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叶家有门禁的时间,入夜非特殊情况是不能随意出入走动的。
看着父亲越发凝重的脸色,叶珣瞟眼窗外道:“我下去看看。”
“三少还没睡?”看到叶珣站在天井里,梁管家提了长衫前襟趋步过来,“二少发了高烧昏迷不醒,席先生连夜叫了大夫过来,扰了三少歇息吧?”
闻讯赶来叶琨房里的叶启楠被席先生一个手势叫出门外,二人在走廊站了。
沉吟半晌,席先生带了几分讽刺道:“又是‘一言不合’,把琨儿打成这模样?”
“这些年,先生在琨儿身上花费心思无数,启楠看在眼里,先生心里也明白,琨儿与家里其他子弟不一样,叶家大业指望他继承发扬,对他苛严些也是应当的。”叶启楠说。
“仅是因为这个?琨儿对军务布防置喙几句,你下此狠手?你叶临川的城府还没那么浅吧!”席先生不易触怒,因此凌厉的目光格外震慑人心。
“不瞒先生,他近些天时常潜入小南楼,每次出来,都是挂了眼泪。”叶启楠声音越发生冷,“前几日我在军部问他,他给我装傻充愣,方才我旁敲侧击的提点他,他去给我扯什么‘三民主义’,要我通电声讨汤连胜,拥护中央。一时失了耐性动手,他又跟我死扛,这混账,犯起倔来你是知道的!”