。

可是,这份无理

取闹,却令他轻飘飘如在云端,又象三伏天饮了冰水,爽到暴!

他极其温柔地吻掉她的泪,刻意以轻快的语调,戏谑地道:“傻瓜!我放着如花似玉的媳妇,洞房花烛夜都没试过,怎么舍得去死呢?”

果然,饶是杜蘅此刻心乱如麻,也禁不住被他大胆的言词,惊得面红耳赤:“你!”

萧绝嘻皮笑脸,凑到她耳边低语:“我若是对着你,一点性/趣也无,只怕你哭死都来不及吧?”

“你,你无耻!”杜蘅大惊失色,一掌将他拍开。

眼中的泪,果然止住。

萧绝很是得意,指着她嘿嘿直乐:“害羞了,害羞了!”

“不要脸!”杜蘅骂。

萧绝双手环胸,叉着两条长腿,摇头晃脑地道:“男欢女爱是天经地义,有什么不好意思?其实,夫妻之间画眉之乐……”

杜蘅大喝一声:“你再说一句试试?”

萧绝见好就收,摸摸鼻子:“不说就不说。”

暗道侥幸:亏得这么胡搅蛮缠,才治好她的眼泪,不然再砌一座七星镇也经不得她这一哭!

杜蘅收了泪,却没法收了担心。

想了想,从身上取了个香囊来,亲手替他佩在腰上。又从抽屉里找出两个瓷瓶来,郑重放到他手心,再三叮嘱:“甜白瓷瓶里的内服,每天服一粒。斗彩的放香囊里,记得五天一换,切记切记。”

“我又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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